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陰沉天氣,今天終于來了個大晴天。
上午時分,浩浩蕩蕩的皇帝儀仗來到了城南大校場,這里已經搭建好了一座高臺,校場中也已經清掃干凈,就等著今天的大演武。
林止陌坐于高臺正中,左手邊是大武重臣,如岑溪年徐文忠寧嵩等人,右手邊則是各國使臣。
校場中空空蕩蕩的,各國參與演武的將士都各自列隊在場外。
所謂的大演武只是個名頭,其實就是各國使臣各自帶了一隊本國的精兵,在校場內來一場進擊沖突防守的演練,沒有多少真實的戰力,多半還是圖個好看熱鬧罷了。
但是今年的演武似乎有些不尋常,因為隨著大武的日漸衰弱,周邊幾國也漸漸不如以往那般的敬畏,開始頻頻進行挑釁甚至侵略,其中以大月氏尤甚。
而至于大武東邊逶國,這幾年對于大武東南海沿岸的侵犯和襲擾日漸加深,可卻偏偏不敢承認,只說那些所謂的逶寇都只是海盜冒充的云云。
林止陌在前世就知道那個方位的國人有著怎樣的劣根性,也沒去與他們爭辯真還是假,反正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到時候有他們哭的就是了。
三聲炮響,今日的演武正式開始,負責主持的鴻臚寺官員是王萬州,他站在高臺前大聲誦讀了一篇陳年舊調的演武詔書,接著就要退下。
“等等!”
忽然一個聲音冷不丁的響了起來。
所以人目光看去,卻是西遼的太子耶律重。
昨天他在國宴上糾纏不休,被林止陌責令叉了出去,讓他丟了好大一個面子,本來眾人都以為他今天將不會出現,沒想到這貨的臉皮不薄,竟然又來了。
王萬州拱手道:“不知耶律太子有何吩咐?”
耶律重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說道:“每回都是這等你舞一通我舞一通的假把戲,無不無聊?今年咱們不如來點新鮮刺激的,如何?”
王萬州眉頭一挑,問道:“如何新鮮?如何刺激?還請耶律太子明示。”
“簡單,加點彩頭。”耶律重臉上明顯帶著得意之色,就算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他這次是有備而來。
加彩頭,這事就不是王萬州能決定的了,他看向了林止陌。
林止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耶律重,問道:“哦,耶律太子想加什么彩頭?”
耶律重顯然早就有打好了腹稿,說道:“之前的演武都是騎射、沖突、器械三項,這些太麻煩了,本太子還想著去多逛逛你大武的京城,就簡單些,混為一場算了。”
他指著臺下校場說道,“設好靶子障礙,咱們幾家各派精兵以遠程近功兩種方式突破障礙,誰家突破得更多便是誰家贏,彩頭么......”
耶律重詭異一笑:“以各國疆域版圖百里為彩頭,如何?”
他這提議一出,諸國使臣都齊齊神情古怪地看向了他。
逶國高驪都只屁大點地方,要是疆域給出去百里絕對是割一塊大肉了,所以耶律重的這個建議明顯就只針對大武南磻和大月氏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