聽到薄念芪的指責，婁梟樂了。
“行，既然你提起來，我就給你們細說說。”
“當初收購你那模擬機，是占了點便宜。”
聽到他認可薄家的付出，薄總一行人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然而婁梟話鋒一轉，下巴揚了揚，“我說的是你們占便宜。”
薄總：“……”
婁梟語調戲謔，“十分之一么，是不多，但你們要知道，那玩意不賣給我，你們連這點錢都收不回來。”
“至于我拿回來，是當廢鐵丟一邊兒，還是變廢為寶，那都是我的本事，干你們薄家屁事兒？”
“我…”
薄念芪啞口無言，憋得臉頰漲紅。
她不明白，明明吃虧的是薄家，為什么婁梟非但不領情，還要這樣歪曲事實。
恰好視線對上一旁走神的簡歡，心火更旺。
指過去，“二爺這么不留情面，不就是因為我爸爸說了她嗎！何須繞這么大個彎子！”
婁梟樂了，“呦，你今兒個腦袋比你爸可靈光多了。”
看向臉色鐵青的薄總，“恭喜啊薄總，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對，長江后浪推前浪。”
玩味的語調把氣氛打下另一個低潮。
簡歡甚至能聽到薄總越來越重的吸氣聲，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良久，薄總深吸一口氣。
“婁二爺，今天的主題是發布會，我們兩家會共同出席的消息媒體已經放出，此刻變動，對我們兩家都有影響，其他的就先放一放吧。”
經過了方才那一出，薄總還能做到如此，已經算是極其不易。
只是婁梟對于他給的臺階視而不見，懶散瞥過薄總。
忽的笑了，“薄總你瞧你這話說的，你都來了，我還能不讓你們進來？這顯得我多沒禮貌。”
薄總臉上的微笑還沒匯聚，婁梟就補了句，“不過剛在電梯里，薄總說了這么半天，想必也累了，一會兒臺上就不用發言了。”
聞言，薄總身后的兩個職員齊齊色變。
“發言”聽上去沒什么，也就幾句話的事兒。可這卻相當于，把薄家主辦人的身份降到了普通賓客。
其中一個職員試圖說什么，“薄總，我們…”
薄總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言，對著婁梟象征性點了點頭。
“好，那就多謝婁二爺體諒了。”
婁梟敷衍應了句，就抓著豎著耳朵看熱鬧的小女人走了。
看著婁梟大搖大擺的背影，薄念芪的羞憤無以復加。
“爸爸，你怎么能答應啊，這樣一來，我們跟賓客有什么區別啊！”
薄總也是滿心煩悶，還不得不給天真的女兒解釋。
“婁梟他顯然是動氣了，如果再糾纏下去，我們連賓客都做不成。”
“好在兩家主辦的消息對外已經公開出去，也可以說是活動流程變動，不妨事。”
薄念芪咬著嘴唇，“都是因為那個簡歡。”
薄總想到方才那個不說話就引得婁梟大動干戈的女人，也覺得棘手。
不過他還是安慰薄念芪，“你放心，婁二爺如此，不單單時為了她，也因我們越俎代庖，意在敲打。”
“如果換了旁人，還要擔心擔心，簡歡是婁二爺的弟妹，有這層身份，她這輩子都進不了婁家的門。”
薄念芪沒有被安慰到，不忿道，“就算是進不了門，也不耽誤二爺喜歡她啊！”
薄總失笑，“傻女兒，喜歡當什么用啊。有你做他太太，還怕他不回心轉意？”
薄念芪臉紅，“爸你別胡說。”
薄總笑了，“好好好，爸爸不說。今天有不少媒體來，記得爸爸告訴你的，不要正面回答任何問題。”
“知道啦。”
薄念芪一行離開，沒注意到背后的電梯開了又關。
面容矜貴的男人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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