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小說網 > 伏魔法令 > 7.第7章 心去哪了
    見大家都站著不語,站在眾人身后的天涯和楚楚忍不住走上前看了一眼,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女尸面色慘白毫無血色,猙獰的瞪著雙眼,眼中充滿了驚恐,雙手被一根紅繩交叉捆綁在了胸前,繩結上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尸體從脖子以下都被以Y字型的切口切開,可以完整的看到里面的器官,鮮血此時也早已凝固在了尸身下的石頭上。

    天涯和楚楚從沒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覺得一陣惡心,早上吃的早飯此時在五臟六腑里翻騰。

    “天呢!這是人干的嗎?這么殘忍。”天涯強忍著一吐為快的想法,憤憤的說道。

    “喂,拜托!驗尸是法醫的工作,閑雜人等不要在這里破壞現場。”只聽不遠處傳來一個非常富有磁性的抱怨聲。

    天涯立刻抬起了頭,只見來人身著法醫制服,皮膚白皙,但是面容似乎有些憔悴,此刻正皺著眉頭盯著地上的尸體,完全沒把尸體邊的活人放在眼里。

    此人正是警察部法醫王正杰,綽號‘尸癡’,之所以有這個綽號尸因為據傳說,只要一有尸體出現,他都會第一個趕赴現場,而且他的眼里只有尸體,其他東西是永遠是看不到的。

    也就這么一個怪人,居然會追到仁愛醫院心臟科的溫柔善良、又楚楚動人的主任醫師聶可人,這讓警察部的光棍們為此憤憤不平了很久。

    “王叔,你怎么來這么晚?”天涯上下打量著王正杰,雖然第一次出現場,但是對王正杰的所有事跡都了如指掌,知道他出現場從沒遲到過,今天居然會遲到,著實奇怪。

    “恩,剛在隧道正好遇上大塞車。”王正杰輕咳了一下說道。完全沒有看天涯,自顧自俯身查看尸體。

    天涯見狀暗暗嘆了一口氣,眼前這男子雖然面容憔悴,但還是那么酷酷的,說話、眼神、做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穩重男人的味道。要不是人家大了自己N歲,怎么也要找他做男朋友。

    “王大法醫,你終于來了!是不是忙著辦結婚的事,搞的自己那么憔悴。”麥斯見正杰這幅尊容,忍不住問道。

    “放心,我只是有些感冒。不會影響我工作的。”正杰本來就不善于言笑,眼下表情顯得格外嚴肅。

    “好啦!真受不了你這一本正經的樣子。”麥斯本打算開玩笑,見正杰這樣就失去了興致。

    “好啦!他本來就這樣,也就可人受得了他!”天佑也笑說道。

    “你們兩,就沒一天放過開正杰的!”天生也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這里是案發現場,請你們尊重死者!”王正杰看著面前的三個最佳怕當,眼中散發出一絲淡淡寒意,讓人看著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王正杰這態度大家都是見怪不怪了,但是這么冷的眼神倒是第一次見,天佑不由得皺了皺眉和身邊的天生互換了下眼神。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麥斯聳了聳肩說道:“你先驗尸吧!”

    麥斯說完就和天生去附近打聽是否有目擊者,而天佑也正四處查看,看是否有線索。

    而小玲此時也正用陰陽鏡四處探照,看是否有陰氣存在。

    楚楚也幫著楚歌在現場搜集各種證物,好回去做化驗。

    只剩天涯無所事事,四處張望。后來干脆一不做休而不做,直接蹲在了正杰身邊看他驗尸。

    只見正杰從工具箱中取出一根溫度計樣的東西,插入尸體****測量尸溫,同時由上至下,翻看了下女尸的傷口,不一會便起身走向麥斯。

    只聽他冷冷的對麥斯說道:“死者死亡時間估計是在昨晚凌晨一點至三點左右。”說罷,正杰指著女尸胸口的口子說道:“不過這傷口看上去像是被用專業的手術刀割開的,看傷口周圍細胞的生長速度來看,估計是活著的時候被剖開的。當然具體死亡原因要等帶回去解剖了才知道。”說完這一席話,也不管眾人什么反應,就拎著工具箱準備離去。

    “等等,讓天涯跟你一起回去吧。”旁邊負責收集現場證據回去化驗的楚歌說道。

    “她?”正杰聽到楚歌的話十分詫異。

    “對,天涯今天正式加入特別行動組了。”麥斯回答道。

    “她又不是警察!”正杰面無表情的打量著天涯,淡淡的說道。

    天涯被正杰盯得渾身不自在,不敢直視,只得眼神四處飄逸,尋找救命稻草。

    這是天佑正好走回來,看天涯無助的眼神,天佑微微一笑,忍不住摸了摸天涯的頭,隨即對正杰說道:“天涯本來就是預備役警察,現在正好是讓她實習一下,上頭也是批準的。”

    聽到天佑居然把上司都搬出來壓自己,正杰眉毛微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天涯,隨即嘆了口氣說道:“跟我走是可以,不過有兩個要求:一不該問的不要問;二不該說的不要說。”

    正杰的話讓天佑聽著十分不爽,正準備說他時,卻見天涯眉開眼笑的說道:“遵命,從現在起我就是個啞巴。”同時做了個把自己嘴縫上的動作后,便樂呵樂呵跟在正杰身后離開了。

    天佑見狀忍不住抱怨道:“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兒。”

    楚歌聽到忍俊不禁,笑著說道:“這叫女大不中留。”

    “我才不要這么老的女婿,而且人家已經有未婚妻了 未婚妻了。”說話的正是馬小玲,此時的她已經用陰陽鏡已四處探查了一番,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天佑見小玲沒有任何發現,不由雙眉緊鎖,思索道:難道這只是一起普通的殺人案?

