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小說網 > 反叛的大魔王 > 第一七五章 至暗時刻(16)
  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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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諾思時間,2024年12月22日,晚上8時47分。

  冬宮。

  潛艇基地。

  成默從德爾塔Ⅳ潛水艇中爬了出來,被燈光照的透亮的水下潛艇基地立刻響起了夏國著名的樂曲《茉莉花》。他站在艦橋上向下看去,碼頭的墻邊站著個七、八個人組成的管弦樂隊,他們穿著克格勃制服正在吹奏著悠揚而古老的民樂,在回聲的加持下,不過幾個人的樂隊也顯得氣勢磅礴。

  穿著燕尾服的小矮人保羅十四世正跳著腳的向他揮手,完全沒有一國之主九五至尊的氣場。

  相比之下,站在保羅十四世旁邊的蘇格拉底·奧納西斯盡管只穿了件簡單的金屬扣布雷澤配灰色羊毛褲,卻更像是一位睥睨天下的領袖。

  他的丈母娘克洛伊·德洛姆當然也在這里。出乎成默的意料,她今天竟脫掉了常年不換的白大褂,穿了件米黃色的高領毛衣和長裙,這搭配盡顯六七十年代的復古情調,要穿在一般人身上也許會讓人覺得陳舊且過時,但穿在依舊年輕貌美的丈母娘身上,那就是知性而優雅。此時她正抬頭仰望著艦橋,看到了成默也沒有太多表示,神情保持著冷峻。

  最后成默的視線落在了最令他擔憂的角色身上,那就是可愛又迷人的大反派顏亦童的身上。也不知道她在整什么幺蛾子,自己的丈母娘沒有穿白大褂,她卻穿了件實驗室白大褂,還抱著個翻白眼的咸魚抱枕站在克洛伊·德洛姆的身旁朝他做鬼臉。觀察到顏亦童和丈母娘站得有些近,似乎關系不錯的模樣,成默憂心忡忡,暗自猜測小妖精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在成默從艦橋跳到站了不少身著橙色救生衣的工作人員的艇背上時,雅典娜也從艦艇內部登上了艦橋。

  當滿頭金發身材高挑的雅典娜出現在明亮的燈光下時,老丈人蘇格拉底·奧納西斯頓時熱淚盈眶,他生怕別人不知道雅典娜是他女兒般的大喊道:“寶貝!我親愛的寶貝!爸爸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這聲音飽含著感人肺腑的爆發力,縱觀整個畫面,這里更像是高鐵車站,巨大的潛水艇基地中燈光映照在水上影影綽綽,潛艇浮在列車站臺般的碼頭間恍若巨鯨,人在其間顯得分外渺小,但雅典娜卻如冉冉升起的照明彈,超有電影大片的既視感。

  至于蘇格拉底·奧納西斯的表演也感人肺腑,他老淚縱橫的俊朗臉龐足以讓聞者落淚見者傷心,就連《茉莉花》的樂曲都哀怨了幾分。

  雅典娜卻絲毫沒有理會老丈人的意思,當她的視線鎖定了克洛伊·德洛姆,便如輕盈的飛鳥般,徑直從高高的艦橋跳到了碼頭之上,落在克洛伊·德洛姆的面前。

  雅典娜的目光流轉,在母親未曾老去的美麗容顏上徘徊了幾下,才輕聲喊道:“媽媽。”

  從來不茍言笑的克洛伊·德洛姆臉上綻放出了一絲如月光般的微笑,她抬起手想要摸摸雅典娜的頭發,卻發現雅典娜已經比她高了不少,于是手中空中僵硬了一下,改為撫摸雅典娜的臉頰,低聲感嘆道,“你都長這么高了。”

  “二十一年了,媽媽.....”雅典娜低聲說,“我都已經結婚了。”

  站在一旁的顏亦童微笑的同時翻了個白眼,顏藝滿分。

  “我知道。”克洛伊·德洛姆點頭,“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們德洛姆家族的使命。”

  這時淚如雨下的蘇格拉底·奧納西斯轉身想要擁抱克洛伊·德洛姆和雅典娜,他揚著閃爍著淚光的臉龐,搖著頭說道:“哦~~造物主保佑!我們一家人終于再次團聚了!”

  被忽略的老丈人強行尋找存在感,期待著上演一出全家人和和美美的戲碼,順便能和從來沒有親密接觸過的丈母娘親密接觸一下,結果卻被母女倆識破了詭計,不約而同的抬手推拒,就像是“丑拒”的表情包。

  揮舞雙手的老丈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立刻就可憐兮兮的看向了雅典娜,用心酸的語氣說道:“女兒,這么久沒有見,你難道忍心不給你英俊瀟灑重情重義博學多才善良多金發型炫酷的父親一個擁抱嗎?”接著他又看向了克洛伊·德洛姆,滿眼委屈的說,“還有你,克洛伊,如果不是我!我們一家人能夠在這暗無天日的冬宮重聚嗎?如今.....我只是渴望家庭的溫暖.....”

  要換以前雅典娜肯定會無情拒絕,可現在她已經被成默感化了一些,不確定自己應該怎么做了。猶豫了幾下,雅典娜還是放下了“丑拒”的手。

  克洛伊·德洛姆卻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了蘇格拉底·奧納西斯,面無表情的說道:“奧納西斯先生!我覺得你和德洛芙娜才是一家人!”

  跳上碼頭的成默心中一驚,看都不敢看旁邊面帶神秘微笑的顏亦童一眼。

  這一刻,一家三口?一家四口?還是一家五口?是個大問題。

  數學很好的成默,竟算不出答案!

  蘇格拉底·奧納西斯和成默一個德性,同樣不敢看克洛伊·德洛姆,只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雅典娜說道,“我以前沒有意識到家人的珍貴!孩子。我現在后悔萬分.......”他又看向了剛剛上岸的成默,“成默,這是老丈人給你的忠告,不管是權力、金錢還是女人,都沒有家人值得珍惜。”

  成默無語,心道:筍都被你奪完了啊!老丈人!你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您老人家結婚結了那么多次,兒子女兒也被雅典娜殺了不少,還能舔著臉說‘家人值得珍惜’,真是我輩楷模。心中對蘇格拉底·奧納西斯吐槽不停,明面上他卻只能點頭附和道,“是啊!家人的確是最重要的存在,關鍵時刻也只有家人值得信賴。要不然您也不會只身來到冬宮,想要營救.....媽媽了.....”

  聽到成默的話,擁抱雅典娜和丈母娘不成的蘇格拉底·奧納西斯,轉而緊緊的擁抱成默,感動萬分的說道:“好孩子!還是你懂我......從今往后我會向對待親兒子一樣對待你!”

  這句“還是你懂我.....”叫成默頭皮發麻,歪了下嘴,不知道該不該配合蘇格拉底·奧納西斯演繹一出父慈子孝的劇情。

  萬幸這里的活寶不止蘇格拉底·奧納西斯一個人,被無視的保羅十四世在半空中跳來跳去,燕尾服的尾巴快比他的兩條小短腿更長,活像只會飛的蟑螂,他氣急敗壞的喊道:“各位!這里不是認親大會,這里歡迎儀式,我才是冬宮之主!你們應該先拜見我和我握手才對.....”

