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說什么了?”落溪問。
楚京西:“也沒什么,無外乎重癥需用重藥,活著才有機會慢慢治,副作用和命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當然她還說了他的事,她已經知道他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她認為以落溪的心慈手軟是不可能治好他的,只有她敢嘗試,所以讓楚京西支持她。
并不是拜托他勸落溪,而是希望他能幫她疏通上面領導的關系,讓領導同意她繼續研發售藥。
落溪有一瞬的沉默,見此,楚京西問:“怎么了?你還沒說呢,劉局長單獨跟你說了什么?”
“劉局長他......”落溪吸了一口氣:“他希望我能跟寧姸合作,共同研發。”
楚京西:“哦。”
語氣不要太平淡。
“你不會連這個都猜到了吧?”落溪問道。
楚京西:“沒猜過,但也不意外。我是領導我也會這么干,你跟寧姸若是能握手言和合作,就等于強強聯合,互相彌補不足。等到你們把副作用降到最低,他們再把此類藥納入醫保范疇,便能推而廣之了。”
落溪:......
“合著活是我們干的,錢是我們出的,連意見都是我提的,他們坐享其成?”
楚京西頷首:“這就是為官之道。”
“我不干。”落溪不滿的道:“爺爺都研究此道幾十年了,若是真有辦法把副作用降到人體可以承受的范圍,他早就推廣了。我才研究幾年啊我就敢接這個任務,反正我跟爺爺觀點一致,這種治病方法,不宜全民適用。”
寧姸說跟命相比副作用不值一提,她承認這話說的沒錯,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茍延殘喘的活著,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副作用的痛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抗住副作用的反噬。就像化療,很多人甚至在化療中途就扛不住沒命了,可若是不化療,說不準還能多活幾個月。
所以她并不是婦人之仁,也不是不敢用重藥,只是她不希望她的病人看好了肺癌又得肝癌,看好了肝癌又得腸癌,飲鴆止渴又能活多久。
“不干就不干吧。”楚京西給她底氣:“你家楚先生可是深城的納稅大戶,楚太太不愿意干的事,領導安排也不行。”
“多謝大佬罩我。”落溪朝他抱拳。
楚京西低笑,揉了把她的腦袋:“不說這些了,中午想吃什么?”
“火鍋。哧溜哧溜。”落溪好久沒吃這口了。
楚京西拍了拍司機座椅,司機會意,調動腦海里的地圖,找到附近有家火鍋店,變道開過去。
“我瞇會,到了叫我。”落溪為了今天的會昨晚都沒睡好,這會就開始犯困。
楚京西讓她躺自己腿上,這邊落溪的頭剛枕上來,他全身倏然就沒了知覺,只剩下眼珠子還能左右轉動。
好在落溪這會閉上了眼睛,否則一定會發現他的異常。
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楚京西開始擔心自己撐不到婚禮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