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小說網 > 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 第76章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兩個都要!
  萬萬沒想到,都已經進了聽風閣,還是沒能躲掉。

  罷了。

  既然選擇跟柳云夢糾纏不清,就該預料到這一天,該來的總歸會來

  想到這,任平生心中反而坦蕩,目光直視一樓角落里的蒙面女子,想著:要不干脆下去打個招呼,解釋清楚,我和柳云夢來青樓,是想見一見那位清影姑娘,并非是有別的目的。

  轉念一想,這么說似乎有點兒欲蓋彌彰。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就在任平生猶豫不決的時候,聽風閣掌柜走了過來,一臉為難道:“兩位貴人,清影姑娘說,她來京師只見能在文會上奪魁的才子,其余人一律不見,奴家與她說明要害也不管用,哎奴家總歸不能強客人所難,貴人您看,該如何是好?”

  此刻。

  柳云夢和任平生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一樓的柳如煙身上,壓根沒聽她在說些什么。

  好一會才轉過頭,看向聽風閣掌柜,柳眉微蹙,問道:“你說什么?”

  “奴家說”

  聽風閣掌柜又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柳云夢擺擺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貴人若有別的吩咐,只管招呼,奴家告退。”

  聽風閣掌柜端正的行了一禮,轉身便要離開。

  “等會!”

  這個時候,任平生忽然叫住了她。

  “公子有何吩咐?”聽風閣掌柜看向任平生,恭敬的問道。

  任平生道:“去準備筆墨紙硯。”

  聽風閣掌柜道:“奴家這就去。”

  不一會。

  聽風閣掌柜便取來了文房四寶。

  任平生看向她,淡淡道:“我說,你寫。”

  他要作詩?

  聽風閣掌柜一怔,回道:“奴家明白。”

  任平生緩緩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聽風閣掌柜一邊寫,一邊細細品味,眸中流露出一抹驚艷之色。

  身為青樓的掌柜,她的業務能力不只是拉皮條,還有附庸風雅,對詩詞歌賦有一定的鑒賞能力。

  自然知道這首詞的上闋放在今日文會中算是極為出彩。

  寥寥幾句,便描繪出了一片熱鬧的盛況。

  無論是所謂的星如雨,花千樹,還是魚龍舞,都和今夜廟會上的盛況極為相符。

  毫不夸張的說,今日那些才子做的詩詞歌賦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比得上這半闋詞。

  一旁。

  柳云夢的注意力也被任平生吸引。

  上一次的行路難,她只覺得好,卻不知道好在那里。

  這一次的詞,她卻是打心底里覺得好,因為這半闋詞所描述的漫天的絢爛煙火,奇香四溢的彩車,觀燈的富貴人家,回蕩的悠揚琴聲,飄蕩的魚龍彩燈,皎潔的明月她都剛剛經歷。

  在此之前,她也從未想過,竟能用如此美妙的句子描述這些畫面。

  如果讓她來寫,恐怕憋半天也就倆字——好看!

  “下半闕呢?”柳云夢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任平生悠悠道:“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話音落下。

  聽風閣掌柜表情凝固,怔怔的凝望白紙,拿著筆的手一動不動,整個人都好似化作了雕塑,好一會,才回過神,喃喃自語:“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柳云夢見聽風閣掌柜臉色無比古怪,心中疑惑,這詞的下闕聽著也很不錯,讀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個掌柜為何是這種表情?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任平生這首詞能不能在文會上奪魁。”

  柳云夢看著眼前遲遲不落筆的聽風閣掌柜,心中不由忐忑。

  身為公主,她享受到的是最好的教育,但是她平日里并不用功,天賦也是平平,文學鑒賞水平有限,只知道任平生這首詞很好,卻不知道有多好。

  她不知道,聽風閣掌柜心里卻清楚。

  別說是小小的青樓文會,便是名滿天下的大儒讀到這首詞,也會擊節稱贊!

  上闕只是佳作。

  下闋卻是能流傳千古的名篇!

  “呼——”

  不知過了多久,聽風閣掌柜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顫抖著落筆,將下闕詞寫完后,站起身,對任平生深深的拜下,由衷道:“奴家謝過公子。”

  柳云夢茫然:“無緣無故的謝什么?”

  她不明白,任平生心里卻很清楚。

  一首能夠流傳千年的詩詞在聽風閣誕生,便是聽風閣最好的廣告。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文人墨客提到這首詞,第一想到的是詞本身,而后便是作者,再而后便是關于這首詞的創作背景,創作地點等等。

  毫不夸張的說,這首詞說不準能讓聽風閣一躍成為京師乃至大周名頭最盛的青樓!