  被吸引了注意力的雅典娜瞥了眼活蹦亂跳的保羅十四世問道:“他是誰啊?”

  保羅十四世得意洋洋的說道:“可憐的女人,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冬宮之主是誰?成默快介紹一下我.....”

  見保羅十四瞬間就成為了中心人物,成默暗自慶幸,覺得保羅十四世比老丈人靠譜多了,值得一個一鍵三連。他剛想開口,就聽見蘇格拉底·奧納西斯嚴肅的說道:“女兒,就是這個混蛋把我和你媽媽關在冬宮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的這么多年!他不僅欺負我,還欺負你媽媽.....”

  蘇格拉底·奧納西斯話還沒有說完,信奉少動口多動手的雅典娜就消失不見,空中閃過一道微光,身為載體的保羅十四世連瞬移都沒有交出來,就像炮彈般直直的向著潛艇基地進口遠處的水面飛了過去。

  就在保羅十四世即將落水的瞬間,他怪叫了一聲,在空中翻騰了一下,蜻蜓點水般的在黝黑的水面一踩,閃電般的向著浮在空中的雅典娜沖了過來。

  成默知道保羅十四世絕不可能是雅典娜的對手,雅典娜連天榜排名二十六的孫永都能秒殺,排名才六十七的保羅十四世怕是連砧板上的魚都算不上,最多算顆蔥。成默立感腦仁生疼,他著實沒有想到雅典娜沒有和貌似乖巧一聲不吭的顏亦童打起來,竟和保羅十四世打了起來。

  但雅典娜還是手下留了情面,要不然保羅十四世就該已經化作了一道DNA螺旋。想到不僅有求于人,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不得不開口說道:“雅典娜,給人家留點面子。”

  就在成默開口囑咐之際,偌大的基地中,保羅十四世就像是一發高速移動的炮彈,銳利的氣流在反照著氤氳燈光的平靜水面拉出了一道水線,恍若有條急速游動的鯊魚正在水下行進。而半空中的保羅十四世頭頂一抹紅光,像是墜入大氣層的流星,以一往無前之勢筆直的撞向了浮在空中的雅典娜。

  就在保羅十四抵達雅典娜身前的一霎,他突然幻化出無數道身形,就像是孫悟空拔了一撮毫毛,變出了數不清的孫猴子,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撲向了雅典娜。

  不說別的,這場面確實聲勢浩大到令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種特效大片的觀感,無論是站在碼頭上的人還是站在艇背上的人全都仰頭看向了半空中,就連演奏音樂的樂隊也停止了演奏。

  然而,就在下一秒,雅典娜被包圍成球的一秒,漫天的蟑螂人保羅十四世瞬間消失不見。

  依舊沒有人能看清楚雅典娜是如何出手的,只看見數不清的保羅十四世幻滅如肥皂泡,成默勉強能觀察到實際上這些保羅十四世虛影,消失的有個先后順序。大概率是雅典娜并沒有猜測其中那個是真身,而是拳腳并用,一瞬間擊出了無數拳,因此必中真身。

  在驚呼之中,燈光之下,明鏡般的水面驚起了巨大的水花好似煙花,頓時整個潛艇基地都涌起了漣漪般的潮水。

  保羅十四世這次沒有能躲過落水的厄運。

  接著不服輸的保羅十四世再次從水中沖了出來,哇哇亂叫著如同沖天炮似的以決絕的姿態沖向了雅典娜,手中還凝聚了一團閃動的光波。

  漂浮在半空中的雅典娜先是瞬移避開了保羅十四世的沖擊,隨后從虛空中掏出黑色的長刀,冷冷的說道:“面子只給一次,這次我可不會再留手。”

  正站在一艘潛艇艦橋上的蓄力的保羅十四世,看到閃爍著電光的“柏修斯之劍”,認慫了,毫不猶豫的取消了蓄力,高高的躍起,在空中來了個翻騰轉體三周半重新跳入了水里,沒有濺起一絲水花。

  這個漂亮的動作足夠媲美全紅嬋,在奧運會上值得一枚金牌,卻是保羅十四世人生記憶中羞恥的一幕。在感嘆聲和掌聲中,他再也沒有從水里出來,像是不曾來過潛艇基地。

  眾人所期待的精彩的大戰,以保羅十四世動作滿分的跳水而虎頭蛇尾的結束。

  顏亦童上一秒還在咬牙切齒的暗罵“廢物”,下一秒看到顏復寧和付遠卓從艦艇上下來,立刻轉換成了人畜無害的笑臉。

  保羅十四世跑路,雅典娜也沒有找,重新落回了碼頭,她看向了成默,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么要我給他面子?”

  “他不過是個看門的,你殺他沒什么意義,再說他對我們來說還有點作用。”程曉羽看向了丈母娘,“更何況他對你媽媽,其實還算不錯。”

  克洛伊·德洛姆點頭表示認可。

  蘇格拉底·奧納西斯對成默這個女婿相當不滿,指著自己的鼻子,氣鼓鼓的說道:“可那條看門狗對我不好!”

  成默扭頭在老丈人耳邊輕聲說道:“爸爸,我覺得您這是在倒打一耙!”

  蘇格拉底·奧納西斯也在成默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的兒,你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阿列克謝可沒有漂亮女兒給你娶!”

  成默回答道:“您氣也出了,人家老婆也騙了,就放過他吧!我們華夏有句諺語,叫做: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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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付遠卓、顧非凡、關博君和杜冷上了碼頭,眾人寒暄了幾句,便一起向著“冬宮”走去,對蘇維埃遺留下來的秘密基地眾人也充滿好奇,邊參觀邊詢問,關博君還站在粗大的立柱下和幽靈般的潛水服合影留念。

  一路上雅典娜始終和母親在一起,討論著臉成默都聽不太懂的學術話題,母女倆時隔二十一年沒有見面,再次重逢竟都在說些枯燥無味的東西,也是令成默敬佩。

  至于顏亦童則和付遠卓他們走在一起,介紹著冬宮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和設備,她和雅典娜就開始了打了聲招呼,雅典娜點了下頭回應,之后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看上去相安無事的樣子。

  可成默心里總有些不詳的預感,比走鋼絲還忐忑不安。當他們穿過了潛艇基地的物資倉庫,走過了長長的甬道到達“冬宮”的物資倉庫時,顏亦童開口說道:“成默,你要去一樓的會議室見阿諾德爺爺吧?”

  成默回頭說道:“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阿諾德老師說。”

  “那我就帶付遠卓他們到處參觀一下。”

  “好的。”成默回答道。

  一行人向著電梯門口走去,顏亦童彎腰側頭看向了成默身旁正在和克洛伊·德洛姆用法語交談的雅典娜,微笑著說道:“雅典娜,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成默心跳加速,暗道:“千萬別答應。”

  雅典娜停下了和克洛伊·德洛姆的學術交流,扭頭看向了顏亦童,淡然的說道:“可以。”

  高大遼闊的倉庫陡然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向成默投來了同情的視線,那視線中多多少少還有點幸災樂禍。

  老丈人蘇格拉底·奧納西斯吹了聲口哨,曲調昂揚愉悅。

  成默汗如雨下,盯著電梯假裝若無其事的對雅典娜說道:“你不陪我去一樓看看黃泉之國嗎?那里有不少成名已久的數學大師,像是阿諾德·弗拉基米爾老師那樣的名宿......”

