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由楊惠安出面,正式替溫瀾向法院遞交了離婚訴訟。
還附帶了暖暖出生被江景辭用死嬰換走的刑事訴訟。
法院裁定了一審的時間在本周五。
溫瀾急著擺脫和江景辭的婚姻關系,不停地給司瑤打電話,試圖說服司瑤拿出兩人的親密視頻,借以增加法院能判離的籌碼。
司瑤一開始還接,后來直接把溫瀾拉黑。
溫瀾這才知道司瑤是指望不上了,又開始聯系前幾天住的那所醫院,醫院很爽快地為她提供了額頭受傷的病例。
謝宴聲說不用找任何證據,暖暖掉包的事兒就足以釘死江景辭了。
等待庭審的這幾天,溫瀾連大門都沒出過,想要什么東西就在網上下單或者列出明細讓保姆去采買。
最令她頭疼的是,網上關于她婚內出軌前夫的消息越演越烈。
什么和江景辭新婚燕爾就和前夫鬼混到一起,什么腳踩兩只船的女海王……
只要是網上任何一條與她和謝宴聲相關的消息,都極盡污蔑和詆毀。
明知這是江景辭在用卑劣的手段向她和謝宴聲施壓,不看不聽就是。
但只要打開手機看到污言穢語的點評,她就控制不住憤怒的情緒,狠狠罵上幾句江景辭。
謝宴聲倒是淡定,總是勸她這是江景辭狗急跳墻的表現,越是這樣,她越要放平心態等庭審。
閉門不出的幾天,溫瀾把所有的時間全耗在了暖暖身上。
暖暖在澳洲呆了一陣子,倒沒有與溫瀾生分,被溫瀾抱了一天,晚上被保姆抱去側臥就哭個不停。
溫瀾于心不忍,把暖暖抱回了主臥的床上。
謝宴聲以為暖暖只是待一會兒,卻沒想到溫瀾把暖暖留在了臥室。
“白天你抱著她,哄著她,想和你聊會兒天都找不到機會。想著晚上的時間總該留給我了,又把她弄到床上來!”謝宴聲很是不滿。
“我們的女兒本該九個月出生,提前一個月來到世間不說,生下來就被江景辭偷走,沒有感受過真正的父愛和母愛,我們欠她太多了。”溫瀾唏噓著輕撫暖暖的身體。
“暖暖都回到我們身邊了,你想怎么疼怎么寵都行,但要有個度,不能擾了我們的二人世界。”謝宴聲準備把暖暖抱去隔壁臥室,被溫瀾一巴掌拍在胳膊上。
“你如果嫌煩,就去側臥睡吧,今晚我一定要陪著暖暖。”
溫瀾攆謝宴聲。
謝宴聲笑著看了看熟睡的暖暖,目光又落到溫瀾身上,“都說女兒的五官隨媽,暖暖和你也就下巴有些相似。”
“如果暖暖和我有八分像,第一次見她,我肯定會去做親子鑒定。”溫瀾無奈地嘆了聲,“但還是低估了罪惡的人性。”
“是你低估了江景辭的陰險。”謝宴聲躺到暖暖身側,一臉不屑,“官司能速戰速決最好,但江景辭真要油鹽不進,我就另想他法,逼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什么辦法,說來聽聽?”溫瀾來了興致。
謝宴聲搖頭,“這事兒你不要管,好好等著應訴就行。”
兩人洗完澡,謝宴聲剛有了想法就被溫瀾一口回絕。
謝宴聲忙說暖暖明晚不能再睡主臥了,溫瀾一口應下。
這是一家三口第一次躺一張床上睡覺,也是溫瀾第一次把暖暖摟在懷中睡。
為了防止睡著后壓到暖暖,溫瀾特意留了一盞度數很小的壁燈,把暖暖從床中間抱到她右側,謝宴聲則緊緊貼在她左側。
“江景辭也算做了件好事兒,把暖暖養得白白胖胖,怎么看都不像早產兒。”謝宴聲猛不丁地夸了句。
“我現在聽到江景辭的名字就渾身惡寒,拜托你以后別在我面前提他!”溫瀾忙轉了話題,“你還是幫暖暖起個正兒八經的名字吧,‘溫暖’以后就當小名好了。”
“溫暖,陽光又大氣,就溫暖了。”謝宴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越過溫瀾,落在暖暖身上。
“謝溫暖?”溫瀾忽然覺得這么名字怪怪的。
“誰規定孩子一定要隨爸爸的姓氏?”謝宴聲從后面擁住她,“你陪伴暖暖度過了最難熬的孕期,她的名字就不改了,溫暖。”
“你真不介意暖暖用我的姓?”溫瀾驚詫地問。
以前的謝宴聲對她強勢,說一不二,她不想要孩子,謝宴聲卻用盡手段逼她。
現在——
“你懷著暖暖的時候,不止一次說懷了我的孩子,我一次都沒信過。說到底,我沒有資格要求暖暖隨我的姓。”謝宴聲撫著她的長發,“以后再生的,統統隨我。”
“以后?別做夢了!”溫瀾立馬想起了,“暖暖是剖腹產,現在每到陰天下雨刀口就癢,我這輩子不準備再生了。”
“順其自然好了。”謝宴聲忙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沒有絕不強求,真要懷了就生。”
“不生,堅決不生。”溫瀾在這件事上特別堅決。
“不生就不生,聽你的。”謝宴聲的唇沿著她后脖頸往前,覆在她的唇瓣上。
明明只是一個吻,卻瞬間點燃了溫瀾心中的火。
溫瀾紅著臉提議去隔壁臥室。
“你不是說今晚不行么?”謝宴聲坐地起價,故意吊她的胃口。
溫瀾像條蛇盤在謝宴聲身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喃:“今晚在主臥不行,側臥行……”
“就知道你會口是心非。”謝宴聲輕輕抱起她,去了隔壁臥室。
溫瀾這次十分主動,謝宴聲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契合,手段百出地討好她,縱容她。
再度折返回主臥是在兩小時之后。
溫瀾小心躺到正在熟睡的暖暖身側,忽然想起兩人都沒采取措施,忙點開手機,在就近一家藥房下單買了事后藥。
配送的時間是明天上午八點,她又特意看了下藥的時效,寫的是24小時之內,才長長舒了口氣。
轉眼到了周五,溫瀾起訴江景辭離婚庭審的日子。
溫瀾本來想讓楊律師代她出庭,但楊律師說,離婚的庭審,雙方當事人必須在現場。
謝宴聲沒有任何避諱,牽著她的手進了法庭。
因為謝宴聲身份所限,只能坐在旁聽席上。
溫瀾穿了一身黑,還帶了一副暗色調眼鏡。
當她看向對面的江景辭時,江景辭也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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