  “公子,不知這首詞的詞牌名是?”

  “詞牌,青玉案,詞名,云夢澤中夢如煙,作者,起舞。”任平生一臉風輕云淡,緩緩道。

  云夢澤中夢如煙.

  聽風閣掌柜微微一愣,第一反應,為何要起與詞的內容不相干的題名。

  略作思考,忽然明白了什么,抬眸看了一眼任平生,又看了一眼柳云夢,表情變得有點兒古怪。

  欲言又止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依照任平生所說的落款。

  落款后,放下筆,看向任平生,恭敬地問道:“公子是要用這首詞參加文會?”

  “是。”任平生微微頷首。

  “那奴家可否將這首詞帶下去讓大家品鑒一番?”聽風閣掌柜又問。

  “可。”

  “多謝公子,那奴家先行告退。”

  聽風閣掌柜站起身,端正的行了一禮,而后小心翼翼地捧起寫著詞的紙張,邁步走向一樓。

  她走后。

  憋了半天的柳云夢終于忍不住問道:“起舞是誰?”

  任平生笑笑道:“便是殿下您。”

  “?”柳云夢一臉茫然。

  任平生道:“臣為殿下取的雅號,殿下覺得如何?”

  柳云夢撇撇嘴道:“本宮不喜歡,伱還是自己留著吧。”

  任平生見她情緒有些不對勁,問道:“殿下怎么了?”

  柳云夢望向一樓,見柳如煙還站在那里,壓低聲音道:“你給這首詞起名叫,云夢澤中夢如煙,表面意思是在云夢澤做了一場如煙般的夢,實際意思是,你就算在云夢的身邊,夢到的也都是如煙.是不是這樣?”

  說著說著,語氣變得有些失落,喃喃自語道:“你這首詞寫的不是本宮,是常安。”

  “殿下誤會了。”

  任平生凝視柳云夢,表情十分鄭重,一字一頓道:“這首詞是為常安殿下所作,卻也是為殿下所作。”

  柳云夢聞言,眸中流露出茫然。

  她又不在燈火闌珊處,為何說這首詞也是為她所作?

  茫然間,聽到四周爆發一陣熱烈的議論聲,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便見幾名書生打扮的才子,神色激動,慷慨激昂。

  “這首詞上闋極寫端午盛況,下闋著意尋找意中人,構思精妙,語言精致,實乃不可多得的佳作!”

  “能見證如此佳作誕生,今日也算不虛此行!”

  “尤其是這句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細細讀來余味無窮,必將成就千古名句!”

  “是啊,于繁華中苦尋千遍,卻發現意中人就在身邊,如此意境,實在是妙!”

  “爾等讀詞,若只是看到膚淺的表象,終究是落了下乘,這首詞分明是要借對孤高女子的尋求,表達自己高潔志向和情懷”

  “有幾分道理,話說回來,這位起舞是何人,能做出這等佳作,不應當是岌岌無名之輩,為何我第一次聽說?”

  “……”

  意中人就在身邊?是這樣嗎?

  柳云夢敏銳的捕捉到這一句,面露恍惚。

  這時,聽到身旁的任平生壓低聲音道:“這首詞是半個時辰前,臣與殿下于采蓮河畔看煙火時所作。

  當時,寶馬雕車,蛾兒雪柳匆匆而過,臣轉頭便見殿下站在燈火稀疏之處.”

  任平生說到這,戛然而止,剩下的,讓小姨子慢慢去品。

  至于她能品出什么味道,就看她自己了。

  “你的意思是”

  柳云夢漸漸回過神來,原先暗淡下去的眸子重新亮了起來,看向任平生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

  “臣只是有感而發,并無它意。”

  第二次抄詩詞,任平生已經坦蕩了不少。

  此處應有表情包:理直氣壯.jpg

  “那你為何給這首詞起這個名字。”

  聽了解釋,柳云夢心情轉好,卻還是對“云夢澤中夢如煙”有些不滿。

  任平生道:“臣只是想把殿下和常安的殿下的名字都加進去罷了。”

  當時讀著讀著,有點兒上頭,自己起了個名字。

  現在想想,真是水平有限,弄巧成拙,還不如就叫青玉案·端午。

  柳云夢聽見這話,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思索幾秒又沉默下來。

  說到底,任平生是常安的夫君,而自己又是常安的皇妹。

  任平生與自己交往過密,本就不為世俗所容,他頂著壓力,一連為自己作了兩首佳作,自己還有什么好奢求的。

  “除非.

