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虞順著她的目光瞧過去:“怎么了?”
慕容黎摸摸脖子,好像又沒那個感覺了,搖了搖頭:“沒什么……”
二人親近的樣子引得旁人議論。
高臺之上。
皇后與靳夫人相視一笑。
又舉杯敬了太后一杯。
后妃們有說有笑,心里各有算盤。
“你們猜猜,此刻有多少人盯著慕容黎。”
“一家女百家求,多少年沒出現過的情形了。”
“到底是秦王外祖家實力雄厚,瞧不上晉國公府和太后的能耐,非得給自家兄弟以機會呢!”
“這一次,不知是哪位郎君拔得頭籌,贏得郡主歡心。”
“你們仔細瞧瞧。”
“你是說靳伯虞?”
宛妃心情大好,正吃著酒想著如何投慕容黎所好,快些將她拉攏到自家陣營,聞言目光立馬看向了靳伯虞,見他瞧著慕容黎時的眼神那般溫柔似水,心口一震。
靳家和慕容家都是京中老牌貴族,一旦結親,實力必將更盛!
若是她能替瑞王拉攏到皇后,那么晉家和慕容家都會成為瑞王的助力,實力必然凌駕于眾皇子之上!
可若是哪一天皇后長起野心來,要搶別人的皇子來養育,可怎么辦?
畢竟她是中宮皇后,是所有皇子名正言順的母親,只要她想,皇帝都會同意!屆時,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宛妃心下敲響了警鐘,仔細分析了一下利弊,還是決定想個對策,先把慕容黎弄成自己人再說!
玉階之下。
靳伯虞察覺到不少別有用心的眼神,輕聲提醒她:“平日進出多注意著些,小心著了別人的道。”
慕容黎怎么會不知道有人在想著如何算計自己的婚事?
她覺得厭煩,卻也沒在怕的!
“我知道。你看……”
話還沒說完,春意悄悄過來了:“趙姑娘叫您出去說話兒呢!”
慕容黎點頭,和靳伯虞說聲便出去了。
去到幽靜小院。
沒見著趙梓瑩的人影。
慕容黎直覺不對,轉身要走,脖子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主子!”春意嚇了一跳,就上沖進去搶人。
屋子里撈著慕容黎的男人冷冷掃了她一眼。
春意咬牙,憤憤跺著步子進去,把燭火都熄滅了,然后關上門,守在院外的大樹背后放風。
慕容黎很快醒過來。
屋子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瞧不清楚。
肩頭一陣冰冷,分明是衣裳被拉扯掉了!
心底竄過不好的預感,莫不是又有人給她設了局?
可一想又覺不對。
任何人都有可能出賣她,春意卻絕對不會!
能讓她把自己叫出來的,一定是熟人,且是她認為可以信任的人!
慕容黎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敏銳的鼻子終于在空氣里嗅到了答案,松了口氣的同時也十分惱火!
臭男人!
竟然這樣嚇唬她!
慕容黎眼神里閃過捉弄,在黑暗里急切的尋找著什么,抓到男人的衣角,雙臂便迫不及待摟住男人的脖子,唇瓣主動蹭上他的,低低的聲音帶著驚喜和不確定:“是你嗎?”
蕭靖權的眼底瞬間充斥起被背叛的怒火!
這該死的女人是把他當做誰!
竟敢流露出如此依戀的神態?
慕容黎裸露在外的肩頭就快要被他捏碎,給她氣得不輕,踮起腳尖重重咬住他的唇瓣。
蕭靖權下盛怒之,下意識后仰。
摟著他的小女人一下子反撲過來,將他給騎在了身下,直到血腥氣在彼此口腔里彌漫開,她才松開了他的唇:“你這大混賬,是想把我捏碎嗎!”
蕭靖權一愣,腔子里的怒意煙消云散。
突然想起來這小東西的鼻子十分靈敏,連細微的血腥氣都聞得見,而她最喜歡睡覺的時候揪著他的衣襟聞,自然能從旃檀香氣辨認出他來!
所以方才仿佛認錯人的曖昧,就是故意氣他的。
托住她的后腦勺,一個翻身,又將她反壓在了身下:“與他聊得很高興,恩?”
“難怪在殿里的時候覺著脖子冷颼颼的,原是你這小心眼兒盯著呢?”
“本王小心眼兒?”
“就是朋友之間尋常說說話,這也不許嗎?”
“明知道他對你有意思,你就不該與他過分親近!”
慕容黎覺得有必要跟他把界限梳理一下。
她首先是一個自由的人,然后才是他的女人!
可不想因為跟了他,就成了可悲的金絲雀,和誰交往都得受到限制!
“哪有過分親近了?人那么多,說話聲音小,湊得近些罷了!又沒做什么見不得光的小動作咯!”
說著,手背輕輕蹭過他的骨節。
“可捉著我這樣曖昧的觸摸他了嗎?”
若即若離的輕蹭,讓蕭靖權渾身繃起。
可身下的小女人還在繼續她的“親昵”,又蹭上了他的小腿。
“我有這樣勾引他嗎?”
伸進他衣襟,手指柔柔地撫摸著他的胸膛。
“我這樣摸他了嗎?”
揚起頭親了親他被咬破的唇,染了一點口脂在他薄唇上。
“我這樣親他了嗎?”
含住他的耳垂,輕輕含吮。
“看到我這樣對他了嗎?”
微微歪著腦袋,似嗔似怨的勾著他。
“還是你見著他這么勾引我了?”
“有嗎?”
自然沒有的,否則蕭靖權還能輕饒了她!
“他不曾說破,我若刻意回避,才會叫彼此都尷尬。抬頭不見低頭見,做什么弄得那么難堪?”
蕭靖權居高臨下的盯住她的眼眸:“是不想尷尬,還是想把他當個退路?”
慕容黎想過等到退婚之后聽從太后的意思,不帶任何感情的去考量一些人,但是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把靳伯虞當做退路,也沒想過為了以后能利用他和靳家的權勢,而刻意給他什么錯覺!
慕容黎不免生氣:“我做什么了,到你嘴里,就成了滿腹心機之輩?”
蕭靖權皺眉。
“既然你不信,那我還非得與他多聊聊,你且看著我到底會不會與他有些什么!”
“你試試!”
“試就試!有本事你把我打暈了,扔池子淹死,扔床上算什么本事!”
“料著秦王今晚會倒,嘴巴也硬了,恩?”
“與他倒不倒有什么關系?我是有求著你的時候,可我也不是白求了你的,明明我也有提供你想要的線索!我是人,我不愿意做你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連與誰來往都得看你的臉色!你既不信任我,以后斷了便是,大不了……”
一股滾燙的怒意充斥在蕭靖權的胸腔,俯視她的眼眸陰沉不已:“大不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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