  雅典娜認真的說:“相較之下,和顏亦童敘敘舊會更有趣一點。”

  “是啊!和那群糟老頭在一起有什么樂趣。”顏亦童笑嘻嘻的說道:“我還記得去年冬天在海底撈我玩成語接龍沒有能玩過雅典娜的場景呢~!今天很想在和她好好較量一下......”

  雅典娜淡淡的說:“那稱不上較量,那是吊打。”

  顏亦童咬牙切齒了一下,才揚著人畜無害的微笑說:“可不要大意哦!雅典娜!”她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龜兔賽跑》的故事聽過沒有?你猜為什么烏龜為什么能贏過兔子?”

  成默覺得顏亦童古靈精怪的讓人腦殼疼,他想:“什么意思?難道是暗示烏龜能贏,是因為被兔子綠了嗎?”他打了個寒顫,暗中瞪了顏亦童一眼,示意她不要沒事找事,可顏亦童就像是沒有看見他的警告。

  雅典娜瞥了眼顏亦童,面無表情的說:“抱歉,我沒聽過《龜兔賽跑》的故事。”

  這個回答可把顏亦童給梗住了,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眼見電梯就要下來了,成默勉強笑了下,打岔說道:“你們真的只是玩成語接龍嗎?”

  “我無所謂。”雅典娜說。

  顏亦童“哼”了一聲說道:“四樓還有桌球、壁球、乒乓球,PS、will和XBOX,我就不信她什么都能贏我!”

  成默心下稍安,在踏入電梯的時候,低聲說道:“只要不打架怎么樣都行。”

  “打架?”顏亦童背著手,嘟著嘴沒好氣的說道:“打打殺殺都是些悍婦河東獅干的事?我這么溫柔賢惠可愛的賢妻良母型美少女才不會打架呢!”

  雅典娜沒有說話,表情靜謐。

  成默心顫了一下,想到必須得趕時間,盡快見到阿諾德·弗拉基米爾,說服他幫忙,也就顧不上后宮起不起火,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緩緩關閉,將面容安靜的雅典娜和面帶微笑的顏亦童隔絕在外。

  電梯門緊閉,出現了《魔法少女小圓》的插畫,很顯然電梯翻新過,顏亦童的品味讓陰森恐怖的秘密基地變成了玩“密室逃脫”的經營場所。“嗡、嗡”聲響了起來,詭異中混合著清新少女風的電梯慢慢的向下沉去。

  顏復寧嘆了口氣低聲說道:“知道我妹妹最喜歡看什么動畫片嗎?”

  成默聳了聳肩膀說道:“只要不是《SchoolDays》(《X在校園》)就好。”

  顏復寧笑了一下,“我妹妹怎么會喜歡看那種無聊的片子。”

  “那她喜歡看什么?”

  “《聰明的一休》。”

  成默疑惑的說:“你是在暗示顏亦童會用智慧的方式處理她和雅典娜之間的關系?”他笑了下說,“這是件好事。”

  “不是。”顏復寧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的意思是她特別喜歡唱《聰明的一休》的主題曲,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割雞......”

  成默凝視著電梯門上的鹿目圓,想象了一下顏亦童手持剪刀的樣子,心道這兄妹倆就沒有一個叫人省心的。

  成默不回應,顏復寧也沒打算放過他,扭頭沖成默一笑,“這玩意是個累贅,沒有了,就不會有人爭了!心態還能放平穩,所以一般太監都比較長命。”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當然,寫小說的太監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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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一樓,穿過熟悉的人腦水母走廊,兩個人經過了控制中心和位于大廳下方的圓形三維投影儀,最后來到了會議室的門口。

  顏復寧擰開門鎖,走了進去。

  程曉羽站在門口暗中深吸了一口氣,才隨顏復寧走進了會議室。

  宇宙穹頂在屋頂慢悠悠的旋轉,紅色的蘇維埃旗幟在圓桌中央漂浮,那些由光粒子組成的蘇維埃科學家們,阿諾德·弗拉基米爾、魯金、阿諾爾德、什尼列爾曼、布赫夕太勃、巴爾巴恩、柯爾莫洛科夫、庫爾查托夫,還有維塔利·拉扎列維奇·金茲堡、列別捷夫、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等等全都在列。

  面對一眾虛影。

  這種感覺很夢幻。

  當成默走進來時,阿諾德·弗拉基米爾從那把寬闊的木質沙發椅上站了起來,粒子組成的影像穿模了一下。他看向了成默,做了張嘴的動作,喇叭里傳來了機械的聲音,“成默,說實話這么快又見到你,我的心情很復雜。”

  成默走到桌子邊,畢恭畢敬的先打了招呼,“阿諾德老師,以及諸位老師.....”接著他環顧了一圈,“很抱歉打擾你們避世的安寧生活,但我不得不來,因為人類的命運到了危如累卵的時刻。”

  會議室里響起了一陣機械且同質化的笑聲,這些聲音重疊在一起,像是鬼畜視頻里滿屏的“哈哈哈”彈幕的具象化,從喇叭里傳出來的笑聲直接擠滿了成默的耳膜。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搖頭說道:“沒必要危言聳聽,成默。局勢沒有那么糟糕。我敢肯定就連大規模的戰爭都不會發生......”

  成默對幽魂們的嘲笑仿佛一無所覺,他先提高了音量說道:“我并沒有一絲危言聳聽。”頓了一下,他又壓低了聲音,“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錫安長老會紀要》,這本書1904年在沙俄首次出版,書里描述了尤太人的歷史偉績和未來計劃,以及他們準備如何去控制和統治世界,是尤太長老們三年一度會議的筆錄匯總。有關這本書,我想無需我贅言,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有看過,就算沒有仔細看過,至少也略有耳聞。”(《錫安長老會紀要》有興趣的可以自行搜索和購買)

  “當然看過,可這本書和我們......又和你們有什么關系?”阿諾德·弗拉基米爾疑惑的問。

  “那不過是本無中生有的書!”

  “我的天,都二十一世紀了,不會還有人相信陰謀論吧!”

  “不管那本書的內容是否真實,如果它真是尤太佬寫得,就不可能被刊發出來!”