  能勸父皇收回旨意,取消這門婚事,但任平生好像很喜歡常安。

  本宮要真毀了這樁婚事,他一定會很難過,萬一因此記恨本宮,便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柳云夢認清了自己的位置后,一顆心又一次沉了下去,表情也變得有點兒失落。

  一旁。

  任平生看著神色復雜的小姨子,大概猜出了她的想法,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十幾秒后。

  柳云夢似乎想通了什么,精致的小臉重新綻放花兒般的笑容,水汪汪的桃花眸望向任平生,靈動的眨了眨,聲音輕快:“你家娘子都追到這了,你不下去打聲招呼?”

  “.”

  任平生這才想起,柳如煙還在一樓看著,有點兒恍惚。

  “你不去,本宮去,最起碼解釋清楚,本宮與你只是朋友,來聽風閣是為了見一見那位清影姑娘.”

  柳云夢說著站起身,扭著纖細的腰肢,邁步走向一樓。

  聽風閣的一樓。

  江初月站在柳如煙的身側,看了一眼二樓含情脈脈望向彼此的狗男女,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的極快,臉上卻是露出擔憂之色,輕聲勸道:

  “師姐莫要沖動,師妹想,那任平生便是再如何道德淪喪,也不至于做出帶著自家妻妹來逛青樓這種有悖人倫,傷風敗俗的丑事,就算他想,云和殿下也一定不會答應。

  畢竟云和殿下可是皇親貴胄,若是讓人瞧見,丟的可是皇家臉面,這些倒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會傷師姐您的心啊

  所以師妹想,任平生帶著云和殿下來逛青樓,一定是有緣由的,絕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總而言之,師姐一定要克制情緒,千萬不可上去找他倆理論。”

  一口氣說了一通,轉頭卻看見自家師姐神色恍惚,似乎在神游四海。

  作為修仙道的人宗弟子,江初月對眼前的場景無比熟悉,分明就是元神離體!

  “師姐?”

  江初月心里一沉,輕喚了一聲。

  “.”

  無人回應。

  江初月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眉頭微蹙,環顧四周,再也沒有方才的輕佻與散漫。

  “這里是京師,背靠武圣山,能強行抽離師姐元神的人,不敢來此造次。

  所以師姐元神離體應該是主動為之,就是不知道師姐為何這么做。

  不管了,先守好師姐,任平生的事情先放一放,將來有機會再收拾他這個人間渣滓。”

  江初月這么想著,突然看見二樓的某處,云和公主竟是站了起來,緩步走向自己。

  “和自家姐夫來青樓,她竟然還敢主動上門?”

  江初月看著越來越近的云和公主,怔了一瞬,立刻打起精神,準備迎戰。

  不一會。

  柳云夢來到了柳如煙的跟前,看了一眼江初月,不冷不淡道:“你先出去,本宮有些話要與你師姐單獨講。”

  顯然,她認識江初月,知道她并非普通的宮女。

  “殿下,師姐她.出了些狀況。”

  江初月臉上露出擔憂之色,怯怯地道。

  柳云夢聞言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柳如煙,發現她眼神渙散,狀態很不對勁。

  “她這是怎么了?”柳云夢問道。

  “從剛才看見殿下您和駙馬坐在一起,便這樣了,我想.師姐是哀莫大于心死。”

  “哀莫大于心死?”柳云夢有點兒茫然。

  “殿下有所不知,很早之前,師姐便滿懷期待的在宮中等著駙馬,想著將來有一天能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卻沒成想”

  江初月說著說著,表情變得無比復雜,有傷心,有不忿,還有無能為力的痛苦。

  眸中淚水打轉,聲音也發顫起來。

  “云和殿下應當知道,師姐這些日子是如何煎熬,若不是有駙馬這一層寄托撐著,只怕早就尋了短見,今日,難得出來散心,卻看見您和駙馬……師姐她命好苦……嗚嗚……”

  話沒說完,已是泣不成聲。

  但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她是干打雷不下雨,哭的起勁,實際上眼淚就落下了三兩滴。

  “常安她是這樣的人?”

  柳云夢看著眼前宛若呆滯的柳如煙和哭唧唧的江初月,有點兒懵。

  以她對常安的了解,她應該不是注重兒女情長之人。

  “奇怪,她的心中不是只有修煉嗎?難道是修為被廢后,性格也發生了變化?”

  柳云夢懵了一會,忽然想到了什么,略顯焦急的道:“本宮去尋御醫。”

  “別!”江初月脫口而出。

  柳云夢看向她,表情疑惑。

  江初月沉默了一秒,低下頭,傷心的道:“殿下請來了御醫,如何跟御醫說,總不能說師姐是因為看見您和.”

