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院幾人都累了,各自回去歇著,江言見丫鬟小廝進進出出地搬東西,小姑娘靠坐在榻上喝茶。

  “都買了什么?”江言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

  丫鬟小廝見了,搬東西的腳步更快了,恨不得長四只手一下子搬完。

  “給家里人的禮物,還有拜師禮。”

  “放到隔壁房間吧。”江言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銀手鐲套在她的手上。

  她舉起手一看,這手鐲的花樣還是鏤空的,做工很精細,看起來像是少數民族的東西。

  “我待會還要歸置歸置,看看有沒有少買什么。”

  她搖了搖手腕,纖細白嫩的手腕和手鐲倒也相配:“這鐲子真好看。”

  “辟邪的。”江言順勢握住她的手腕。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還信這個呢?”

  江言也輕輕一笑:“保護符?”

  她差點忘了這茬,伸手在江言臉上掐了一把:“保護符可是高人給我的。”

  “我的手鐲也是高人打造的,好好戴著,不許取下。”

  “要是丟……”話還沒說完,江言就把她往后放,壓低身子親上了她嘴角,她愣了一下閉上眼睛回應。

  唇齒相交,飽含思念之情,久久舍不得分開。

  李義思羞紅了臉,直挺挺地站在門口不允許別人進去打擾他們。

  過了很久,江言終于送開了她,閉著眼睛,把肩膀靠在她肩膀上,神色疲憊,估計昨晚都沒睡覺吧。

  她心疼地親了親他的額頭:“睡吧,我陪你。”

  “嗯。”

  她伸手點了點江言纖長的睫毛,手指劃過他的眉間,想必他爹長得也很不錯,畢竟江言不怎么像瑤姨。

  兩個人在小榻上休憩到天黑,已經到了晚食時間,李義思小心翼翼地叫醒他們。

  江言睡了一會,也精神多了:“我們去大堂和娘一起用飯吧。”

  她打了個哈欠,整個人懶洋洋的,心里叫了幾聲系統還是沒有反應,空間還好好的在著,只能安慰自己再等等。

  來到大堂的時候許瑤和蕭明悅已經坐著了,見他們兩個過來還擠眉弄眼的。

  她和江言淡定得很,就當沒看到,丫鬟拉開椅子他們順勢就坐下了,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許瑤頓覺無趣:“你們才多大啊就跟老夫老妻似的,年輕人要多臉紅才可愛。”

  她覺得許瑤就是想看她笑話,哼。

  江言除了面對宋曉云有點表情會笑笑,其他時候基本面無表情,此時也是正著個臉坐在那,許瑤也瞧不出個花樣來。

  “娘,爹和江齊都來信了。咱們還是用完飯到書房相商吧。”

  許瑤瞬間就沒有了看戲的心情,江言也松了一口氣。

  用過飯她們移步書房,丫鬟上了茶后立即退了出去,門口多了幾個人守衛,李義思也只能遠遠站著。

  她看了一下確定用不著自己就回去看書了,小姐給她布置了任務,她五天之內要看完一本書,然后抄下來,再去背,還要理解其意,想想便頭疼。

  “我爹那邊已經查到了叛軍的所在之處,他們利用山下的村子屯了不少糧食,那些叛軍武器精良,看著像是正規軍,已經稟報陛下,陛下命我們調查清楚。”

  “我們猜測應該不止這一處。”

  蕭明悅點點頭:“若是不能一網打盡,其他據點收到風聲,恐怕他們又要躲起來了。當務之急還是需要查清這支叛軍的主子是誰。”

  江言點點頭,在場的幾個女子他一個也不敢小看,都是有勇有謀之人,若是男兒身,定不比他們差。

  “我恐怕要先行一步去上林縣了。”

  宋曉云雖然不舍但還是點點頭:“等到上林縣我們再匯合。你們要小心,恐怕整個上林縣都已經在她們的掌控之中了。”

  江言點點頭:“若是等不到我你們就先回家。”

  許瑤伸手敲了敲桌子,根據許氏的記憶,她想起了一些事情:“我記得,先帝曾經屬意九皇子做太子,還曾經扶持過他一段時間,還允許他增加自己的親兵。”

  “而九皇子,如今的平成王,其母就是綿州府人,其外祖曾是上林縣的縣令。”

  “家族根基也是在這邊,或者這條線也可以查一下,當初平成王就藩的時候跟陛下可鬧得不太開心。”

  江言點點頭,認真記下,他沒想到還有這些淵源。

  蕭明悅:“我聽聞,先帝對太子極其寵愛和信任,為何要去扶持九皇子呢?陛下年輕的時候犯過錯?”

  許瑤搖了搖頭:“太子當時過得太順風順水了,帝后嫡子,其師又都是天下名師,左有江辛,右有蕭蘭辭這一左一右的文臣武將,行事有些張揚,做事又太熱血沖動。”

  “陛下和皇后當時都擔心太子太飄了,會被有心人利用,于是就扶持九皇子,來做太子的磨刀石,沒想到陛下玩脫了,那九皇子真當有幾分能耐,差點就把太子弄死了。”

  江言一挑眉,怪不得陛下上位后,也不阻止其他皇子暗地里搞小動作,都是準備給太子練手的吧,真是自己走過的路也要兒子走一遍。

  “我爹的事,平成王會不會也參與了。”

  許瑤搖搖頭:“不會,你爹對平成王有救命之恩,平成王那個人人品還算是可以,當初在朝中也是有大臣真心追隨他的,若是沒有太子,說不準他真上位了。”

  蕭明悅:……她參加這些大逆不道的事真的好嗎?

  宋曉云靜靜聽著,都記在心里,這些錯綜復雜的關系,都牽扯到上一輩了,恐怕江言也沒有了解多少。

  蕭明悅想了想:“至今平成王在江南都是有些賢名在的,這樣的一位人物,恐怕不會屈居于人下。”

  許瑤冷冷地來了一句:“他廢了,不屈居也沒辦法。我就是怕他心中恨意太濃,要不管不顧地報復陛下。”這事不是陛下干的,但也是因陛下而起。

  “他上位無望,但是其他王爺呢,難免他們會聯起手來。”

  蕭明悅默默閉上嘴,那位王爺確實至今無子,原來是這樣的原因。

  江言:“如今最有可能的就是平陽王和平成王。”

  許瑤一挑眉:“應該是平北王和平成王。咱們這位賢王,可是湊過平陽王的。”

  江言:……

  蕭明悅:“不是說平陽王是向來和善,是位君子?”

  江言冷笑一聲:“偽君子罷了。”

  蕭明悅嘆了一口氣沒說話,真是錯綜復雜。

  許瑤:“先查下去,有證據就好說了。”

  宋曉云:“江齊大哥那邊找到孩子了嗎?”

  江言點點頭,神情終于放松了一些:“找到了,很幸運,孩子們還沒被交易,這次真是多虧你了。”

  她搖搖頭,也沒幫上什么忙。

  “江齊說你問的那個娘子,在你被拐賣的那座山上,埋在了屋前的大樹底下。”

  宋曉云點點頭,雖然早就知道了結果,但是還是有些難受,居然就在那里嗎,那么那天許祥安,也算是見到他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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