  一眾幽魂們頓時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一模一樣的機械聲在會議室里鼓噪,鬧得人頭大。

  成默蹙了下眉頭對阿諾德·弗拉基米爾說道:“阿諾德老師,能先禁言嗎?等我說完了,再讓大家討論。”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也被亂七八糟的聲音弄得有點不勝其煩,于是他抬手點擊了投射在桌面的控制面板上的“靜音”鍵,會議室里頓時就徹底的靜了下來。

  成默再次環顧了一圈,“可能在你們的印象中《錫安長老會紀要》不過是上個世紀初‘反尤論’的理論基礎,他是某些人為了創造出席卷歐羅巴的滅尤浪潮而杜撰的。比如說西特仂,他就要求把這本書的內容刊載入德意志的課本,讓德意志產生鈉淬的土壤。不止是你們,在1921年新鄉的《時代》雜志就曾刊出菲利普?格拉夫(PhilipGraves)的一系列文章,具體分析了《錫安長老會紀要》,指出其中一些片斷來自1864年法國諷刺小說家喬利?莫里斯(MauriceJoly)創作的諷刺小說《馬基雅維利與孟德斯鳩對話錄》(DialogueauxenfersentreMachiaveletMontesquieu),而此后也有眾多專家學者將其鑒定為偽作,但是并未阻止它在世界范圍內的廣泛傳播。因為它簡直可以當做一本預言書來看,它成功的預測了世界范圍的革命浪潮、經濟危機還有世界大戰,這本書的吊詭之處就在這里,盡管現在人人都認為這本書是偽造的,可書中所描述的事情一一都被驗證,不論它是不是真的由錫安長老所述,但是世界正按照書中的框架在發展。”他停頓了一下,沉聲說,“在沒有拿到歐宇的絕密資料之前,我就覺得《錫安長老會紀要》的不像是胡編亂造的。不過我當時不認為它真是什么錫安長老們的談話記錄,尤太人沒必要拋出這份東西來引起警惕,所以我以為而盎撒匪幫才是編纂散播這本書的幕后黑手!”他沉聲說,“但我的想法錯了。”

  “歐宇的絕密資料?”阿諾德·弗拉基米爾懷疑的問,“你怎么能夠拿到歐宇的絕密資料?”

  “這一點,顏復寧可以證明,在‘巴黎恐襲’中,我曾經潛入到了歐宇位于巴黎的地下總部——基克洛普斯。”

  顏復寧點頭說:“是的,就是成默殺死了小丑西斯.....”他微笑著偏了下頭,“還有法蘭西大統領。”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面色嚴肅了起來,“你繼續說吧!”

  “我從歐宇獲得核心資料中得知,從來沒有被證實存在過的‘錫安會’,也就是‘郇山隱修會’,它的確存在。如果按照層級來分的話,那么排序就是錫安會位于尤太組織的頂端,依次向下則是第二層級的‘光明會’,第三層級的‘骷髏會’,以及第四層級的‘共濟會’。而追溯起來,‘錫安會’的根源則是公元46年左右由圣賢奧爾姆斯領導的‘煉丹修法會’,它的名字叫做——‘諾斯替會’。如果繼續追索,那么諾斯替會則可以通過圣賢奧爾姆斯追索到‘撒旦教’,而在撒旦教下,除了神秘的‘錫安會’,還有一個大名鼎鼎的組織那就是....”成默低聲說,“‘黑死病’......”

  盡管無法發出聲音,但所有的三維投影都很生動通過面部表情表達出了震驚,他們翕動著并不存在的嘴唇,似乎在急切的向成默發出問題。

  可惜成默并不會讀唇術,他沒有理會那些老東西的疑問,繼續平靜的敘述道:“在‘諾斯替會’也就是錫安會的引領下,錫安會始終致力于與JD教和YSL教的斗爭,并試圖徹底清洗掉這兩個教派并控制全世界。對于一個國家都被毀滅,人數又如此稀少的民族來說,這聽起來實在有些荒謬,可看看《錫安長老會紀要》上所記載的,一百多年后,我們這個世界的運行軌跡與這本書所預言的如此契合,而我們仍然認為這一切都不過是陰謀論。”他搖了搖頭,“有點可笑。但這其中最令人毛骨悚然之處,就是別人把陰謀堂而皇之的擺在了世人面前,可絕大多數都看不穿。能夠看穿的那些人,也無法改變這一切,甚至說出來還要備受譏諷。”他苦笑了一下,“確實,一般人很難想象這是一場綿延上千年的斗爭,從造物主誕生那一刻就開始了......”

  “這確實有些荒謬!”阿諾德·弗拉基米爾不由自主的說,見成默看向了他,他捂了下嘴,“你說吧!在你說完之前我不再開口了。”

  成默沒有馬上繼續說話,他站在桌子前面整理了一下思緒,“太早的沒有事實依據的事情我們先跳過。YT、JD和YSL這三者之間的恩恩怨怨,幾乎可以說就是歐羅巴的歷史。根據歐宇有據可查的資料記載,YT教用JD教兒童進行‘血祭’的儀式從五世紀就開始了,比如最著名的‘特倫特的西蒙’這樁震驚歐羅巴的慘案,整個中世紀像是‘特倫特的西蒙’這樣的慘案有記錄的就有上百起,因為尤太人相信如果不用JD教的人的血祭祀,就無法回到耶路撒冷。但‘血祭’只是YT和JD恩怨的一個側面。兩者本屬同源,YT和JD之間的分歧在于YT絕不承認YSJD是彌賽亞。為了分化JD教,YT人將他們信仰的真義包裝成‘諾斯替教派’,因此JD教的異端幾乎全部來自‘諾斯替教派’,就連圣奧古斯都都信仰過‘諾斯替教派’,所以從公元一世紀開始YT人就致力于在歐羅巴大陸瓦解JD教,慘烈的斗爭一直延續到今天都還未曾停歇。總之,兩千年以來,YT和JD之間的斗爭之激烈,遠超我們現代人的想象。在這里我不多做討論,特意提出來是讓大家記住‘血祭’和‘諾斯替教派’這兩個關鍵詞。”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很嚴謹的在白色的桌子上寫下了“血跡”和“諾斯替教派”這個兩個詞匯,飄揚著蘇維埃旗幟的白色桌子立刻變成了一塊圓形白板,在中間出現了這兩個詞匯。

  “但教會的勢力相較YT教還是強大太多,他們察覺了‘諾斯替教’具有異端性質,很快就展開了對‘諾斯替教’的清剿。而這時YT教由于尤太人的人口基數實在太少,想要和JD教正面較量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于是他們化整為零,深入歐羅巴大陸的每一片土地。從八世紀中葉尤太人開始滲透進歐羅巴各國,當他們在各國立足以后便利用手中所掌握的知識和財富,贊助學者研究和傳播新的教義。事實證明宗教改革頭目‘約翰·加爾文’就是一名加密尤太人。約翰·加爾文原名Cohen(科恩),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尤太可汗Cahn家族的人,這個家族為了紀念約翰·加爾文的功績,在后來改姓為Cohen,在科恩家族成功掌控了JD新教的加爾文宗之后,立刻篡改了教義,聲稱‘放貸不違反教義’,摧毀了《圣經》中反對任何利貸的法理基礎。在北歐,也就是諾斯替教派曾經深耕過的地方,加爾文宗獲得長足的發展,尤太人在這里的日子好過了起來。但其他地區的尤太人還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因此這遠遠不夠,尤太人需要把全歐羅巴的尤太人全部組織起來。于是科恩家族和levy(利維)家族開始想方設法,將原本散落在歐羅巴各地的曾經的錫安長老聚攏起來。1550年科恩家族、利維家族、羅斯柴爾德家族、古根海姆家族、歐本海默家族、梅耶家族在一個小地方,丹麥的克里斯欽菲爾德也就是諾斯替教派的重要基地成立了錫安長老會,幾番商議他們著力在歐羅巴各地建立地區大拉比加宗教導師的體系,依靠宗教體系把所有尤太人重新組織起來,成為遍布歐羅巴的網絡。這個時候他們意識到尤太人的人數還是太少,想要占據歐羅巴只憑借頭腦和金錢是不行的,他們需要武力,更需要歐羅巴陷入混亂,思想上的混亂。于是啟蒙主義誕生了......”