  說到這,戛然而止。

  后面的話不說,柳云夢也猜得出來。

  設身處地的想,如果自己和朋友走在街上,突然發現定下婚約且心心念念的夫君,和別的女子在一起廝混。

  自己怕是會傷心的暈過去吧。

  “常安她容貌被毀,修為被廢,本就已經跌落人生的谷底,如今卻連自己的意中人都.

  本宮是不是真的錯了。”

  愧疚感如同潮水一般洶涌而來,壓得柳云夢幾乎無法呼吸。

  好一會才緩過勁,小聲道:“總不能諱疾忌醫。”

  “殿下還是回去吧,殿下在這里,師姐只會更傷心,有我陪著,師姐應當能恢復過來。”

  江初月見柳云夢神色復雜,擔心她在這里糾纏不清,如此說道。

  “可以恢復嗎?”柳云夢眼眸一亮。

  江初月點點頭道:“傷心過度有損元神,只要不惡化便能恢復。”

  這番話純屬胡編亂造,反正云和公主對修行一竅不通,早點把她打發走就是了。

  “那本宮便先回去了,若是常安她有什么情況,一定要告訴本宮。”柳云夢眉目間露出幾分擔憂,叮囑道。

  “殿下放心,我記著了。”江初月不想多說,輕輕點點頭。

  柳云夢擔憂的看了一眼仍舊神游的柳如煙,猶豫了一會,還是轉身回到了二樓。

  回到任平生的身旁。

  柳云夢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坐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任平生站在二樓,看的很清楚。

  從頭到尾,柳如煙都沒說一句話,一直是江初月在和小姨子說話。

  卻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江初月那個小丫頭茶藝了得,小姨子不是她的對手,剛才就不該讓她一個人下去。”

  事情已經發生,后悔也沒意義,任平生在心中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殿下可解釋清楚了?”

  柳云夢一臉恍惚,輕輕搖了搖頭。

  任平生見狀,還想再問,卻見聽風閣掌柜走了過來。

  “兩位貴人,清影姑娘有請。”

  心事重重的柳云夢聽見這話,抬眸看了聽風閣掌柜一眼,本想說,不必見了。

  轉念一想,如此一來豈不是辜負了任平生的心意,便在心里嘆了口氣,站起身道:“前面帶路。”

  “貴人請。”

  聽風閣掌柜恭敬地行了一禮,在前面帶路。

  柳云夢轉頭看向任平生,擠出一抹笑容,道:“一起去看看,便當散心了。”

  小姨子狀態不太對啊。

  江初月剛才到底說了什么。

  任平生眉頭微微皺起,跟在柳云夢的身后,壓低聲音道:“臣與常安殿下身邊的那位姑娘有過接觸,此人滿口謊言,不足為信,無論她說什么,殿下都不必放在心上。”

  柳云夢聞言,微微一愣,轉頭看向任平生,好奇的問道:“你何時與她有過接觸?”

  “前些日子,她曾經到臣的府上來過”

  任平生大致將那幾日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柳云夢聽了,眸中露出恍惚之色,喃喃自語:“本宮看她柔柔弱弱,態度也頗為誠懇,不像是你說的那樣。”

  任平生眉梢上挑:“殿下信臣,還是信她?”

  “當然信”

  后面的“你”字,沒好意思說出口,轉而道:“不管怎樣,本宮覺得她說得有幾分道理。”

  “她說了什么,殿下能否重復一遍,也讓臣聽聽,究竟有沒有道理。”任平生道。

  柳云夢面露猶豫,不知該不該說,陷入沉默。

  就在此時,前方傳來聽風閣掌柜的聲音。

  “兩位貴人,清影姑娘就在里面。”

  “嗯。”

  柳云夢輕輕點了點頭,走上前,就要推門進去。

  忽然聽到里面傳來女子的聲音。

  “娘子,娘子您怎么了.”

  這里的娘子并非妻子的意思,而是奴婢對女主人的稱呼。

  “是之前站在二樓窗口的那個女人!”

  柳云夢和任平生都聽出了此人的聲音,互相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

  下一秒。

  雅間的門就被人推開。

  那個相貌平平的女子,一臉焦急的沖了出來,見到聽風閣掌柜,眼中立刻涌出淚水,顫聲道:“林掌柜,娘子她,她死了。”

  話音落下。

  屋外安靜了一瞬。

  聽風閣掌柜瞪大雙眼,嘴巴微張,一時間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才回過神,瘋了似的沖進屋子。

  任平生和柳云夢見到這一幕,再次對視,默契的選擇了站在原地。

  毫無疑問,對聽風閣而言,一位名滿江南的才女突然死在屋里,是一樁致命的丑聞。

  因而短暫的不安和惶恐后,聽風閣掌柜并沒有聲張,而是默默的吩咐小廝,尋個由頭提早關門,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再去報官。

