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話音落下,皇景裕神色驚變,但還沒來得及他說些什么,便只見一旁寢宮大殿的廢墟中,隱隱傳來了一陣動靜。
“嗯?”
王權眉頭一蹙看去,只見那廢墟之中,陣陣綠光穿過石縫驚現眾人眼前。
下一刻,一只手從廢墟之中伸了出來。
“這是....”王權神色一變,瞧著這綠光,他想起了一個人!
但只見那大殿廢墟突然爆炸開來。
一陣塵煙四起!
“王權,我草你姥姥!!”
那塵煙之中,突然傳來一陣怒吼!
“呂...呂兄?”王權一驚,連忙朝著下方飛去。
他揮了揮手,便將這塵煙散去,只見呂青山嘴角溢出鮮血,一臉慘白的被郁文井扶著,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呂兄,你們怎么在這?”王權一驚,急忙問道。
呂青山一臉蒼白:
“王權你個混蛋,你到底是來救我的,還是來害我的?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劍,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啊?”王權頓時一愣,隨即立馬明白了:
“不會...你們就是...”
“但不可能啊,他應該遠遠不是你的對手啊....”
但話還沒說完,他瞧著呂青山嘴唇烏黑,頓時一驚道:
“你中毒了?”
“若不是著了這雜碎的道,我豈能這般狼狽?”
說罷,呂青山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權:
“但原本就算中毒,我也能一命換一命,可你剛剛的那一劍,你差點斬斷了我的生機你知不知道?”
聞言,王權頓時尷尬一笑:
“消消氣消消氣,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隨即,他運轉真氣,便朝著呂青山體內打去。
頓時間,呂青山一口黑血直接噴了出來,隨即臉色也漸漸好轉了起來。
“這毒...”但瞧著噴灑在地的這口黑血,王權卻是眉頭一蹙....
“你也發現了?”呂青山虛弱道:“這劇毒無色無味,就連我,也根本察覺不出他是什么時候給我下的!”
王權蹙眉搖了搖頭,他的意思并不是這毒有多烈,而是...他對這毒,竟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但他一時也想不出,這股熟悉感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沉吟了片刻后,王權將呂青山扶坐到一旁:
“你們先休息休息,我辦完事再來替你祛毒!”
說罷,他便轉身冷臉朝著皇景裕走去。
“你...你要做什么?”皇景裕神色一變,連連向后退去:
“快...快給本王攔住他!!”
一旁侍衛得令,紛紛抽出刀劍攔在了王權身前。
“我只殺他一人,都給我滾!”
“若不滾,那就都留下來給他陪葬!”
王權冷冷道。
話音落下,侍衛們左右相互看了一眼,竟沒一人離開。
但王權徑直的朝著他們走去,他們也并未阻攔,而是隱隱的讓出了一條路來。
“你們做什么,想造反嗎?”皇景裕頓時神色一變:
“快給本王攔住他,不然...不然本王...”
但他話還沒說完,王權便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看著王權那冷冽的眼神,皇景裕頓時瞳孔放大,急忙說道:
“王權,你不能殺我,我是皇室的人,你...你不能殺我!”
“聒噪!”
王權冷哼一聲,便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皇景裕,原本一個小角色,老子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也根本不認識你!
奈何你他娘的竟然將注意打到老子身邊女人的身上,你說你該不該死?”
皇景裕不斷掙扎著,一臉驚恐道:
“王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王權冷哼一聲:“你這種人,留在世上還有什么用處?”
但說罷,他頓了頓之后,還是將他給放了下來。
皇景裕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脖子連連咳嗽了起來。
“多...多謝...”
“謝什么?”王權冷笑一聲:
“我問你,是誰給你的狗膽,讓你堂而皇之的入住這舊朝皇宮的?”
聞言,皇景裕神色一變,眼神有些飄幻道:
“是...是我自己,我瞧著這皇宮氣派,而我父王的封地也在這蒼州臣,于是我繼承王位后,索性便搬了進來。”
說罷,他又連忙跪在了王權身前,抬頭道: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這進京請罪,求你放過我!”
“想要我放過你,卻嘴里一句實話都沒有,這便是你求人的態度?”王權淡淡道。
皇景裕一臉焦急的說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信我啊!”
王權淡淡一笑:
“行吧,我信你,那你走吧。”
“真...真的?”皇景裕頓時一喜。
“真的!”王權淡淡道:“我都信你了,難道你不信我?”
“信信,我信你!”皇景裕連忙點頭說道,隨即緩緩站起身來,小心翼翼道:
“那我走了?”
“去吧!”王權擺了擺手。
皇景裕訕訕一笑,隨即戰戰兢兢的轉身,踱步而去。
王權也淡淡一笑,轉身朝著呂青山夫妻二人走去..
兩人背對而去,只是王權一邊走著,一邊緩緩抽出斷刃,在空中劃了一圈后,又迅速歸鞘。
下一刻,那漸漸行遠的皇景裕突然瞪大雙眼,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緩緩的跪了下去。
頓時間,鮮紅血液染紅了地面,皇景裕跪在血泊中,就這么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句話也沒有說,便沒了呼吸。
眾人看著這一幕,頓時心頭一顫,絲毫不敢發出一絲動靜來。
“給你們這狗屁王爺收尸吧,畢竟他姓皇,他死有余辜,卻不能丟了皇室的顏面!”
王權看都沒看見身后一眼,便淡淡說道。
眾侍衛聞言,連忙紛紛向著皇景裕的尸體而去,他一個人的尸體,足足有上百人蜂擁而至去為他收尸....
他們并不是真的這么忠誠,只是想盡快離開這里!
“我還以為你當真要放過他呢。”
呂青山還是有些虛弱的說道。
王權淡淡道:
“他騙我,我也騙他,這很公平!”
“況且,這雜碎害的呂兄你們如此狼狽,我又豈能真的放他離開!”
“那這些人....”呂青山看著急忙逃離的侍衛。
“放心吧,你個都跑不了!”
..........
蒼州城外,一片樹林之中。
一位身披黑色斗篷,完全看不清長相的人,背著手站在那道路的中央。
“回去告訴你主子,他的事,老夫都替他辦妥了,但老夫的事,還請他不要忘記!”
“前輩放心,您的話,我一定如實轉告!”
此時,又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站在老者的身后,曲躬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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