  “插一句嘴!”顏復寧說,“我認為‘啟蒙主義’并不是件壞事。”

  “我也認為不是,但歐羅巴的資料不少來自教會,當然是站在教會的立場上來描敘這件事的。跳出歐羅巴人和教會的視角,我覺得在這個階段尤太人是代表更先進的文明,他們的斗爭的手段也更高明,只是受限于實力的差距實在太大。”

  “明白了。”顏復寧點頭說,“你繼續。”

  “1565年錫安長老會利用加爾文教出錢煽動何蘭人反抗希班牙人的統治,并組織了尤太各族子弟潛入何蘭加入了尼德蘭革命軍,幫助何蘭在1585年脫離了希班牙統治,并成為了全世界第一個資本主義國家。1685年在錫安長老會的支持下,希班牙尤太商人suasso向威廉三世預付200萬古爾登,支持威廉三世帶著其妻瑪麗和希班牙軍隊入侵英格蘭。威廉三世成功的入主倫敦,并建立了君主立憲制。為了回報尤太人,他允許尤太人建立了英格蘭中央銀行(又稱之為尤太人銀行),至今英格蘭中央銀行都有尤太人的股份。1773年尤太人在法蘭西成立了共濟會,第一任會長是alianbauer,bauer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分支。1789-1816年錫安長老會又贊助了多個法蘭西貴族和政客,其中被羅斯柴爾德家族贊助的拿破侖脫穎而出,推翻了波旁王朝。在建立了資本主義法蘭西以后,拿破侖投桃報李給予了尤太人平等,接著拿破侖橫掃歐羅巴,解散了條頓騎士團,并召開了‘尤太公議會’,開始向全歐羅巴推行‘平等與自由’這兩個概念,史稱‘光明紀元’,但毫無疑問對于教會這是‘黑暗紀元’,政治和宗教必須分離,數不清的教士被推上了斷頭臺。歷史到這里出現了分水嶺,因為尤太人引入了‘諾斯替教派’中更加先進的理念‘平等和自由’.......”

  成默停頓了須臾,他在桌子前徘徊,像是教授在教室里講課一樣,將那一段歷史娓娓道來。

  “但拿破侖的失敗來的比想象中要快,為了將‘平等和自由’這兩個概念植入人心,錫安財團讓雅格夫·希夫和華寶出面開始贊助革命,這時教會的實力已經開始式微,于是他們的目標是歐羅巴貴族,目標是將有血海深仇的歐羅巴貴族斬盡殺絕。1847年11月,著名宣言發表,1848年由尤太-共濟會和‘正義聯盟’攜手策劃的一系列革命爆發,其主要目的就是普及‘平等和自由’的思想。然而出乎錫安長老會的意料,由于‘平等與自由’這兩個概念過于深入人心,底層的尤太人開始脫離大拉比和宗教導師的體系逐漸融入歐羅巴,這種趨勢愈演愈烈,以至于尤太民眾不在受到錫安長老會的控制。再加上錫安長老會在歐羅巴經營了數百年,意識到歐羅巴的勢力盤根錯節,盎格魯·撒克遜人和教會對他們心存警惕,讓他們試圖控制歐羅巴,繼而控制全世界的理想一直難以實現,于是他們開始策劃將大部分勢力轉移到美洲大陸。彼時的亞美麗加剛剛脫離英格蘭,不僅動蕩無比,相比歐羅巴就是茹毛飲血之地,除了囚犯和無以為生的人,根本就沒有人愿意去新大陸,尤太人同樣也不愿意,那些底層尤太人為了留在歐羅巴,甚至加入了歐羅巴各國的軍隊,尤其是德意志軍隊,以及反抗革命軍,局勢開始有些失控。這種行為,錫安長老會視為底層尤太人對尤太民族的背叛,于是錫安長老會決心策動戰爭,利用仇恨和戰爭將歐羅巴人和尤太人驅趕到新大陸。經過幾十年的經營,在新大陸他們已經成功控制了銀行和金融,并通過銀行控制了部分企業。因為新大陸缺乏歐羅巴貴族的傳統勢力也遠離教會的控制,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通過書籍、媒體對底層白人洗腦,將他們馴化為尤太人的打手,再通過共濟會加以控制。但問題是當時歐羅巴才是世界中心,新大陸對精英和資本還是缺乏吸引力。他們迫切的需要人和錢涌入美洲,以助推新大陸的發展。于是他們策劃了一個天馬行空的陰謀!”成默感嘆道,“不管怎么說,一戰和二戰都是來自羅斯柴爾德尤太聯盟的超大手筆,這個一石多鳥的策劃布局堪稱有史以來最完美,最優秀的謀略。錫安會通過這兩場戰役,扭轉了整個世界的前進方向,改變了世界的未來,是迄今為止世界史上最重大事件。”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專注的凝視著站在前方的成默。

  “他們先是提出了‘尤太復國主義運動’,并故意泄露出了《錫安長老會紀要》,鼓動各國反尤。盡管1904年《錫安長老會議紀要》已經被公眾所知曉,但沒有人能夠阻止歷史按照上面所記錄的發展,當時的沙俄已經在全力在鎮壓尤太人了,卻依然被尤太人所發動的十月革命所推翻。我們曾以為那是布爾XXX的勝利,不能否定它是,但也不全是。在蘇維埃建國初期,其高層中有80%-85%的尤太人,沒錯,最初的蘇維埃七領袖、列X、斯XX、布布洛夫和托洛茨基、索科尼科夫、齊諾維耶夫、卡門涅夫,其中只有兩個恩諾思族,一個格魯吉亞族,而另外四個全是尤太族,這其中列X的母親是尤太人,更不要說這七個人基本都師從以瑟列·赫爾普漢德,而以瑟列·赫爾普漢德被尊稱為恩諾思革命的總設計師。蘇維埃基本被尤太人控制的最赤果果的證據就是在葉卡捷琳堡發生的慘劇,歐羅巴歷史上只發生過三起革命弒君的慘案,尼古拉斯二世全家被殺這一樁震撼了全世界。在屠殺的當夜,身穿尤太拉比黑衣戴著面具的人來到了伊帕切夫地下室完成了‘血祭’儀式,并在墻上用血寫下了‘沙皇獻祭,王國毀滅’,以及‘當夜,伯沙撒王被他的仆人所殺’的字句。這是尤太詩人海涅的詩句。盡管列X和斯XX都反對這么做,但沒有人能阻止尤太人復仇的意志!盡管尤太人只占恩諾思百分之五的人口,卻扮演著蘇維埃決定性的角色。與此同時,德意志尤太人還發動了十一月革命,導致了哈布斯王朝的落幕。從1848年到1918年,剛好六十年,尤太人便借助共濟會和正義聯盟連續扳倒了歐羅巴最強大的保守主義國家——DZ教的恩諾思和X教、TZ教的德意志。科隆紅衣主教費利克斯·馮·哈德曼代表德意志皇帝寫了親筆信給凡帝岡‘大東方(共濟會)決心首先廢除所有君主,然后摧毀TZ教會.....在資產階級的廢墟上,建立一個世界共和國。亞美麗加和法蘭西已經深受大東方(共濟會)影響,而布雪微克主義是建立世界共和國外在條件的所需工具’。但教會實在是后知后覺,此時整個歐羅巴從西面的英格蘭到中間的德意志以及最東方的恩諾思,尤太人都有了極大的影響力,想要推動戰爭,已經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提到尼古拉斯二世和蘇維埃的一些往事,幽魂們又是一種騷動。

