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上從正在走路的一人旁邊經過,突然停下來。
窗簾被掀起。
“賢王。”
正在努力趕路的賢王抬頭,看到馬車里的人后,他猶豫了片刻,還是上了馬車。
馬車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中。
“你和珍珠……”賢王又頓住了,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趙宗郢唇角微揚,“我會照顧好她的。”
賢王悻悻,“那就好,那就好。”
今天發生的事就跟做夢似的,進個宮,女兒竟然沒了。
他又莫名變回了舅舅的身份。
出宮的路上,他都在想自己要怎么去跟妹妹交代。
“我與小姷天造地設,天注定的緣分,從前是她護我救我,以后我也會護她照顧她。”趙宗郢語氣堅定。
賢王神情怔愣。
人家本可以什么也不用跟他說,卻還是向他如此承諾了,足以證明,鎮北王心里是很重視他家珍珠的。
到了賢王府外。
大門像是有感應似的,打開了。
甄小姷帶著常嬤嬤還有綠茶走出大門。
正從馬車上下來的賢王露出一抹驚訝,“珍珠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拿換洗衣物,綠茶我也帶走了。爹不對,舅舅,你多保重,以后我再來看您。”甄小姷說道。
賢王露出不舍的表情,“以后一定要常回來。”
“好。”甄小姷微笑。
她剛要走,卻是對上了馬車窗口看來的目光。
“上車。”看到她,趙宗郢面具下的眼神不自禁就柔軟了下來。
“不可,嫁娶儀式舉行前你們不能碰面。”常嬤嬤擋在了甄小姷前面。
趙宗郢眼神刷地冷凝下來,“你是在教本王做事?”
常嬤嬤身體一僵,但還是堅持地擋在中間。
甄小姷輕輕拍了拍常嬤嬤的肩膀,“沒關系的,我和他之間不用講這些規矩。”
她腳步輕快地繞過常嬤嬤,鉆進了馬車。
常嬤嬤的目光穿過窗簾落下未合得嚴實的縫隙看到,那傳聞中不近人情冷血殘忍的鎮北王將纖細的永安郡主拉入了懷中。
綠茶看了眼常嬤嬤,偷偷走到趕馬車的趙甲身邊,小聲說道:“趙統領,我可以把包裹放你旁邊嗎?”
趙甲伸手主動拿過了她身后的大包裹,并挪到了另一邊,下巴朝旁邊的空位點了下。
綠茶愣了下,指了指自己。
趙甲點頭。
綠茶粲然一笑,連忙爬上去坐在了趙甲身邊。
于是,常嬤嬤突然發現,她落單了!
馬車已經駛動了。
常嬤嬤心里有些憋屈,卻不敢發作,默默跟在了馬車后面。
馬車里。
甄小姷被趙宗郢拉入懷里后,也懶得掙扎,她低聲問:“你早已經跟皇上交代了我的身份?”
軟香在懷,趙宗郢只想著這路程太長一些,聽到她的問話,隨口回了一句:“昨夜說的。”
甄小姷咋舌。
這就是大反派的行動力嗎?
好像每個言情劇或者小說里,行動力最強且最努力的永遠是反派,而主角們每天都在,談,戀,愛!
真是搞不懂,為什么這些不務正業整天只會談戀愛的主角能成為天選之人笑到最后,難道就因為他們……善良?
甄小姷眼睛一亮,如果反派變得很善良,是不是也能笑到最后?
她下意識看向趙宗郢,突然想到了望城村里那三個混混的下場。
呃……
讓大反派變善良,無亞于讓老虎改吃素。
注意到她的眼神,趙宗郢抬手輕撫她的臉,“你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才能讓我們顯得善良一點。”
“嗯?”趙宗郢都有些跟不上她天馬行空的思緒。
“忠勇侯府到了。”外頭傳來了趙甲的提示。
趙宗郢睨了眼前面,心里頭憑添不滿。
就不能駛慢些?
也不怪趙甲,他已經駛得很慢了,但兩家離得是真不遠,想要再慢點除非繞最遠的道走。
“我走了,下個月見。”甄小姷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利落地下了馬車。
趙宗郢掀起窗簾,看著她輕快地走進忠勇侯府的背影,低低笑了。
下月初五,可是他們的大喜之日。
雖然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他還是很期待那日的到來。
以后,他無需遮遮掩掩的與她親近。
生同衾,死同穴。
她這輩子也別想甩開他。
忠勇侯府里。
忠勇侯夫人親自帶著甄小姷去了給她收拾出來的屋子。
“旁邊就是蕓芊住的那屋。”忠勇侯夫人站在門口,指著不遠處一個房間說道。
甄小姷眼睛一亮,這個房間安排得妙啊!
“侯爺吩咐過了,郡主有甚么需要就來找我。”忠勇侯夫人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甄小姷敷衍地應了聲,也不進屋去察看自己的臥室,腳下一拐向沈蕓芊住的屋子走去。
能這么近相處的時間可是極其有限的,錯過了這個時間,以后想找這樣的機會可就難了。
走到沈蕓芊的房門口,她停了下來。
“嘭!”她一腳踹開了房門。
常嬤嬤驚呆:“……”
忠勇侯夫人卻是心里一動,這兩個都是已故夫人的女兒,她樂得看她們掐起來。
屋里沒人。
甄小姷本來是想用踹門的動作來刺激沈蕓芊,好收割一下殺意,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房間里。
“她人呢?”甄小姷一臉納悶。
忠勇侯夫人眼眸一轉,說道:“許是外出了,她呀,有貴妃娘娘的腰牌時常進出皇宮,家里誰也管不了她。”
那么,沈蕓芊在做什么?
她去了幾家玉器店找了一圈,買了一個和她手上鐲子幾近相同的玉鐲。
回來后,她直接找上了甄小姷。
“東西還你了,以后我們兩清。”沈蕓芊說道。
甄小姷接過玉鐲,打量了一圈,將食指放入口中準備咬破手指,突然發現沈蕓芊還沒走,她立即將手放下,冷聲道:“你還不走?”
“你是要滴血驗證?”沈蕓芊眼里閃過一道精光。
“怎么可能,你當這是那些傳說里需要滴血綁定的神器嗎?”甄小姷嗤笑道。
沈蕓芊笑了,她終于知道這東西要怎么使用了。
竟是要滴血才能綁定。
“你笑什么?”甄小姷不滿地盯著她。
“沒什么,只是替妹妹可惜了,聽聞鎮北王養了不少侍妾,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偷懷子嗣,妹妹還是好好想想要怎么應對那些妾室吧。”
說罷,沈蕓芊帶著愉悅的笑容離開了甄小姷的房間。
但沈蕓芊沒有看到,她身后的甄小姷也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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