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莫言成為雪滇府的知州大人后,對雪滇府那是一陣整頓,弄得他們二人在雪滇府就快要待不下去了,就在兩人犯難之際。
有人對他們投出了橄欖枝,給了他們五十兩銀子,只為了讓他們來這里討要房屋。
而且討到了,房子是他們的。
錢,也是他們。
這么好的事情,兩兄弟若是不做,那不是傻么,這才痛快的答應了。
哪成想,事情沒辦成,差點小命不保。
一直就聽說過莫將軍的威名,但是誰也沒說,莫將軍居然是個這般兇神惡煞的。
也是莫霄煜的外形比較哄人,一般人都會覺得這英俊俊朗的將軍,定是個愛民如子,好說話的人。
哪成想,一個開口就是就地正法。
直接把他們的思緒都給打亂了。
事情已經明了,村民們一個個的也知道被人煽動,紛紛對林菲粵道歉后,準備離開。
但,林菲粵卻叫住了他們。
村民們頓時害怕不已:難道是道歉不夠,還要對他們進行懲罰?
一想到可能會罰銀子,一個個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雖然,小鎮內的房子已經初步建成,不能增加,做更改,但是小鎮外的房子。”
“我還只規劃了一塊區域,還沒有建設房屋。”
“若是你們愿意留下來,以后小鎮內招納的員工,會優先考慮住在小鎮外的你們,你們可以考慮一下。”
村民們一聽面面相覷,有些人心動,有些人猶豫,還有些人欣喜。
林菲粵見狀,叫來煙雨,讓她拿上紙筆,給這些人做記錄,愿意的人在她那里報名簽字按手印。
林菲粵這次也學聰明了,學莫霄煜那般,白紙黑字留下憑證。
解決完了村民的事情,兩個大漢顫巍巍的沖著莫霄煜問道:“將,將軍,我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哪知莫霄煜只微微挑了挑眉,對著他們伸出手來。
兩個大漢,包括林菲粵在內都有些不解,半響后,一個大漢似乎明了,猶豫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
莫霄煜一把接過,見狀,另外一個也忙不迭的把錢袋子交了出來。
莫霄煜掂量了一下后說道:“這次,這些銀兩就當是對你們的懲罰了,若還有下次,可就不是銀兩這種小事了。”
說完,還不忘眼眸一凝,對著兩人釋放了壓力。
嚇得兩個壯漢忙點頭,莫霄煜這才讓李副將放行。
等人都走了,林菲粵這才望向莫霄煜道:“你這將軍當的,還兼.職強盜劫?”
莫霄煜顛了顛手里的錢袋子,然后塞到了林菲粵的手中:“我若是強盜,那你就是強盜婆子!”
林菲粵好笑的推了推他:“那為了我不成為難聽的強盜婆子,你這將軍可要好好當啊!”
莫霄煜笑道:“那是自然,娘子要求的為夫什么時候沒有做到過啊。”
林菲粵臉頰一紅,嗔怪道:“我昨晚讓你.....你就沒做到!”
莫霄煜一愣,心下一動,湊近了一些,開口噴灑的溫熱撩撥著林菲粵道:“誰讓娘子這般誘人,為夫怎......”
后面的詞實在是過于羞人,林菲粵忙把莫霄煜的嘴給緊緊捂住,她可不想聽到更加露骨的話語。
看著這樣的林菲粵,莫霄煜眼眸的神色加深,然后一把抓住林菲粵的手......
站在營帳外的李副將生無可戀的望天,帳篷內傳來的聲音,讓他難受不說,外面還要被喂狗糧。
只見丁謀給煙雨按著肩膀,不過是剛才坐那多寫了會字,丁謀就好像煙雨做了什么苦力一樣,一邊心疼,一邊幫忙按摩。
“我沒事。”
煙雨感受到了來自李副將的怨念視線,忙對丁謀道。
丁謀卻絲毫沒注意到,一邊按壓一邊說道:“你這才好了多久啊,夫人怎么舍得讓你開始做事呢。”
李副將在旁聽的翻白眼,這煙雨可是休息了大半個月呢,不過是手掌劃開了一道口子而已,就修養了大半個月。
要知道當年他上戰場的時候,整條胳膊差點沒了,都還只休息了半個月而已。
也沒見丁謀這般心疼心疼自己這個老大。
“這,這樣不合規矩,咱們這是在外面。有外人。”
煙雨無奈,只好言明。
丁謀一愣,抬眸就看到李副將嫌棄他的模樣,憨憨的笑了笑道:“沒事,李副將是我老大,我入伍后就一直跟著他,他不會亂說的。”
李副將聽的想打人,看煙雨面皮薄,丁謀又那般憨憨,嘆息一聲,交代了丁謀一聲后,自己就站到了帳篷的另外一邊。
那一邊看不到丁謀還有煙雨。
但,帳篷里的聲音更清晰了些.....