  成默還是沒有理會,繼續快速的說道:“1914年英格蘭和德意志的關系糟糕到了極點,爆發戰爭只需要一根引線,于是1914年的6月28日的斐迪南大公夫婦被刺,成為了一戰的導火索。奧匈帝國的統治者弗蘭茨·約瑟夫一世就是光明會的重要成員,他發動一場沒有太大意義的戰爭,并成功把德意志拖下了水。具體他們是如何推動戰爭爆發的詳細的過程我不在贅述,這些已經無關緊要。總之四年戰亂,九百萬人死亡,德意志成為一片廢墟。錫安長老會不僅借助戰爭成功驅趕了不少歐羅巴人和尤太人前往新大陸避戰,極大的推動了新大陸的發展,還通過所控制的銀行大發戰爭橫財,賺得盆滿缽滿。但歐羅巴貴族和教會也不是傻子,他們終于意識到了錫安會的陰謀,發現《錫安長老會議》不是偽造的。在1920年,英格蘭再次出版了《錫安長老會議紀要》,這一次他們真的開始全力排尤了!但這卻正中錫安長老們的下懷,他們不僅不阻止歐羅巴排尤,還通過洛克菲勒和尤太財團贊助了最大的排尤瘋子——西特仂。不僅僅是支持西特仂上臺,早期的鈉淬組織也全是錫安長老們建立的,德意志鈉淬高層絕大多數都和錫安長老家族有密切關系。一戰的大獲全勝讓他們嘗到了甜頭,1939年他們故技重施,借助反尤和一戰遺留下來的矛盾再次成功引爆了二戰,這一次的成果比一戰更加輝煌,錫安長老他們完美的執行了《錫安長老會紀要》中記載的方案,‘保留歐羅巴的反尤環境來維持對尤太民族的控制,利用戰爭一石三鳥——復仇、懲罰、自我救贖’......”

  “復仇、懲罰、自我救贖,什么意思?”阿諾德·弗拉基米爾喃喃的問。

  成默沉聲說:“按照《錫安長老會議紀要》說說,復仇是對教會和歐羅巴貴族的復仇,懲罰是對尤太叛徒以及底層尤太人民的懲罰,至于自我救贖,則是新燈塔亞美麗加和蘇維埃......”

  在成默停下來的空檔,按捺不住的阿諾德·弗拉基米爾滿臉不可思議的問:“你是說不僅一戰、二戰,甚至連亞美麗加和蘇維埃都是那個什么錫安長老會的陰謀?”

  成默看向了阿諾德·弗拉基米爾的三維投影,那閃光的眼睛甚至能透露出靈魂深處的天真的疑惑,他肅穆的說道:“這不是我說的,這是歐宇的資料里面所記載的,里面不僅有詳實的論證,還有大量的原始資料,這些東西你們想要看,我可以發給你們.....”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揮了下手,皺著眉頭繼續質疑道:“既然有絕密資料,歐羅巴人為什么不報道?這不合理!”

  成默冷笑了一聲,“教會和貴族們難道有臉說他們被錫安會玩弄于鼓掌?更何況在2004年星門出臺了《全球反尤太主義審查法》,該法案旨在打擊全球反尤勢力,讓所有都不能批評尤太人,無論他們做了什么,具體的條款堪稱文字獄,在網上隨便就能查閱。而在那一年,歐羅巴聯盟的27個國家中,有13個國家元首是尤太人,還有5個國家元首是一半尤太血統,余下9個是共濟會,而整個歐羅巴的尤太人才一百多萬而已。沒有人敢對這項法案說‘不’,我們總在贊美德意志對罪行的懺悔多么真誠,那并不是他們真的很真誠,而是不真誠不行!”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抱住了他并不存在的腦袋,好半晌才喃喃自語般的說道:“我的天......我的天......這真是太可怕了。”

  其他幽魂們早就按捺不住圍到了成默的周圍,梳著西特仂同款發型的微胖中年男子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跳上了桌子,跑到阿諾德·弗拉基米爾面前點開了投射在桌子上的控制面板上的靜音鍵,抓著成默的胳膊問道:“可我們蘇維埃的資料說《錫安長老會議紀要》是抄襲的18世紀末光明會的計劃擴編而成的!”

  成默點頭,“這個說法也不算錯,光明會本身就是次一級的尤太人組織,錫安長老會正是通過光明會來控制骷髏會和共濟會的。他們想要策動反尤當然要透露點真東西出去,別人才會相信,所以《錫安長老會議紀要》確實是根據18世紀末光明會的計劃擴編而成。擴編的內容就是當時在看起來相當縹緲虛無,現在卻一一應驗的內容。比如說:‘由于我們那些無知盲目的代理人搖旗吶喊,【自由、平等,博愛】將被帶到世界各地。其所到之處,終結了當地的和平、安寧和團結,摧毀了這些非尤太國家的政權基礎。這一切你們以后會明白,將幫助我們大獲全勝:給予我們一個可能,將王牌握在我們的手中—摧毀那些特權階級。換言之,消滅那些非尤太國家中的貴族階層。這一階層是那些國家中唯一能夠抵抗我們的力量。一旦摧毀了這些非尤太國家的世襲貴族階層,我們就能夠建立由金錢為主導的,受過良好教育的新貴族階層。這一新貴族階層的資格將以財富和教育水平衡量,而財富和教育則掌握在我們的長老手中。我們終將消滅皇權,消滅國家,用資本統治世界!”(《錫安長老會議紀要》1-26)

  “可你不是說蘇維埃也是錫安長老們所樹立起來的燈塔嗎?”維塔利·拉扎列維奇·金茲堡問。

  “當然是!不過最初,尤太人宣揚康米里森,只是為了摧毀歐羅巴的貴族們,并且利用‘饑餓和貧困引起的嫉妒和憎恨,我們可以動員暴民,并借他們之手來鏟除一切擋住我們道路的人。這種憎恨將被一種經濟危機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強化。這種影響會使貿易停止、工業停滯。我們將通過所有的秘密手段,并借助于掌控在我們手中的黃金,創造一種普遍的經濟危機。其所及之處,將自發地把歐洲所有國家的工人組成的暴民趕上街頭。這些暴民將會興奮地殺死那些他們自幼嫉妒憎恨的人,并掠奪他們的財產。自那時起,我們就引導人民從一個覺醒到另一個覺醒,因此,最終他們將轉而擁戴‘錫安之血’的‘專制之君’——我們一直為統治全世界而準備的君王。目前,作為一種國際力量,我們是戰無不勝的。因為一旦受到攻擊,我們就會受到其它政府的支持和幫助’.....”成默苦笑著說,“這都是源自《錫安長老會議紀要》里的原話,在1905年看到這些話,大部分人只會覺得神神叨叨,但在今天,看到這些話,你們不會覺得背脊發涼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錫安長老會是在兩頭下注?”阿諾德·弗拉基米爾問。

