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小說網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959章 有人撐腰就是好
  事到如今,就算被老祖宗拆穿,林應時還是不能承認。

  一旦承認他就是布陣扭轉尸骨,陷害云氏是蛇妖的人,他以后還怎么在宗門面前抬頭?

  不僅如此,這大少主的位置,只怕也是坐不穩當了!

  林應時深吸一口氣,在心里安慰自己,老祖宗或許是看出什么來了,亦或者是察覺到了他的氣息而已。

  至于那句“親眼所見”,怎么可能呢?!

  他在昨兒后半夜踏著露水前來布陣,布陣前再三確定過,這周圍并無任何人!

  “老祖宗!”林應時如此想著,膝蓋一軟跪下,痛聲道:“弟子不知道哪里做錯了。”

  “但求您明鑒,弟子絕對沒有更改云氏尸骨。”

  帝諶似笑非笑,抬手在虛空一點。

  屬于林應時記憶深處的畫面,瞬間躍然半空。

  最近都是晴朗的好天氣,夜晚同樣不例外,明月高懸。

  皎潔的月光下,只見一道漆黑的身影急速前行,很快停在云氏的墳墓前。

  那道影子鬼鬼祟祟,不停的四下張望察看。

  在確定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他不急不緩以云氏墓碑為中心開始布陣。

  也不知道是為了壯膽,還是洋洋自得之下,他手中不停,嘴里也沒閑下來:

  “云氏啊云氏,你地下有靈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好女兒。”

  “她占了不該占的位置,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才牽連到你。”

  “不過說起來也怪你自己,生而不養,留下那小賤人的劣根,什么都要跟我的外甥搶。”

  “好在,明日一過,她估計很快就能下來跟你團聚了。”

  聲音透過虛空回蕩,無比清晰,和林應時的聲音一模一樣!

  林應時的臉瞬間煞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臉頰,滴在面前的衣襟上。

  這,這不是他昨晚經歷的一切嗎?

  完全一樣,老祖宗是怎么做到的?!

  畫面還在繼續,那道黑影前后忙活,終于把陣弄好了。

  “不不不!”林應時駭然的張大嘴,膝行上前:“老祖宗,冤枉,冤枉啊。”

  “這里面的人只是聲音和我一樣,他不是我,不是我!”

  他即將挨到帝諶衣角時,帝諶狠狠一腳將他踹開:“別著急辯解,先看下去。”

  那道黑色的人影布好陣法,并未著急離開,而是停在了墓碑前。

  他轉過身,滿意的看向自己的杰作,解開了面紗。

  那張臉清晰無比,正是林應時!

  “哎呀,也多虧了你。”林應時的手放在墓碑上,毫無忌諱的點了點道:“這一次幫助二姐把易晚搞定。”

  “等二姐拿到寶物,我也算是功臣一個了,元聘婷那小賤人天賦高于我又能如何。”

  “我照樣是未來的逍遙宗宗主,沒人能占據我的身份!”

  林應時看到這兒,已經是滿頭大汗。

  畫面擺在眾人面前,那張臉,那一樣的聲音,完全無法辯駁。

  林應時冷汗涔涔,仿佛被人浸在冷水中。

  他盯著地上的泥土,找不到辯駁的話,嘴里只能不斷重復:“不,不是我,不是我!”

  “難怪林宗主更喜歡元聘婷。”易晚看到他這副慫樣兒,笑道:“敢做不敢當。”

  “真相擺在眼前,還在做無畏的狡辯,沒有能力還毫無擔當,元聘婷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

  林應時不知道被哪個字觸動了,忽然一改剛才的懦弱,抬眸直視著易晚:“不,那小賤人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子。”

  “她就是陰溝中的老鼠,只配一輩子呆在爛泥和垃圾中,逍遙宗的宗主只能是我,不會是別人!”