  吩咐完一切,聽風閣掌柜回到任平生二人的跟前,一臉疲憊的道:“今日讓兩位貴人受驚了。”

  “無妨。”

  任平生不想招惹是非,沒問清影姑娘怎么死的,只是道:“既然清影姑娘出了變故,我等留下也沒意義,便先告辭了。”

  “那奴家便不相送了,兩位貴人路上慢些。”

  聽風閣掌柜一堆事要處理,也沒功夫再虛與委蛇,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任平生點點頭,給柳云夢使了一個眼色,便和她一起下樓。

  到了一樓,本想跟柳如煙和江初月打聲招呼,卻發現不知何時,兩人已經離開,只能作罷。

  走出聽風閣。

  任平生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吸了兩口新鮮空氣,方才清醒一些。

  看向身側的小姨子,輕聲問道:“殿下可還有想去的地方?”

  柳云夢輕輕的搖了搖頭,小聲道:“本宮有些乏了。”

  原先還元氣滿滿,好像再逛一整天都不會累,在聽風閣坐著休息了一會就累的不行。

  這里的累,只怕是心累。

  任平生不知道江初月對她說些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勸慰,只能在心里嘆口氣,柔聲道:“那臣送殿下回宮。”

  “嗯。”柳云夢輕輕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后。

  宮門前。

  任平生停住腳步,語氣溫和道:“臣便送到這里殿下若是無事,臣先行告退。”

  說完,見小姨子仍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再多說,行了一禮,轉身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柳云夢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等會!”

  “殿下還有何吩咐?”

  任平生停住腳步,轉頭看向柳云夢。

  柳云夢站在原地,抬眸看向任平生,那雙靈動的桃花眸,此刻竟是顯得有幾分暗淡,月光映照下,可見有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她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任平生,也不說話,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的樣子印在腦中。

  “這是要與本世子恩斷義絕?”

  任平生心中一沉,思索幾秒,邁步走到柳云夢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你離本宮遠些.”

  柳云夢原先已經打定主意,這段時間不與任平生見面,見他突然走向自己,堅定的信念瞬間動搖起來,下意識地后退,想要跟他保持距離。

  仿佛只要距離足夠遠,便能將他剔除自己的記憶。

  “殿下之前纏著臣的時候,怎么不讓臣離殿下遠些。”任平生停住腳步,輕笑一聲。

  柳云夢聽見這話,俏臉瞬間漲得通紅,咬著粉唇道:“你,你胡說什么,本宮何時纏著你了!”

  “遠的不說,就說今日,元武湖畔,京城郊外,采蓮河邊,還有灑金街.”

  “閉嘴閉嘴!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柳云夢俏臉陣陣發燙,呼吸急促,心虛的看向身后,生怕被侍衛聽見。

  平日里高高在上,無比驕傲的大周二公主,此刻竟是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手足無措,

  “殿下不想聽,那臣便不說。”

  任平生停頓了幾秒,繼續道:“但是臣想告訴殿下,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是要對本宮告白嗎?

  柳云夢聽見這話,一顆心猛跳起來,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然而,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后半段話。

  抬眸看向任平生,才發現他眉目間帶著一抹笑意。

  “殿下的心中還有臣。”

  “沒有.不對,是從未有過。”

  柳云夢輕哼一聲,目光挪向一旁,輕搖粉唇,俏臉冰冷,故作倔強。

  任平生看著面前緊張到微微顫抖的小姨子,第一次發現原來女孩可以這么可愛。

  此刻。

  他終于下定決心。

  只有小孩子才做選擇,而他兩個都要!

  做出決定后,念頭通達,感覺人生除了證道外,又多了幾分動力。

  邁步走到柳云夢的跟前,緩緩俯身,在她的耳畔輕聲道:“不管殿下的心中有沒有臣,臣的心中有殿下。”

  說完,便見柳云夢又微微的顫抖起來,白皙的天鵝頸也肉眼可見染上一層紅暈。

  “臣就說這些,天色已晚,殿下早點回宮,臣告退。”

  任平生往后撤了幾步,行了一禮,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一陣清風拂過。

  柳云夢裙擺如同盛開的花瓣,在風中微微搖曳著,鬢角旁的幾縷青絲飛落在嘴角,精致絕美的臉龐流露出一抹恍惚,靈動的桃花眸子帶著淡淡的迷離,怔怔地望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

  宮門前。

  月光皎潔。

  清冷如幻。

  唯有一顆炙熱的心劇烈跳動。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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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