  “不能說是,也不能完全否認。”成默搖頭,“剛開始蘇維埃被建立起來還沒有被確定為是祭品,但他們是傾向于此的,所以他們在亞美麗加下了重注,蘇維埃只是隨時可以被毀滅的備胎計劃。但隨著局勢的發展,斯XX察覺到了這一點,展開了大清洗。這反而錫安長老會做出了抉擇,徹底犧牲蘇維埃。盡管斯XX竭盡全力,但一切都已經遲了,蘇維埃已經被滲透的太深,在他去世以后,尤太人卷土重來,重新控制了蘇維埃,并對斯XX展開了清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想在座的各位比我更清楚,如果你們能查的到克格勃檔案,就一定能查到,安德羅波夫和契爾年科的死是整個錫安集團控制的西方世界有預謀有組織有策劃的成功行動.....安德羅波夫死后,他們終于能把內應安插到最高的那個位置上去了,蘇維埃也開始滅亡倒計時!”(尤里·弗拉基米羅維奇·安德羅波夫被稱為最有可能拯救蘇維埃的領袖)

  幽魂們在沉默中面面相覷了片刻。

  “是!”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粒子組成的手順利的穿過了白色的桌子,“我當時就覺得不對!不只是安德羅波夫和契爾年科,還有烏斯季諾夫、楚爾、海因茨·霍夫曼和奧拉赫他們都接二連三的死的莫名其妙,并且都死亡于心衰竭.....”

  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作為最接近權力中心的科學家,當然有發言權,這讓原本喧鬧的眾人又陷入了緘默。

  成默也沒有主動開口。

  隔了好一會,阿諾德·弗拉基米才悲嘆道:“真絕望,原來康米里森也不過是資本們的計劃.....”

  一直沒有出聲的顏復寧開口說道:“我有些疑問。從一個慣于量化思維,又是長期推理愛好者的角度,我想說,目前不存在完美的獨立的量化系統,趨近完美的系統必然存在兩個邏輯對立的函數。計劃性的完美犯罪也幾乎不存在,都是偶然偏離計劃才能實現的。有邏輯的計劃,一定存在確定解,也即是說,《錫安長老會議紀要》里提及的非尤太人不知道的最終目的和計劃,不管知曉與否,對于非尤太人而言,一定存在破解方案,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復雜還精密到完美的計劃。”他沉聲說道,“簡而言之,我不否定有人會醞釀統治世界的陰謀,人類對權力意志的渴望是不能夠被低估的東西。但相對全世界人口來說,尤太人的數量太少,他們只是一個小團體而已,想要對‘世界’這個尺度的事務謀劃著什么,還是綿延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計劃,聽起來實在是有些不太可能。”

  成默淡淡的說道:“1921年誰也沒有想到13個人能改變太極龍的歷史走向。假使我們回望,那同樣是一段不可能達成的傳奇。就算我們知道歷史,穿越回去,也不一定能重復那段歷史!所以歷史就是歷史,它有巧合,也有必然。當它注定往西方流的時候,就肯定會朝西方流,但它會彎過激到彎,會改變多少次河道,會沖毀多少堤岸,誰也無法保證.....”

  顏復寧愣了一下,沉默不語。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舉起手揉了揉并不存在的頭顱,虛擬的臉皺成了一團,“可你說這些和人類命運又有什么關系?”

  (BGM——《TheInternationale》歌手:REELTRACKS-musicforyoureyes所屬專輯:RedGlory-AuthenticRussianAnthemsofVictoryandGlory《國際歌》俄文版)

  “蘇維埃倒下的時候,福山提出著名的‘歷史終結論’,那就是西方ZYMZ可能是‘人類意識形態進步的終點’與‘人類統治的最后形態’,并導致‘歷史的終結’。這樣的觀點普遍存在于西方世界,也讓錫安長老會放松了警惕,因為他們已經擁有了全世界最強大的武力好最強大的金融武器以及最廣泛的媒體,他們覺得他們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于是他們按照《錫安長老會議紀要》中的記載開始推動全球經濟一體化,利用經濟(資本)把觸角伸入全球各個國家,然后對各個國家和民族進行改造,讓他們思想一體化(自由主義以金錢為核心)、民族一體化(壓制主體民族,實現全球民族混血),法律一體化(保證資本的利益),政治一體化(正府是尤太資本代理人),當完成這一切,錫安長老會就能完全控制世界,尤太人將成功站在金字塔頂,作為打手的盎撒人位于第二層,盎撒人的仆從軍XX、XX等位于第三層,世界工廠位于第四層,其他只能出賣資源的小國位于第五層。”成默低聲說,“只不過正如顏復寧所說,世界上沒有完美的計劃,盡管在《錫安長老會議紀要》多次提到太極龍,且一直致力于滲透進來,最早的沙遜家族,還有后來的蘇維埃尤太人阿道夫·阿布拉莫維奇·越飛試圖領導太極龍,但被偉人直接趕走。在現在看來我們實在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拒絕如此大的誘惑的,也許他拒絕的是精英圈子,拒絕的是不折手段向上爬的欲望。他選擇了最難的一條路,這種勇氣令人贊嘆,也感到不可思議。我們總說歷史的趨勢不會變,但那些深藏著血與淚的細節,才是歷史迷人且殘酷的地方,在車輪之下,沒有人百分之百確定它將朝那個方向滾動。但他總是堅信自己可以。”

  “他確實是一位偉大的英雄。”

  “無論給予他多么高的評價,都不過分。”

  “我還會背誦他的詩!”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站在桌子上用字正腔圓的中文朗誦,“‘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成默笑了一下,“如果說歷史上有人物能夠改變歷史進程的,那么錫安長老會算一個,拿破侖算一個,他也算一個。因為他的強硬,蘇維埃和亞美麗加尤太財團只能選擇扶持另外一個組織。其實相比很多其他國家的黨派,gmX算不上最爛的,但無奈偉人太神,這超乎了錫安會的預計。當然,除此之外,也不能忽略我們是全世界最優秀的民族之一,在歷史滾滾浪濤中,那些不夠優秀的民族不是湮滅就是淪為被奴役,只有極少數民族能夠依舊站在歷史潮頭。”

  “這話沒有錯!”謝爾蓋·帕夫洛維奇·科羅廖夫驕傲的說,“這個世界是極少數優秀民族的游戲。”

