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小說網 > 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 > 第944章 讓老大人再飛一會
  不怪司空昭吐槽,韓佑的確沒長腦子。

  當初章文定老大人為了將鴻臚寺那些王八蛋全部拉下馬,不惜自爆深陷牢獄,那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可謂令人敬佩有加。

  韓佑那時候倒是想強行保下章文定的,刑部尚書吳定弼與左侍郎陳永志不同意,寧愿翻臉也不同意,不是不給韓大統領面子,是怕這小子惹火上身。

  不過韓佑在演武日上告訴天下人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火”之后,章文定這事完全可以揭過去了,誰要是不服,火藥直接塞嘴里。

  這就是韓佑當初的想法,狹功勞以抵“臣過”。

  火藥這種劃時代的神器都給你們弄出來了,本統領要保個老大人,不是問題吧。

  的確不是問題,要不然一開始不斷勸阻韓佑的吳定弼與陳永志也不會將章文定送來,連他倆都覺得沒多大事了。

  韓佑急匆匆的跑出了屋子,跑出了小院,開始大呼小叫,正在遠處和趙蛋妞坐著的王海連忙跑了過來。

  本來這對狗男…本來這對神仙眷侶是要去看球的,王海有些不放心,畢竟陸百川、江追都不在,所以帶著趙蛋妞來小院外坐著呢。

  “備馬,趕緊叫人北馬,去刑部大牢給章文定老大人撈出來。”

  “少爺莫慌,演武日當夜,刑部已是將老大人送來了,就在儀刀營大牢之中。”

  “臥槽,我咋不知道這事呢。”

  “小的以為北門少爺和您說了,不過吳大人也傳來了話,說是莫要急著將老大人放出來,先觀望幾日,若是京中無人議論此事再將人放出來更為妥當。”

  “我謝謝他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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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佑嘟囔了一嘴,撒腿就往儀刀營的方向跑。

  王海回頭看了眼樹下笑吟吟的趙蛋妞,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應該是不好意思的意思,隨后跟著韓佑跑了。

  趙蛋妞還是笑吟吟的,揮著手:“我等你噢。”

  韓佑帶著王海跑了,司空昭則是從小院之中走了出來,略顯歉意的說道:“夫君歷來如此,趙姑娘莫要記恨,總是這般不過是因與王海壯士情同兄弟罷了。”

  “沒有沒有,司空姐姐誤會了。”

  趙蛋妞連連擺手,笑嘻嘻的說道:“妹妹又不傻,海哥哥能有今日,除了他文武雙全、忠義無雙、身手高絕、容貌俊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外,皆靠大統領知遇、提攜之恩,沒有大統領,哪里有海哥的今日,妹妹才不會怪大統領呢。”

  司空昭微微一笑,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樣,有格局。

  換了其他女人,自家爺們整天隨叫隨到眼里只有其他爺們,早就不樂意了。

  從這也能看出來,阿泰雖是嬌慣蛋妞姑娘,卻也沒有將孩子養歪了,知曉輕重,善解人意,光是這兩點就足以配的上人家海哥了。

  再說韓佑這邊,發足狂奔。

  混了這么久,能讓他打心眼里敬佩的人,一雙手都數得過來,其中接觸最短,卻是最為敬佩的,章文定占一個。

  如今這年月,為了一己之力,或是魚死網破而自爆的人,多的是,然而為了道義、為了國朝、為了信仰敢于自爆的人,尤其是身居高位敢于自爆的人,少,少之又少,足以稱得上一聲俠之大者了。

  韓佑一路狂奔到地牢,見到的雜兵們紛紛施軍禮。

  沒搭理他們,韓佑來到擴建以及翻修多次的地牢,沒等喘勻了氣,王海對門口的雜兵叫道:“速速將章文定章老大人帶出來,快!”

  叫地牢,其實算是“復試”,只不過這個復試是地下一層的。

  離遠了看,這地牢上面這一層和個營區似的,外面為了一圈柵欄,占地有一個籃球場那么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主題建筑和筒子樓很像,又是四四方方方方正正正正常常常常關人導致京中人人自危。

  如今在地牢之中辦理了長久居住的囚犯足有一百七十六人,其中三分之一都是曾經在京中叫得上名的大人物,余下三分之二多為親屬或是子嗣,與株連無關,而是老子造了孽,子女爽的很,既然老子被抓了,爽過的子女自然要“陪監”。

  雜兵迅速掏出了懷里的“冊子”,里面詳細記錄了誰誰誰,關押在了哪哪哪,又是因為啥啥啥犯的事。

  除此之外還有畫像,請的是丹青妙手宮寒宮老師親自畫的。

  主要是老宮平常沒事閑的,就喜歡過來看這群王八蛋生死不能的模樣,閑著也是閑著,就給他們畫了像。

  并且宮寒沒事還帶著一群小學子來參觀,目的在于提前教育,誰要是不遵紀守法殘害百姓,這就是下場。

  雜兵在冊子之中找到了章文定的“資料”,隨即跑進了地牢之中,片刻后帶出了一個老者。

  老者身穿一身囚副,白色長衫,中間是個圈,圈里面寫了個大大的“該”字。

  韓佑愣住了,望著前面面色蠟黃的白胡子老頭,傻眼了。

  王海也是一臉困惑。

  韓佑一把奪過畫像,放在了老頭臉旁:“這畫像是你嗎?”

  白胡子老頭仰著頭:“是我。”

  韓佑使勁眨了眨眼睛:“是嗎。”

  “是。”老頭扭頭看了看畫像:“那時候本官還很瘦。”

  “這就不是你!”

  “你說他不是我?”

  韓佑:“不是。”

  老頭明顯不認識韓佑:“我說他也不是我,這根本就他娘不是我。”

  雜兵也懵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還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韓佑都傻了,看向王海:“他不是章文定吧?”

  王海連連搖頭。

  實際上韓佑就見過章文定一面,面容有點模糊,可再是模糊他也知道眼前這老頭不是章文定。

  長的的確挺像,問題是說話的口吻不對,而且滿手老繭,一看就是中了大半輩子田的莊稼漢。

  老頭氣呼呼的說道:“本官入儀刀營大牢總得畫個像吧,本官坐好了,畫師畫好了,待老夫瞧的時候,畫師畫的就是這張。”

  韓佑:“…”

  老頭:“我說他不是我,畫師說這就是你。”

  老頭越說越不樂意:“我說他不是我,畫師說這就是你。”

  一拍雙掌,老頭滿面無奈道:“沒法子,畫像就在上面了。”

  “我尼瑪…”韓佑照著雜兵的小腿就是一腳:“怎么回事!”

  “不道哇,您等會。”

  雜兵滿面冷汗,朝著營區大喊了幾聲。

  一名老卒跑過來了,見到韓佑,又見到了老頭,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先行禮才解釋。

  “少爺莫急,此人是咱莊子里的莊戶,北門肥仔怕章老大人在地牢里遭罪,便尋了劉老丈替上幾日,您安心,就此一例,地牢其余人等皆是罪有應得,若是換了旁人,卑下斷然不敢允了北門肥仔。”

  “嚇我一跳。”

  韓佑如釋重負:“那章老大人呢?”

  “這個時間應是去看戲…不對,戲他都看過了,若是沒去看球的話,便是去水云間泡澡了。”

  王海問道:“那他何時回來?”

  “不回來啊,到了晚上玩的累了,便去如家客棧天字號房間居住了。”

  “還特么是天字號?”韓佑氣夠嗆:“一晚上就四百文,他有錢嗎?”

  “沒錢啊,老大人說算您頭上。”

  韓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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