  易晚看到林應時這幅癲狂失智的樣子,隱約猜到了他幫林中月的原因。

  只怕,光是為了林中月這個年長許多的二姐,他不可能冒險做這些。

  在云氏墓碑前說的那番話才是真相,他要幫林中月得到望鶴門的寶物,從而讓林宗主高看他一眼!

  易晚瞇了瞇眼,繼續往下刺激他:“瞧瞧你這樣子,像個瘋子似的,哪一點值得林宗主信賴?”

  “就算沒有元聘婷,還有你二弟林彥時,他比你出眾多了,宗主之位怎么也輪不到你!”

  “不,不是的。”林應時翻來覆去還是那句話:“我爹最喜歡我了,我是逍遙宗的大少主。”

  “我身份尊貴,不是尋常弟子能比,爹信賴我,才放任我來幫二姐,沒錯,就是這樣。”

  “易晚,你少在這挑撥離間,我才是爹最喜歡的孩子!”

  他和發癲一樣,完全停不下來。

  一個人說話自問,又獨自自我肯定搭話。

  知曉逍遙宗情況的人,大概能猜到林應時忽然瘋癲的原因。

  逍遙宗林宗主的確逍遙自在放浪不羈,他光是孩子就有好幾個。

  林老夫人名下有林中月和林如月兩個嫡女之外,還有林應時林彥時兩個兒子。

  此外,除了十幾年前接回來的元聘婷,還有不少姬妾生的孩子。

  那些孩子都沒有少主頭銜,在宗門中并無什么存在感。

  但,存在就是威脅,比如元聘婷。

  在元聘婷沒回來之前,他們從未想過父親會把一個女孩子,擺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

  大姐林如月和二姐林中月是父親捧在手中的寶貝,但,她們也是父親眼中能利用的上的聯姻工具!

  姐妹二人一個遠嫁,一個給易峰做續弦,都對逍遙宗有不小的貢獻。

  元聘婷生的更美,她該去聯姻才對,可林宗主讓她做了唯一的女少主!

  在場的弟子,不管是望鶴門的還是逍遙宗的,全部被這忽然間的變故驚呆了。

  他們都不知道林彥時曾在云氏墳墓邊做手腳!

  差一點,他們也要被老祖宗遷怒了!

  弟子們皆是惶然不安,生怕被林應時這個顛公牽連!

  帝諶可沒心思在這看他發瘋:“林應時,人證物證都在,眾人親眼所見,你還要狡辯嗎?”

  林應時跪在地上,毫無逍遙宗大少主的風度:“老祖宗,您給我個機會,再給一次機會就好。”

  “我不是故意要為難易晚,這次機會對我而言十分重要,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我只是想讓爹看到我,我沒錯啊!”

  “別求本座。”帝諶不屑于看他:“你傷害的是本座的弟子,云氏是她娘親。”

  “要求,也要求她原諒!”

  林應時趕緊轉頭,膝行著朝易晚而去:“易大小姐,我只是個幫忙的,求你,不,是求您。”

  “求您看在我尚未釀成大錯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吧?”

  易晚看到他前后反差的樣子,面上掛著止不住的嘲諷。

  剛才只有她和小團子時,林應時看一個弱女子加個小孩子,一點兒也不掩飾囂張自傲,可不是這個態度。

  看到老祖宗現身,都不需要老祖宗做什么,他已經可以當著眾人的面跪下哀求了。

  能屈能伸啊!

  尚未說話,小團子已經幫易晚開口了:“我呸,你能力不夠,臉皮子倒是堪比城墻。”

  “要不是爹爹及時趕來阻止,你只怕已經殺了我和小晚晚,還敢說你沒釀成大錯?”

  “我真不是故意的。”林應時一個大男人,哭的連話都說不完整:

  “小祖宗,陣法要開了,我只是想把你們拉開,免得傷及你們而已,我從未起殺心。”

  “我和易大小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求你們給我一個機會。”

  這廝還敢詭辯,小團子要繼續罵,易晚拉住了他。

  這個動作,讓林應時自以為看到了機會,連忙繼續求易晚:“易大小姐,是我有眼無珠。”

  “是我不該起邪念,你就原諒我吧!”