  成默笑了一下,“但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錫安會并沒有放棄滲透太極龍,之后他們取得了一定成果,安插了代理人,并通過經濟、娛樂各種入侵和腐化,不過太極龍是在血與火歷練過的組織,他們的斗爭經驗源自我們五千年的歷史,在保持接觸的情況下太極龍始終在嚴防死守,并展開了肅清和自我凈化,這讓錫安會的陰謀始終沒有得逞。到了今天,他們終于按捺不住想要利用暴力徹底的摧毀太極龍.....如果說他們真的心懷‘自由、平等,博愛’的胸懷,帶領全世界發展也未嘗不可,但問題是,那只是他們借以洗腦口號,又或者某一部分人最初確實帶著這樣的景愿,但逐漸的,他們開始狂妄自大,改變了初衷,又或者說暴露出他們吸血鬼的本性,為了持續盤剝其他民族,他們利用思想和暴力對外輸出革命,試圖讓所有不服從他們的人們完成改造,好變成他們的養分。他們并不是希望這個世界變成一個‘自由、平等,博愛’的世界,他們只是想要全世界供養他們,讓他們永居于金字塔的頂端。”

  會議室一片寂靜,成默卻提高了音量,“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自二戰以來,星門在海外打了大約一百六十場戰爭,這其中絕大部分戰爭是依靠謊言來發動的。他們仗著手中的霸權,幾十年如一日的制裁古吧、伊郎、委內瑞納,幫助以瑟列殘害巴勒斯坦、黎巴嫩、敘利亞。為了攪亂其他國家,他們出錢贊助了幾乎所有的恐怖組織!并且為了控制拉美,縱容毒品泛濫,如果讓我按照歷史來陳列他們犯下的罪證,那罄竹難書......”他握緊了拳頭,用激昂的音調說道,“曾經蘇維埃還在的時候,星門還沒有撕下那虛偽的面具,日至今日,他殘忍的面目已經暴露無遺!在一百多年前,我們這些堅信康米里森的人就清楚——我們走后,他們會給你們修學校和醫院,會提高你們的工資,這不是因為他們良心發現,也不是因為他們變成了好人,而是因為我們來過!但今天他們已經忘記了曾經來過的那些人!忘記了那些把他們逼入恐懼的人!而今天,我來到這里,就是因為我相信你們堅守至今,內心仍有熱血!今天!我看見列寧格勒和斯大林格勒已經消失在了地圖上!今天!我看見尤太資本家和白匪再一次屹立于金字塔的頂端,壓迫奴役我們!今天!我看到了紅星之光前所未有的暗淡,在陰霾中它似乎已經無法指引我們的方向!但我們還沒有失敗,在東方,穿過第聶伯河,翻過烏拉爾山脈,西伯利亞平原的盡頭,那里還燃燒著星星之火!那里還有14萬萬同志高舉著火把照亮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每一寸土地!我們需要你們,親愛的達瓦西里!讓這星星之火燒過第聶伯河,穿過喜馬拉雅山脈照亮整個世界!紅星永遠不會消失,讓它的光輝再次照亮巴藜,照亮默斯科,華星頓,伯林,倫敦,新得里......當火焰照亮夜空之時,世界將不再需要燈塔,因為我們就是太陽。不管康米里森是否只是一個夢想!那仍然是我們共同的信仰!”

  成默環顧四周,揮起了手用俄語聲嘶力竭的唱道:““Вставаи?,проклятьемзаклеи?ме?нныи?,

  起來,地球上的受難者!

  Весьмирробочихирабов!

  起來,饑腸轆轆的苦役!

  Кипитнашразумвозмуще?нныи?

  這是最后的爆發

  Ивсмертныи?бои?вестиготов.

  拼死一戰決矣。”

  成默那五音不全卻熱血沸騰的歌聲激活了這些百年幽靈的記憶,仿佛回到了那個激情四射又波瀾壯闊的年代,在那個年代“理想”遠勝于“金錢”,那些有信仰的年輕人前赴后繼的與黑暗的時代做斗爭,在他們的面前,不只是刀劍、槍炮和茫然的未來。他們拋頭顱,灑熱血,只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

  阿諾德·弗拉基米爾的臉上又閃爍的光流過臉頰,他率先帶頭唱了起來,機械的聲音響徹整個會議室。

  “Весьмирнасильямыразрушим

  舊社會破壞得徹底,

  Дооснованья,азатем

  新社會創造得光華。

  Мынаш,мыновыи?мирпостроим,-

  莫道我們一錢不值,

  Ктобылничем,тотстанетвсем.

  從今要普有天下。

  Этоестьнашпоследнии?

  這是我們的

  Ирешающийбои?.

  最后決死爭,

  СИнтернационалом

  同英特納雄耐爾

  Воспрянетродлюдскои?!

  人類方重興!

  Этоестьнашпоследнии?

  這是我們的

  Ирешающийбои?.

  最后決死爭

  СИнтернационалом

  同英特納雄耐爾

  Воспрянетродлюдскои?!

  人類方重興!”

  ——————————————————————

  恩諾思時間,2024年12月22日,晚上12時。

  成默和顏復寧站在冬宮的潛水艇基地船塢,所有燈光都已經被打開,將拱形的鋼筑天花照的透亮。一些穿著克格勃服裝的士兵正在有條不紊的對所有的潛水艇進行檢修,而另外一些則在源源不斷的將物質和彈藥運送到已經檢修過的潛艇之上。

  “顏亦童呢?”成默問。

  “她玩游戲輸的很慘,沒有心情來。”

  “玩游戲?”成默說,“什么游戲?”

  “據說是所有。”

  “好吧!”成默聳了聳肩膀,看到幾個士兵正抱著正方形的黑色盒子,小心翼翼的朝著中間的潛艇碼頭走。他注視著那些盒子說,“沒想到竟還有這種意外之喜,這些老.....同志竟還能激活載體。”

  “按照時間來算,還能激活五、六次而已,他們脫離了器官維護系統,在冷藏箱里保存不了多久。不過按照正常的衰老速度,也存在不了幾年了。”顏復寧凝視著那些箱子說,“但不管怎么說,還是你的話太有煽動力了,這些老.....同志,真是把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們竟還能夠欺騙過系統,利用一截斷掉的手就能激活載體.....”

  “足夠了,不管怎么說,我們的勝算都增加了不少。”成默看向了一旁的德爾塔IV,雅典娜正向他招手,示意可以出發了,“我先出發了,在普羅維堅斯基區還有人等著我。”

  顏復寧點頭,“等我準備好了,就會帶著老家伙們一起直接前往千島群島。”

  “務必按時到達攻擊位置,對目標實施打擊。”

  “只要你那邊的聯絡人不出問題,我這邊的潛艇雖然和老東西們一樣老舊了點,還是不會叫人失望的。”

  “我想~不會有問題。”成默說,“就算有問題,你也肯定能解決!”

  “別對我有那么大的信心,成默。”顏復寧面無表情的說。

  成默凝視著顏復寧低聲說:“謝謝。”

  “我是為了顏亦童和自己。你不需要謝我。”顏復寧撇了下頭,“也許你的演講也讓我有點觸動,不過最主要的是.....我很挺討厭尤太人.....”

  “不管為了什么,我都得說聲‘謝謝’。”說完成默轉身向著浮橋走去。

  “你相信康米里森嗎?”顏復寧問。

  “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女兒,她生活在那里,所以我希望那里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成默頭也不回的說,“再見!大舅哥!讓我們在太平洋上相會!一起慶祝元旦!”

  顏復寧注視著成默的背影,用他特有的冷靜語氣說,“這一定是人類歷史上最盛大的元旦慶典。所以記得把歌練好點,你的歌實在唱的太難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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