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滾燙覆上她微涼嬌嫩的肌膚,趙梓瑩微顫,腦子里無法遏制的想起他的雙手曾抱過林安氏、或許也曾撫摸過她,無法接受!
胃里一陣翻攪!
呼吸微微顫抖,她按住了他的手:“顧尛!改天吧,我有點累!”
顧尛親吻她的眼角:“放松,我們試試!我不會勉強你,如果沒有感覺,我馬上停下。”
趙梓瑩攥著他手臂的力氣,慢慢松開。
他的親吻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很溫柔。
她盡量放松自己……
可顧尛還是感覺到了,她的身子一如之前那段時間,沒有太多回應。
說到底,她還是不信任他,即便他為她擋了刀,她還是不信他心里有她,是真的想跟她好好過下去……
趙梓瑩其實挺怕面對這樣的場景,就好像自己極力隱藏的秘密被人發現。
她眼角濕潤,轉開了臉。
顧尛撐著身子,低眸凝視她的眉眼。
總歸挫敗。
可又不忍責備。
如果不是他一次次錯,她又怎么會從澎湃熱烈一步步褪卻到今日地步!
趙梓瑩看著開開合合的幔帳縫隙,內心矛盾。
盡管她一邊一邊地告訴自己,顧尛就是三郎,三郎就是顧尛,可事到臨頭才發現,她好像把顧尛和三郎割裂了……
那是她曾經極力想要做到的,在一次次失望過后,也終于做到了!
她沒有辦法再將“他們”,看作同一個人!
顧尛明白她對自己的失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散的,緊緊將她抱在懷里,探進她唇齒之間與她親吻許久。
“沒關系,我們慢慢來。你不愿意,我不會勉強你。”
趙梓瑩松了口氣。
她感覺得到他的包容,他的改變,但她也需要時間去重建對他的信任。
或許,這一天就在不久之后。
也或許,需要很久很久。
他是否能一如既往地等下去,她不知道,但她真的勉強不了自己!
“需要我幫你嗎?”
顧尛的臉埋在她頸窩里,輕笑了一聲,帶著些許調侃:“今天有點累,改天吧!”
趙梓瑩:“……”
***
日子就這么平平靜靜地過著。
顧尛對她有所期待,但也知道她對自己的失望,所以在感情上并沒有做出任何逼迫。
他想,林安氏來糾纏的時候,他讓人報了案,她應該也懂他的意思,不會再有什么誤會了!
只要他好好哄著趙梓瑩、多捧著些,數十日一長,她總能感覺到他的心意。
而趙梓瑩。
被顧尛救她的毫不猶豫所震撼,明白他對自己是有感情的。
可在感激和震撼歸于平靜之后,她還是清醒地發現,自己內心深處對顧尛的感情也確確實實已經產生了割裂。
哪怕她一次次告訴自己,顧尛就是三郎,三郎就是顧尛,在面對顧尛的時候,已經無法將這兩個身份融合。
她深愛著的、始終念念不忘的,終究只是當年那個張揚直率且同樣深愛她的顧三郎,而不是眼前這個一邊愛著她,又一邊放不下舊情人,左右搖擺的男人!
如今跟他好好過,確實是因為她還放不下曾經的感情,也放不下這副屬于三郎的軀殼,既然他還想跟她做夫妻,就當是還了他的救命之恩。
可要她再像以前那樣事事都想著他、在意他……做不到了。
她苦笑:“要是我能早些將現在的他和從前的他割裂,也不必受那么些委屈!”
慕容黎到底是經歷多了的人,哪里看不出來,那樣的割裂,其實并不徹底!
但她沒有說破,溫柔而輕快的安慰她:“不是全部的,就不要勉強自己去接受。雖然吃了點苦頭,但是現在不去那么在意,也不晚啊!”
“沒回復記憶的家伙,你就當他是替你保管著三郎的身體的管理者,恰好這保管者又救了你,你就盡你最大的演技和溫柔去跟他相處,就算是親熱,你也只當是在跟你三郎的身軀親熱,這樣不是挺好的么?”
“活得太糊涂,被人笑話蠢。可活得太清醒,只會讓自己更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對著誰都得來點兒演技,既然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那就騙騙別人,也騙騙自己,日子不就過去了?”
趙梓瑩乍一聽這思想,有點愣。
畢竟她和蕭靖權的感情那么好,她怎么會有那樣的想法!
可細想想,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蕭靖權為了朝政,委屈犧牲了她和孩子多次,她真能一點都不介懷嗎?
恐怕不能!
只不過因為蕭靖權犯的不是原則性錯誤、因為阿黎也懂得大局的人,而她又放不下他,所以選擇包容和原諒!
來接妻子回家的蕭某人隱隱約約聽了后半句,不大高興。
“我們長明殿下從哪里得出來的這豐富經驗?”
趙梓瑩轉頭,見蕭某人微瞇的眼神危險,立馬頭皮緊繃。
她那懼內且前科累累的小舅舅不管在事實面前占據多大的優勢高地,最后都會在阿黎輕輕一蹙眉里敗下陣來,所有錯誤他來背、所有搓衣板他來跪!
絕對不用怕兩人會打起來!
但她真怕兩人在她這個傷心人面前你儂我儂啊啊啊啊!!!
“你們慢慢聊,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很不仗義,丟下慕容黎飛快閃人了。
慕容黎:“……”
蕭靖權一步步靠近心愛的女郎,微笑:“殿下,打算騙騙誰?”
慕容黎步步后退,背脊撞上了樹干。
沒被膈疼。
男人的手掌已經先一步墊在后頭了。
就憑這樣的疼寵,她在他面前很難不囂張,沖著他揚了揚下巴:“騙騙你,也騙騙我自己咯!”
蕭靖權愛她任性的樣兒,像長不大的孩子。
說明她愛他,也知道他愛她,所以肆無忌憚!
“騙我什么了?又騙自己什么了?說給我聽聽。”
“噓!”慕容黎豎起食指在唇邊輕輕一噓,“難得糊涂,別問!”
蕭靖權抵著她,輕輕捏著她腰間的軟肉。
慕容黎被他弄得發癢,嘟著唇拍他:“壞蛋,不許捏!”
皮糙肉厚的男人不撒手,握著繼續揉:“糊里糊涂,怎么過得好日子!”
慕容黎有些站不住的靠在他懷里:“你的意思是,得活得清醒?”
“當然得清醒。”
“你確定?”
“確定!”
慕容黎夸他“是個英雄”,然后掰起手指開始細數他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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