  “好。”易晚指著墓碑,道:“你設陣改變我娘的尸骨,是對她大不敬。”

  “你現在就去她墳前磕頭,磕滿一百個,我就考慮原諒你的事,如何?”

  林應時準備答應,后知后覺不對。

  他抬眼,試探著問道:“磕一百下頭,就考慮原諒而已?”

  “看來你還是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哼,不愿意就算了。”易晚臉色更黑了。

  就這一次機會,林應時小心翼翼看了眼老祖宗,咬著牙關道:“好,我答應你。”

  “是我做錯了,我這就去磕頭。”

  要說這林應時,還真是如易晚說的能屈能伸。

  不管他能力如何,好歹是逍遙宗的大少主,在眾人的注視下,說磕頭就磕上了。

  腦袋磕在墓前的青石板上,發出邦邦的響聲。

  整片地方足有三四十個人,鴉雀無聲,只有林應時磕頭的動靜。

  帝諶趁機走到易晚面前,輕聲道:“本座會想辦法將云氏的尸骨還原。”

  “多謝師父。”易晚垂下眼眸,避開他的視線道:“也謝謝師父趕來撐腰,讓我們不至于被這人渣欺負。”

  聽到這聲多謝,帝諶恍惚了一瞬。

  剛和云晚意成親那陣子,他對晚意好一點,她都會說多謝。

  并不是假意客套,而是因為她原生的不幸,讓她性子如此,不得不謹小慎微。

  易晚和云晚意的遭遇其實很像,不同的是,易晚娘親的身份沒有云晚意的娘親復雜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魔物的詛咒,不管是千年前的輪回,還是千年后她的魂魄重聚,她都過的不幸福。

  帝諶想到這,對易晚的心疼越發濃郁。

  他輕聲道:“易晚,你既然成為本座的弟子,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往后在本座面前不需要說多謝,也不需要有任何負擔,師父對徒弟好乃是天經地義。”

  “本座給你的任何東西,都是你該得的。”

  易晚的長睫微微顫抖,她想抬眸看看他。

  可剛有想法,腦中不由自主的響起不屬于她記憶里的聲音。

  “帝諶。”

  “晚晚。”

  溫柔繾綣,兩情相悅。

  可惜,那些溫柔和蜜意都不屬于她,而是師父心上人的記憶!

  易晚心慌了一下,趕緊遏制抬頭的沖動,客氣道:“師父對底子好,弟子不能恃寵而驕。”

  “弟子時刻謹記著弟子和師父間的身份,不會越了規矩,更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

  帝諶準備給她玉佩那日,已經聽到了她和婢子的談話。

  現在親耳聽到她澄清心意,又是另一種心碎。

  他巴不得她有非分之想,可她便是清醒的在他們之間,劃出界限分明的長河。

  帝諶苦笑著,不知道該怎么才能讓易晚放下戒心。

  是不是把一切真相全部告訴她,她會對他改觀?

  正想著,不遠處傳來楊樹的呵斥:“易晚,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敢逼迫林大少主給云氏這個妖物磕頭?”

  “你果真是妖怪。”鄭福生按著太陽穴靠近,眼神中帶著恨意:“用妖法將我們都放倒了!”

  除了兩人外,那些昏倒在院子里的望鶴門弟子,也紛紛趕了過來。

  他們不知情,只知道正困著易晚呢,忽然間就沒知覺了。

  所有弟子都跟著大師兄和二師兄聲討易晚,恨不得將她當場正法。

  望鶴門弟子的身份低微。無法去靈仙山大會,不認識帝諶是誰,自然毫無畏懼。

  鄭福生甚至在看到帝諶的裝扮后,朝易晚罵道:“妖物果然下賤,居然敢引外門弟子前來!”