李副將無語望天:究竟還讓不讓單身狗活了!
翌日,本以為已經解決了村民們的暴.亂,一切便相安無事,溫泉小鎮的事情也能順利進展,卻沒有想到中午時分,有村民跌跌撞撞的跑來軍營。
“莫,莫將軍,死,死人了,死人了!”
村民戰戰兢兢的指著村里祠堂的方向,對著莫霄煜大喊道。
林菲粵忙過來查看,一詢問,才得知,昨天放走的那兩個壯漢,居然死在了村里的祠堂。
那里,可是最大一處泉眼的地方,溫度也是最高的。
莫霄煜沉著一張臉,與臉色不好的林菲粵一同到了祠堂。
現在的祠堂早就不是之前的那樣,因為需要改建,再加上祠堂本就破敗,整個祠堂拆的就只剩下了柱子與房梁。
一眼望去,很是空闊,自然,也一眼就能看到躺在那沒了聲息的兩個人。
林菲粵見狀,面色難看,莫霄煜倒是神色如常的走了過去,探了探兩人的氣息,確定已經死去多時,沒救了。
順便多查看了一下兩具尸體的其他情況,見尸體舌苔青紫,便知這兩人是中了毒。
但是什么毒,他看不出來,還需要軍醫檢測一番后才能知曉。
軍醫就在林菲粵他們后面沒多久,很快就來了,第一時間查看了一番后道:“確實是中毒,中的還是硫磺。”
硫磺?
林菲粵抬眸一看,這溫泉之內最多的不就是硫磺嘛?
那些個村民們一聽,頓時神色難看起來,村長更是上前道:“這,這溫泉水,會毒死人?”
林菲粵臉色一沉,但看在村長年紀大的份上,沒有發火,而是耐心道:“不,這溫泉水不會毒死人,毒死人的,是人!”
一番話,說的村長一頭霧水的。
然而林菲粵卻不再解釋,而是看向軍醫道:“能查出他是怎么中毒的嗎?”
軍醫點頭道,但同時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之色:“可是可以,但是也有難處,那就是需要破開尸體,查看尸體五臟六腑的情況。”
林菲粵點頭,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電視里演的那些警匪片里,想要從尸體身上知曉什么的話,解刨那是并不可少的。
軍醫一愣,他說的話,一般人聽了都未必會贊成,這將軍夫人,怎么好似很能理解一般?
莫不是也做過軍醫?
“那現在要做的是什么?”
莫霄煜不喜別人一直盯著林菲粵看,插進來詢問軍醫。
軍醫忙道:“把人搬回軍營之中吧,在這里,肯定是沒辦法的。”
莫霄煜點頭,示意幾個士兵前來,把人給抬回軍營。
然而軍醫剛剛與林菲粵說的話,被村民們給聽到了,村民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見他們要把人給抬走。
頓時有膽大的站出來攔著問道:“你,你們當真要把人給破開?這,這可是對死者大不敬,會遭天譴的!”
村民說完,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為了烘托一下氣氛,居然轟隆一聲,一道驚雷劃過。
嚇得在場的村民們紛紛跪下,林菲粵見狀無語望天,今天一早,烏云就有些密布,整個天空都是灰蒙蒙的,看著就是要下雨的樣子。
而現在,也不過是要下雨的前兆罷了。
然而,村民們可不這么認為,一個個的跪在了地上,沖著剛剛閃電的方向磕頭哀求:“老天爺,息怒,息怒啊,我們這就讓那兩人入土為安,入土為安。”
于是,當天上開始下起一顆一顆豆大的雨時,村民們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
林菲粵微微蹙眉,望著那些人道:“你們當真不讓開?”
“林姑娘,你們莫要執迷不悟,這人死了不管前生做了什么,都應該讓他入土為安,否則這一方土地都將不得安寧!”
村長一臉為難,他也不想站在林菲粵他們的對立面,可是,若是任由林菲粵他們這般的話,很有可能整個村子都遭殃。
林菲粵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對于這種迷信又愚昧的村民們,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雨越下越大,把所有人都打濕了,因為拆除了的關系,這周圍,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
村民們目前也都是住著營帳之中,當然這些營帳,都是莫霄煜借給他們的。
“咳咳咳。”
村長年紀大了,這會一受雨水的沖刷,身體頓時有些受不住了。
林菲粵見狀嘆了口氣,妥協道:“行吧,我答應你們不破開尸體,但是!我有個條件。”
一聽,林菲粵愿意尊重尸體,村民們頓時喜笑顏開,忙道:“你說。”
“雖然我們不能破開尸體,但也不能就這樣讓他們不明不白的下葬,不找到殺害他們的兇手的話,我相信他們在地下也定不會安寧。”
林菲粵話音一落,村民們便思索了起來,大部分人都覺得林菲粵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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