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哈開心的模樣，老人也微微一笑：“我是從人皇留下的隨筆中知道你的身份的。”
“十二靈獸就只有你一個嗎？”
二哈道：“其他家伙我不清楚，我也是最近剛蘇醒。對了，人皇呢？他去哪了？”
老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人皇已經消失很久了。”
“有多久？”二哈不死心。
老人仰頭望著昏暗的天空：“久到我們也不記得多長時間。”
“什么！”二哈一臉吃驚。
秦凡問：“你們在這里生活了多久？”
老人搖搖頭：“不清楚，實在太久了，已經沒辦法計算時間。”
“咱們進屋說吧！”
秦凡三人懷著一肚子疑惑，跟著老人走進房間。
房間里布置的很簡單，幾張椅子，一張桌子。
連族長府都這樣，可見這些人的生活肯定非常簡樸。
“坐吧，別客氣，就當回自己家一樣。”老人用瓷碗給幾人倒上茶，隨便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入座之后，秦凡問：“你們原本生活在哪里？”
老人道：“地星。”
秦凡有些驚訝：“這么說，你們是跟著人皇一起進入仙域的？”
老人點頭：“恩。我們先祖一直追隨人皇，來到仙域。”
秦凡暗暗估算，如果進入仙域的那位人皇就是紂，距今有幾千年了，按照仙域跟地星的時間流速，那么他們已經在仙域生活了幾百萬年。
秦凡被這個結果驚到了。
“如果你們在仙域生活的時間夠長，那肯定知道什么是仙落時代吧？”這是秦凡最想弄清楚的問題。
老人點頭：“你說的仙落時代我們聽說過，而且經歷過幾次，但是具體發生了什么，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每次仙落時代降臨，整個仙域的勢力就會重新洗牌一次。”
“幾乎是一夜之間，所有真仙級以上的強者就離奇消失。有些甚至整個門派一起消失，人皇就是在第一次仙落時代降臨時，消失不見。”
秦凡有些失望，他把仙落時代想的太簡單了。看來哪怕是經歷過仙落時代的人，也不一定知道仙落時代的真相。除非是真仙級以上的強者，才有資格知道仙落時代究竟發生了什么。
“對了，你說等我們已經很久了，是什么意思？你早知道我們會來？”秦凡有很多疑惑，只能一點一點詢問。
老人笑道：“我并不知道，這是人皇說的。”
“什么！”這次，連秦凡都震驚了，界靈跟二哈更是張大嘴巴，滿臉不可思議。
“人皇不是在第一次仙落時代降臨就消失了嗎？那應該是幾百萬年前吧，難道他在幾百萬年前就知道我們會來這里？”界靈瞪大眼睛，小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秦凡補充道：“就算人皇在幾百萬年前就知道我們會來，可你又是如何認出我們的呢？”
老人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有滿腹疑惑，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我給你們看樣東西，你們就明白了。”
“稍等片刻。”老人站起身，走進一個側門，很快拿著一個籃球大小的白玉盤走出來。
秦凡能感受到那玉盤上蘊含的法力波動，最少也是真仙級以上的。
“請看。”老人輸入一道法力，白玉盤上頓時射出一道仙光，一個人像出現在半空中。
那人像赫然就是秦凡本人，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就連氣息都跟現在的秦凡一模一樣。
“大哥，這不是你嗎？”界靈瞪大眼睛望著秦凡，一臉不可思議。
二哈睜大一雙狗眼：“人皇于幾百萬年前，就見過他嗎？”
“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二哈警惕的望著秦凡。
這次，就連秦凡都懵了。
算上他在仙域生活的三千年，他如今的年齡也絕不會超過四千。人皇怎么可能會在幾百萬年前見過他？
但，這影像不會說謊，就連氣息都跟他一模一樣。只是，這影像的氣勢要比現在的秦凡強大很多很多。
震驚，錯愕，不解……秦凡此刻完全懵了。
“人皇留下這影像的時候，可留下什么話？”秦凡問。
老人點頭：“人皇說，這是他從時光長河中拓印下來的，讓我們在此等候你的到來。”
“等不到你，我們永世不出荒淵。”
秦凡心中一驚，能從時光長河中拓印出他的影像與氣息，人皇的修為最少也是大羅金仙以上。
可旋即他又有疑惑：人皇為何會從時光長河拓印下我的影像？
要想在時光長河找到蕓蕓眾生中的一個人，簡直難如登天，哪怕是大帝，也要耗費很多精力。
百萬年前人皇跟他又不熟，為何要從時光長河中拓印出他的影像？
人皇吃飽了撐的么？
秦凡又問：“人皇就留下這些話嗎？有沒有留給我的話？”
老人搖頭：“沒有。”
“不過，人皇有一本隨筆，被我族奉為至寶，一直小心保存下來，或許上面有什么記載。”
秦凡有些激動：“能拿給我看看嗎？”
“可以。”老人對秦凡很大方：“你們跟我來。”
秦凡跟著老人來到里側的一個房間，應該是他的臥室。
老人從床頭的柜子中取出一個普通木盒，沒有任何雕飾那種，原木色。
秦凡感覺到木盒上面有靈力波動，應該是有封印。
老人直接手一抹，去掉木盒上的封印，打開木盒，從里面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本子，遞給秦凡。
“這就是人皇隨筆。”
秦凡接過來，本子不厚，只有寥寥幾頁。
秦凡翻開，第一頁上只有幾個字，天界、人界、地府。
這幾個字是并列的，出現在紙張的中間位置。
而在這幾個字的上方，有一個黑點。就像那種筆尖點在紙上，想要寫字卻沒有寫出來的痕跡。
幾百萬年前的人皇，究竟想寫什么？
又為何最終沒有下筆？
秦凡想不明白，繼續翻看。
這一頁上，寫著仙域，九州。
仙域不用多說，九州是哪里？龍國自古便有九州之稱，難道指的是龍國？
但，這里的九州如果指的是龍國，那么就不該與仙域寫在一起。
當然，這只是秦凡的猜測，具體這個九州代表的是什么，恐怕只有人皇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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