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春如愿的樂師到了。”侍女立在一旁。
五皇子看著幾個娘子曼妙的身姿，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再加上自己剛剛吃了藥，小腹一陣暖流。
泠泠看著五皇子那肥胖的臉頰，凹陷的眼窩，一臉猥瑣的樣子就覺得惡心。
皇家的皇子公主她都見過，沒有哪個長成這樣的，太子更是容貌絕佳，繼承了皇后娘娘的美貌。
泠泠微微屈膝行禮：“見過五皇子殿下。”
聲音清脆，但是很清冷，就如同她這個人。
五皇子直接站了起來，故作親切地說道：“泠泠娘子不必多禮。”伸手就想去拉泠泠，泠泠面色一凝，但是沒有動。
五皇子很滿意她的識時務，美人今晚就是他的了，哈哈。
宋曉云腳下碾了一個小石子，看著五皇子那肥胖的手快要碰到大美人的時候狠狠一動，朝著五皇子的腳腕打出去。
“啊呀！”五皇子一聲痛呼，直接朝著泠泠倒過去。
宋曉云一把把泠泠拉過來，任由五皇子摔倒地上。
“哎呀，五皇子殿下！您怎么摔了！快來人吶~”宋曉云夾著聲音十分矯情做作又十分關心地看著五皇子。
泠泠偏頭看著她浮夸的演技，欲言又止，她們春如愿的樂師……不會這樣說話的。
那邊的馬唯也趕緊跑過來，朝四周的侍從：“殿下，殿下您沒事吧。愣著做什么，快把殿下扶起來。”
五皇子頭暈腦脹，腳腕一陣劇痛，正要說什么呢，宋曉云一揮手，一陣香氣飛出。
“殿下，您剛剛是踩到地上的石子了，現在是不是頭暈著呢。”
五皇子愣愣地點點頭：“暈。”
宋曉云巧笑情兮：“那我們進房間為您演奏好不好，這外邊有些冷呢。”
五皇子又傻笑著點頭。
他們就是故意在外頭讓娘子們演奏的，冷的時候就需要他去溫暖溫暖。
不過他剛剛趁機被迷暈了，只要她稍稍引導，他就跟著走了。
馬唯皺了皺眉，看向宋曉云，總覺得這身影有些眼熟。
泠泠見他打量宋曉云，不動聲色地把人護在身后：“勞請大人帶路。”
馬唯見狀只好讓人扶著五皇子進大堂。
大堂布置得也很富麗堂皇，一旁全是樂器的架子，可見平時沒少讓伶人表演。
屋里應該燒了地暖，她們進去便覺得暖洋洋的。
下人把五皇子扶上上座，宋曉云她們幾個各司其職，把自己的樂器擺出來。
泠泠看了她們兩個一眼皺了皺眉，畢竟是臨時決定過來，她們兩個似乎不知道她們要演奏的曲目。
纖纖細致輕抬，美妙的琴音傳出。
宋曉云也抱著琵琶跟上，以安就是吹著萬能的音律，不精通音律的人聽不出來。
五皇子這個酒囊飯袋當然就更好糊弄了，他就是想要看美人，又不是真的要聽。
外邊的肅先生路過皺了皺眉頭：“殿下又買了新的伶人回來？”
后院的伶人都要住不下了，簡直浪費錢。這錢省著還能讓他拿去給王爺招兵買馬。
一旁伺候的侍女回答：“是馬大人給殿下請了春如愿的樂師。”
肅先生搖搖頭，任由他們瞎搞，只要五皇子在大事上聽他的話就行。
五皇子看著美人怎么看怎么喜歡，扭頭一看馬唯也看得如癡如醉的就不順眼了。
“你怎么還在這？”
馬唯一噎，感情他花了大價錢把人請來，他來聽聽都不行了？
甭管內心怎么想的，馬唯還是討好地笑了笑：“我這就回去了，殿下您玩得開心。”
五皇子揮揮手，讓他趕緊走。
等馬唯一走，她就放下手中的琵琶上前；“殿下~。”
五皇子睜著迷離的眼睛看她，臉上掛著傻笑。
宋曉云直接坐到他的旁邊：“殿下，讓他們都出去吧。”
大廳一旁站著不少侍女和隨從，等著伺候。
五皇子自然是樂呵呵的：“都下去。”
“是。”
等沒人之后她收起臉上的笑容，伸手又是一揮，五皇子直接暈了過去，臉上還有紅暈，嘴角掛著猥瑣的笑容。
她惡心得不行，虛成這樣了還敢找女人，也不怕被榨干了。
五皇子沒一會就自己哼哼唧唧地出聲，仿佛夢到了什么好事。
泠泠忍不住開口問道：“他怎么了？”
“沒事，就是一種迷藥，叫醉生夢死，泠泠姐姐應該聽說過。”
泠泠點點頭，她們混了這么久，自然也知道這是青樓娘子的手段，不過這宋小姐才十幾歲的年紀是怎么知道的。
中了醉生夢死，就仿佛在睡夢之中做了那種事。
“接著奏樂吧，不要停，彈奏完這曲我們就回去。”
泠泠點點頭，沒有多問，這宋小姐不是一般人，不過今日這事，總歸是欠她一個人情了。
一曲完畢，幾人抱著樂器出去，還貼心地把房門關上，對門口的侍衛道：“殿下已經歇下了，還請送我們出府。”
侍衛打開門往里瞧了一眼，見五皇子還有呼吸，睡得正香呢，就招手讓人送她們出去。
等上了馬車，兩邊的人交匯，衣服和樂器都換了回來。
“泠泠姐姐，現在已經宵禁了，你們怎么辦。”
泠泠：“無事，我們在這城中也有自己的院子。”
“好。”
宋曉云見她們有安排她也不多管了，跳回了自己的馬車。
“小姐，我們去馬府嗎？”
宋曉云搖搖頭：“不急，先去五皇子府。”
不過這次他們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翻墻，小心避開守衛。
直接摸到了五皇子妃的院子里，她要先確認一下這位五皇子妃的態度。
沒想到堂堂五皇子妃就住這種地方，偏僻就不說了，還破爛。
三人跳上墻頭蹲著，里面傳來一陣咳嗽。
“小姐，來喝點喝水。”
催氏的貼身丫鬟把她扶起來，小心地喂水。
“小蝶，你的棉衣呢？”
崔氏摸了摸小蝶單薄的衣服，忍不住著急起來，棉衣都沒了，這冬天可怎么過，那個劉媚兒是不會給她們炭火的。
“小姐，我沒事，外面還沒有那么冷。”小蝶不忍心說實話，棉衣被她拿去換藥了。
這屋里能換的東西都已經拿去換了，小姐的嫁妝都被那個劉媚兒拿去了，說不定都已經花完了。
崔氏萬念俱灰，臉色慘白：“小蝶，是我拖累你了，你當初就勸我那個五皇子看著不端正，是我沒有聽你們的話，一頭扎了進來，害得你和黎來分開了。”
崔氏是真的悔不當初，若不是還掛著念家中父母，咽不下這口氣，她早就死了。
她就是不甘心，也為了小蝶，她要是死了，小蝶也活不成了。
小蝶嘆了一口氣，摟著她：“小姐，別想了，睡吧，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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