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小說網 > 薄總,太太又跟人去約會了 > 第343章 望夫石
  房間里都是沈安橋的東西,墻壁上貼著她的照片。

  昨天姜二爺告訴她,這棟別墅不是她媽媽曾經工作的地方,而是她住過好幾年的地方,難怪沈晚瓷會覺得到處都是熟悉的痕跡,連外面花園里種的花都是她喜歡的。

  進到房間后,那種熟悉感更濃了。

  沈安橋已經過世十多年了,很多屬于她的記憶已經模糊,但現在看到這些,又回憶起來了。

  沈晚瓷的手指在梳妝臺上摸了摸,纖塵不染,一看就是經常打掃。

  這里的東西一看就很有年代了,但每一樣都保存的很好,而沈家,沈震安再婚后,屬于她媽媽的東西就被放到了地下室,蒙塵積灰,能賣的奢侈品也都賣了。

  如今看著這些……

  沈晚瓷冷笑,沈震安可真不是個東西。

  這棟別墅是姜二爺的,那沈安橋在這里住也是婚前的事了,算算時間,起碼有二十五年了,好些東西,她都沒見過。

  沈晚瓷在床頭柜上翻到一本老式的相冊,一看就是被翻看過很多次的,皮質的封面都已經包漿了。

  照片沒塑封,已經泛黃褪色,但還是能清晰的就看出照片中的女人是何等的風姿艷色,如瀑的黑發,白皙的肌膚,唇瓣嫣紅,明眸皓齒。

  哪怕素顏,也讓人只看一眼就挪不開視線。

  看到風華正茂的沈安橋,沈晚瓷終于理解沈震安為什么喜當爹也要和她結婚了。

  相冊里的照片背景全是在這棟別墅,花園、房間、客廳、走廊、窗邊……

  單人照居多,也有合照,但合照的另一半都被剪去了,而且剪的很徹底,一片衣角也沒留下。

  被剪去的……是姜二爺嗎?

  這分開的,不太和平啊,而且看李姐恨不得撕了她的態度,估計是她媽渣了姜二爺。

  沈晚瓷腦海中已經腦補出了一出因愛生恨的戲碼。

  再看姜沂合和姜寞然的行事風格,什么樣的父母能教出這樣狠辣的孩子?

  這姜家果真是——全員皆殺人犯的既視感。

  沈晚瓷在房間里待了兩個小時,這期間,她把蔣政新老婆孩子的信息發給了之前的私家偵探。

  抽屜里,還有一盒串珠,公主風。

  沈晚瓷拿出一顆粉紅色帶蝴蝶結的珠子,想不到一向嚴肅、不茍言笑的媽媽居然喜歡這種風格。

  這些東西,在沈家是看不到的。

  想來,住這里的時候,沈安橋是真的很開心吧。

  沈晚瓷嘆了口氣,將珠子放回盒子,結果蓋蓋子時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珠子四下彈跳,有幾顆還滾進了床底。

  “……”

  外面的還好,就是床底下那幾顆有點費事,沈晚瓷沒找到掃帚,只能爬進去撿,好在地上沒灰。

  撿完珠子,她原路退出去,視線下意識的往上瞟了一眼,就看到床板上黏著個東西。

  在角落里,不鉆進來根本看不到。

  時間應該很久了,膠帶都黃了,還有點起膠。

  沈晚瓷將它扯下來,那是本黑色的筆記本,她拍了拍上面的灰,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里面記錄的都是一些文物修復的知識,但如果只是這些,為什么要藏在那么隱秘的地方呢。

  沈晚瓷翻到一半,終于看到了不一樣的。

  3月2日:我結婚。

  9月17日:孩子出生,取名:晚瓷,沈晚瓷。

  2月8日:一年了。

  日記內容很短,尤其是2月8日這一條,沈晚瓷完全不懂,什么一年了?

  之后的內容也是這樣,而且不是每天都記,只有有重大事情的時候才記,也沒有年份,只能靠已知日期去推。

  沈晚瓷連續翻了好幾頁,內容逐漸多了起來。

  7月31日:今天有人找我修復一幅畫,那幅畫……是姜家的。

  8月3日:他居然把那幅畫拿回家了,說是一個故友托他幫忙,我不想接,不想卷進姜家的事里,但他一直哄我,甚至還頭一次朝我發了脾氣,我想了很久,還是同意幫忙了,是我欠他的。

  他?

  沈晚瓷猜應該是沈震安,因為日記里寫的‘拿回家’。

  11月11日,字跡開始凌亂,筆鋒很重,幾乎要戳破紙業:他騙了我,給他畫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的什么朋友,那是……姜家的人,姜家的人為什么非要找我修復這畫,是不是……被找到了?

  11月17日:有人跟蹤我,幸好這段時間有他接送。

  日記斷在了這里。

  因為,11月19日,沈安橋出了車禍,當場身亡。

  沈晚瓷的臉上已經淚水蔓延,她不知道她媽媽當時是以什么心情將這本日記黏在這里的。

  從里面的內容不難看出,她和沈震安結婚后,就和姜二爺徹底斷了聯系,這么多年,甚至一句都沒提到過。

  但在最后,她或許是察覺到了什么,還是選擇了將這本日記本藏在了這棟別墅。

  從別墅離開,沈晚瓷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她媽的死像一團亂麻的線,這么多年的調查不止沒找到線頭,反而越扯越亂。

  不知不覺間,她就將車開到了薄氏樓下。

  現在正是上班時間,明亮寬闊的大廳里沒什么人走動,沈晚瓷將車停在車位上,微微失神的看著薄氏那棟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

  外墻的玻璃被陽光照著,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陳栩下樓來接人,正要上去時,就看到了停車位里沈晚瓷的車。

  倒不是他視力有多好,而是因為沈晚瓷開的是那款車,他才記得特別熟,看了眼車牌,又定睛看了眼駕駛室,確定是她。

  沈晚瓷正在發呆,突然聽到有人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回神看去。

  在看清來人后,她降下車窗,問道:“你怎么下來了?”

  薄荊舟拉了拉車門把手,示意她開門:“聽陳栩說,有人跟個望夫石一樣坐在車里,傻呆呆的盯著公司的大門。”

  沈晚瓷解了鎖,男人彎腰坐進去。

  他穿著正裝,打著領帶,領口正好卡在喉結處,袖口上別著金屬的袖扣,禁欲又性感:“都到樓下了,為什么不上去?”

  “不想打擾你工作。”

  男人漆黑的眸子看向她,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撒謊:“騙子,你根本就是不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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