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云跑到庫房翻翻找找,義思也去跟著嬤嬤學習禮儀了,她又不愛人伺候。

  就一個江淼跟在后面幫她收拾東西。

  皇帝還有皇后太子都給她賞賜過東西,她想挑一些給尚書夫人送去,太打眼的又不行。

  打開首飾盒子,她挑了幾樣,一看就很富貴的,就適合尚書夫人那樣的富貴花。

  轉身正想走,瞧見盒子里有一支通透白綠的玉蘭花簪子,她看了江淼一眼招手讓她過來,直接把簪子放在她手里。

  “淼淼,這簪子挺適合你的,就當是昨天你救人的獎勵。”

  江淼看了一眼手心里的簪子,一眼就喜歡上了,開心地笑了笑:“謝謝小姐。”

  宋曉云一扭頭伸手又拿了一個鐲子:“這個也好看,你拿著。”

  江淼來者不拒,歡歡喜喜地接下了。

  宋曉云就喜歡這樣大大方方的。

  她又給自己挑了兩個短簪子,直接插頭上,不知不覺她真的很有錢了。

  至于義思,她都是一盒一盒的送。

  挑了個漂亮盒子,把送尚書夫人的首飾放進去,左看右看有些少,她又從商城那換了幾樣樣式漂亮好看,又不貴的放進去。

  尚書大人的禮就好挑了,直接幾包茶葉,還有枇杷膏,想了想,又附贈了一盒凝神靜氣的盤香,她看尚書大人的黑眼圈也是挺重的。

  挑好禮,她寫了帖子就讓宋田親自送去,回頭等閑了再請他們夫妻倆吃飯。

  尚書夫人今日也閑在家中,正在看賬本呢,下人便報宋府那邊有人送了東西過來。

  尚書夫人看了一眼一旁的嬤嬤:“你親自去看看,別怠慢了。”

  “是。”嬤嬤福了一禮。

  不過是下人來送禮,宋曉云也沒有親自來,她倒是也不用紆尊降貴地出去。

  不一會,嬤嬤帶著兩個小廝進來:“夫人,是小宋大人給您和老爺的禮品。”

  尚書夫人來了興趣:“拿過來看看。”

  若是其他人她就直接入庫了,但她記得丈夫時常念叨小宋大人家的茶葉,說從未喝過那么好喝的茶葉,那孩子她看著機靈又討喜,既然是謝禮,定會投其所好。

  小廝把禮盒放在桌子上便出去了。

  嬤嬤上前打開,便聞到一點淡淡的茶香味。

  尚書夫人滿意地點點頭,看著嬤嬤笑著說道:“去給我泡一杯嘗嘗,之前老爺那點茶葉收得死死,都不讓瞧,我倒是要看看有多好喝。”

  嬤嬤笑著應了一聲,一招手,便有小丫頭上前取茶葉。

  “少拿一些,泡一杯便好。”

  “是。”丫鬟應聲而去。

  嬤嬤又打開了另一個禮盒,尚書夫人微微驚訝地拿起一根簪子,樣式是從未見過的,做工也精細:“這瞧著也不像是宮里賞賜的。”

  嬤嬤也說道:“這樣式的簪子好像就四支,其余的還是老款式。”

  尚書夫人點點頭,不過舊的樣式也不差,看著像是宮里賞賜的。

  她聽說那孩子出身也不是很好,從偏遠的小地方自己走上來的,靠的是太子的背景。

  這出手倒是大方,她出身富貴,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不過這簪子她看著確實喜歡,自己留了兩支,還有兩支便讓人給大女兒送去。

  女兒這幾日偶感風寒,不然昨日她也要帶著一起出席幫忙的。

  她瞧夫君不像是照看小宋大人,倒像是朋友般的相處。

  若無意外,太子將來是要繼位的,小宋大人的身份到時候恐怕要再上一層樓呢,交好總是沒錯的。

  也不知昨日的事情,小宋的大人打算怎么處理。

  這事她也不好插手。

  宋曉云忙完事情,便在院子里的搖椅中躺下,旁邊跪著一個暗衛。

  “起來回話,以后見到我不用下跪。”

  “是。”暗衛站起身來。

  “主子,昨日那局是吏部的呂鑲設下的,工部那邊,似乎在掙工部尚書的位置。”

  短短幾句話,宋曉云便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我怎么記得工部尚書尚且康健?”

  暗衛見宋曉云看過來,低頭回話:“似乎是內里虧虛,近來便要告老還鄉。”

  宋曉云敲了敲扶手。

  既然是這樣的斗爭,那就不用多解釋什么了,等上朝的時候,她找戶部戶部左侍郎那邊支會一聲就行,反正兩家現在也結為親家了。

  無妄之災啊,真當她是軟柿子,特意挑這個時候搞事。

  “人家送了我們這樣大的一份禮,江淼,你去和兄弟們商量一下,怎么樣回個禮才好。”

  這事江淼愛干啊。

  拉著剛剛回話的暗衛就溜了。

  江淼一回到暗衛堆里,眾人就行羨慕地看著她:“發達了呀江十九。”

  江淼翻了個白眼:“爺叫江淼。”

  “喲喲喲,這還插上簪子了。”

  江淼一臉得意:“羨慕吧,小姐送的。”

  眾人一番打趣,羨慕是真羨慕,但也沒有特別的想法,小姐平日里對他們已經很照顧了,誰家暗衛能過得這么舒服。

  四周清靜下來。

  宋曉云嘆了一口氣,把書蓋在臉上,秘密的實驗基地,是否該請陛下去看看了。

  算了,還是等太子回來吧,這么大個功勞,得讓太子來前面擋著。

  這青云路,還是自己人去走吧。

  晚上,夜黑風高。

  江淼帶著幾個人就出去了。

  義思還讓人給他們準備了夜宵。

  第一次辦宴席便出了那樣的事,這滿府里沒有誰不惱的。

  第二天就有流言,那吏部的呂鑲呂大人,昨夜是在青樓妓子的肚皮上醒來的,未著半縷便被趕了出來,說是沒有給嫖資。

  這半個楚京的人都瞧見了。

  這臉可以丟大了,這大楚可有明文規定,官員不得流連風月場所。

  還聽說作業那呂大人家的庫房著火了,恐怕是對他品德不端的懲罰。

  流言滿天飛,群眾吃瓜吃好了,御史臺的人也聞風而動,可想而知明日的大朝會有多精彩。

  宋曉云沒有故意散播這么廣泛,恐怕是平時看不慣呂鑲的人也動手了,她也樂見其成。

  這瓜倒是挺真實的,昨夜呂鑲本就宿在青樓之中,江淼不過是找了自己人替換進去。

  庫房也是她們故意燒的,沒傷人命,但傷財了,那些財也直接捐給了善堂,就當是為呂大人積福了。

  而工部的左侍郎夫人,那叫一個倒霉啊,驅車回府的路上,車轱轆莫名其妙地掉了一個,馬車一傾斜,那工部左侍郎的夫人居然直接從車上滾到車底下,那門牙都被磕掉了兩個。

  好不容易換了馬車來接,剛下車,就滑了一下又磕到了頭,剛進門,又被自己的兒子撲倒摔斷了腿,那就一個慘。

  接下來還要這樣倒霉三天呢。

  工部左侍郎夫人晚上躺在床上哎呀哎呀地叫喚,工部左侍郎嫌她太吵,直接去了侍妾的房里。

  半夜她口渴了居然說不出話,硬生生挨到天明,早上吃了個早食又開始拉了肚子。

  工部左侍郎夫人深覺宋府有毒,她去一趟回來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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