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上車就問楚京西:“你怎么來了?”
“不來怎么能看到你跟其他男人親親我我。”楚京西淡著嗓音。
落溪解釋:“青哥是在給我把脈。”
“誰知道是不是打著把脈的旗號占你便宜。”楚京西嗤了聲。
“你要是連這個醋都吃,那可就沒完了。”落溪道。
楚京西掀了掀眼皮:“嗯?”
落溪隨口舉例:“我倆小時候還一起洗過澡呢。”
楚京西眸色驀地一沉,車里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度。
落溪后知后覺的搓了搓胳膊,往回找補:“我想說的是你沒必要吃青哥的醋,他跟我親哥哥沒兩樣。”
“沒兩樣?”楚京西音色更淡:“我要說我跟孟如雪小時候一起洗過澡,你也覺得沒兩樣?”
“那怎么能一樣。”落溪脫口說道:“孟如雪又不是你們家的養女,青哥等同于我爸媽的養子。”
“等同于不也不是么。”楚京西很會抓字眼。
落溪:......
她有些煩楚京西總吃這種莫須有的醋,擺手道:“反正我倆清清白白的,我只把他當哥哥,你愛信不信。”
說完就要下車,被楚京西橫過來的胳膊壓在了靠背上動彈不得:“你還有理了。”
落溪梗著脖子不理他。
“脖子仰這么高,等著我親你?”楚京西略一低下巴,兩片嘴唇的距離約等于零。
落溪立刻偏頭,嘴唇從他唇上擦過。
溫涼的觸感讓她心頭微漾,怕被楚京西洞悉,佯怒道:“你占有欲能不能別這么強,難不成以后咱倆離婚了,我還不能二婚了?”
話剛說完就感受到了來自楚京西的強大壓迫感,她余光瞥過去,楚京西的臉沉的跟暴雨前夕的天一樣。
福至心靈的就想起他說過的話,讓她不許再提離婚二字。
可話已經說出去了,落溪也不是一個輕易低頭的人,嘴硬的繼續道:“咱倆還在試試階段,如果你不許我跟除了你以外的男人接觸,那趁早別試了,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你的附屬品,更不是你圈養的金絲雀。”
不知道她哪句話踩到了楚京西的底線,男人的臉前所未有的冷,收了手臂,吐出倆字:“下去!”
落溪二話沒說下了車,車門被她用力甩上,發出嘭的一聲,車身都跟著震了幾震。
司機站在遠處看到這一幕都替車門默哀三秒。
這是吵架了?
他是越來越看不懂老板了,明明公司還有一堆事等著處理,偏偏應酬完要繞過來看一眼太太,結果見了面又吵架,什么謎之操作。
司機小心翼翼的上了車,從后視鏡覷了眼楚京西的臉色,更小心翼翼了:“楚總,咱回公司?”
楚京西極其冷淡的嗯了聲。
司機發動車子開出去,走了一會,仗著自己跟了楚京西多年,勉強能說得上話,勸道:“夫妻吵架很正常,天底下沒有不吵架的夫妻,您消消氣。”
“你妻子一吵架就提離婚嗎?”楚京西意外的接了這話。
“嗨。”司機當是因為多大的事吵架呢,合著就因為這,他笑道:“提啊,怎么不提,女人就是感性大于理性的生物,吵架的時候喜歡禿嚕嘴,我們結婚頭幾年,她一年能提八百次離婚,都是嘴上說說,真讓她離她真舍不得,您不必把這話放心上。”
楚京西就放心上了,落溪總以為他想離婚,其實根本不是,哪怕姑姑走了,他也沒想過離婚,一直都是落溪要離。
從前沒走心的時候,她要離,他當然不會挽留。可現在走了心,付出了真心,她還是動輒把離婚掛嘴邊,讓他有種真心被踐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