  林應時磕頭磕的頭昏眼花,額間的血早就順著傷口爬滿了整張臉。

  那些聲音和著嗡鳴傳入耳朵,他腦袋脹痛昏沉。

  可林應時不敢讓望鶴門的弟子繼續造次,忍著劇痛呵斥:“放肆,此乃靈仙宗老祖宗。”

  “你們還不趕緊行禮,豈敢口出狂言?”

  望鶴門的弟子呆滯一瞬,趕緊跪下行禮請罪。

  帝諶冷眼看著這些人,并沒有任何回應。

  鄭福生到底忍不住,行禮之后看向易晚,道:“易師妹,就算你有老祖宗撐腰,也不可如此欺辱林大少主。”

  “他不是望鶴門的人,卻是為解決望鶴門的事而來,從身份上看,林大少主是門主夫人的親弟弟,你也得稱一聲舅舅,豈能這般羞辱?”

  易晚看智x似的看著他:“我娘是孤兒,沒有任何兄弟,我也沒舅舅。”

  “再說你覺得沒做錯事,他貴為逍遙宗大少主,可能心甘情愿磕頭?”

  鄭福生一頓,又悄悄看了眼老祖宗,不敢大聲說話,從喉頭溢出不滿:“你仗著老祖宗在,欺負人罷了!”

  “老祖宗只是身份尊貴,不是惡霸。”易晚輕嗤:“林應時設陣更改我娘的尸骨,陷害她是妖物。”

  “本來其罪當死,我念在門主夫人的份上給他個機會,他沒叫,你們倒是叫上了。”

  “哦,對,我娘也是門主夫人,你們作為弟子,來都來了,也給她磕頭吧。”

  楊樹瞪著眼,下意識道:“憑什么?”

  “就是,我們沒做錯什么。”鄭福生咬著牙關,似乎給云氏磕頭是奇恥大辱:“無緣無故,為何要磕頭?”

  云氏死的早,她在世時的弟子早就遠離望鶴門去了各處。

  現在的弟子沒見過她,加上林中月親厚仁善,對他們都照顧有加,這些弟子心里只認唯一的師娘林中月。

  對于云氏,他們毫不在意,何況云氏還涉及妖物呢。

  他們才不要給妖物磕頭!

  易晚料到了他們的態度,順勢道:“我娘乃易峰明媒正娶的正室,林中月作為續弦,來了也得矮她一頭。”

  “你們身為望鶴門弟子,給師娘磕頭也是應該的,當然,我娘肯定不屑有你們這些糊涂腦殘的弟子。”

  “那,就當在她墓前大呼小叫,驚她老人家九泉之下安寧的懲罰吧。”

  鄭福生臉色驟變,正要反駁。

  帝諶幽幽開口:“易晚哪一條說錯了?”

  他周身帶著凌冽的氣息,一句話,在盛夏足以帶來刺骨的寒冷。

  鄭福生不敢造次,咬著牙關看了眼楊樹。

  楊樹同樣不甘心,但林應時都磕了,他們哪里還敢反抗?

  兩人帶著望鶴門所有弟子,在云氏墓碑前一一跪下,開始和林應時一起磕頭。

  易晚抬手一指:“你們也跪下磕吧,我娘被污蔑成妖魔,你們都是幫兇。”

  她手指的方向,正是此前幫林應時的那些弟子。

  有帝諶這尊大佛在,眾人不敢反駁。

  很快,云氏墓碑前響起了整齊劃一的磕頭聲。

  越靠前越倒霉,墓碑前面鋪著一層青石板,后面跪在泥地上的除了有樹枝之外,還能稍微好點。

  “真暢快啊!”小團子拉著易晚的手,目光看向幾步之遙的帝諶。

  他亮晶晶的眼底竟是崇拜,仿佛看到的不是自家爹爹,是下凡的天神。

  有人撐腰就是好!

  易晚也覺得心里舒暢,朝小團子使了個眼神,眼角眉梢都帶著快意。

  帝諶看到一大一小偷著互動,嘴角也忍不住揚起一絲上翹的弧度。

  他們是暢快了,林中月聽聞此時,差點撅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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