    而這邊天涯搭坐了正杰的車,很快便回到了法醫解剖室。剛進法醫解剖室時,天涯很是好奇,四處張望著,正杰見狀正色問道:“你真準備要進去了?”說罷,便換上了一身無塵服。

    “當然。”天涯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除了你們媽媽外,基本沒有女孩子是可以看到最后的。”正杰是屬于外冷內熱的人,平常確實不太善于表達,但是其實心底還是有些擔心天涯這個黃毛丫頭會受不了血腥的場面。

    “當然不會。你都說我們媽媽可以看到最后,我們當然是虎母沒犬女。”天涯信誓旦旦的說道。

    “是嗎?”正杰見天涯雙目炯炯有神,眼里充滿了堅定的信念,擔心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大不了我答應你,王叔,實在受不了我會出來的。”天涯見正杰還是不相信,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片刻,女尸也被送到了解剖室。

    正杰看了看女尸,又看了看天涯,無可奈何的說道:“真不知道你爸媽是怎么想的,換好衣服就進來吧!”

    “好耶!”天涯一個雀躍,立刻換了衣服和正杰進了停尸間。

    只見女尸此時已被擺放在了解剖臺上,就這么靜靜的躺著。天涯一時好奇,就想走近仔細觀看。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女尸的頭轉向了天涯,雙目死死的盯著天涯,眼神中充滿了幽怨、恐懼、憤恨;似乎有很多話要說,確說不出口。只能用這眼神直直的看著天涯,看的她頭皮發麻。

    正杰見天涯呆愣在半路上,拍了拍她肩膀問道:“不是還開始就怕了吧?”

    被正杰這一拍,天涯像是從夢中醒了過來,再看向解剖臺上的女尸,此時雙眼卻是盯著天花板,并沒有看自己,天涯不禁懷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雙眼,確定女尸沒有看自己后說道:“不是,我只是從沒進來過,有點緊張。”

    “哦!”聽到天涯說的,正杰淡淡的回來一句便沒在多說,而是專注的解剖起女尸。

    “死者今年25-30歲左右,女性,從外表看全身除了胸前的解剖傷外,并無其它明顯傷口,也沒有遭到性侵犯,不過嘴里好像有東西。”正杰將錄音筆放在器械臺上記錄他所說的,同時用鑷子翹開了死者的嘴巴,從嘴里取出一枚硬幣。

    “怎么會嘴里有錢的?”天涯驚奇的問道。

    “這個就要等你爸他們去破解了,我只負責解剖。”正杰說著就用刀在死者胸口劃了V字型,“體內一股酒味,看來死前一定喝了不少酒。和我先前估計的沒錯,致命傷是因為胸口被切開,導致大量失血而死,而且和我先前估計的一樣,她是活著的時候,就被剖開了。”

    “什么人那么殘忍,居然可以將人這么殘忍的殺死。”可琪憤憤的說道。

    “這不是人干的。”正杰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恐怖而且沙啞,把天涯她們都嚇了一跳。

    “王叔,你怎么了!”天涯擔心的問道。

    “沒,沒事!”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正杰馬上正了正聲說道:“我的意思是,死者的心臟不見了,而且是被用手生生摘去的。說不定心臟被摘去的那一瞬間,死者是親眼看到的,所以她的眼神才會那么恐懼。”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臟被摘掉。”天涯喃喃的重復著正杰的話,隨即問道:“那心去哪了?”。

    “這個我可不知道了。”王正杰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了沒,大法醫,吃飯時間到了。”突然背后傳來了一個女聲,大家轉身一看正是正杰的未婚妻聶可人。

    “稍等下,今天有個棘手的案子,馬上解剖完了,這報告天佑他們急著要的。”正杰一見未來老婆來了,馬上露出了難得的笑臉。

    “那好,我在外面等你們哦!”聶可人溫柔一笑說道,她和王正杰是大學同學,同時也是仁愛醫院心臟科的主任醫師。

    于是正杰迅速將余下的尸檢工作做完,并輕輕將女尸雙目合上。同時交代助手整理好報告就交給天佑,這才帶著天涯離開解剖間,臨走時天涯不經意發現那具女尸的頭又再次轉向了她,睜開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似乎在向她訴說著什么。天涯原地站著直發愣,直到有人從背后拍了她,她猛然一驚。

    “天涯,你沒事吧~~”拍她的不是別,就是正杰,以為天涯是受到剛剛惡心場面的驚嚇,嚇傻了。

    “沒有,只是剛剛好像看見女尸又睜開眼睛了。”天涯低聲回答道,再回頭一看女尸,她依然安靜的躺在解剖臺上,雙目緊閉,并無異常。

    “哪有?”可人被天涯的話嚇了一跳,緊張的四處張望了一下。

    “沒有,可能我眼花了吧!”天涯見嚇到了可人,十分內疚。

    “沒有就好,這里只有正杰喜歡,此地不適合我們,我們還是走吧!”一陣陰風出來,吹得可人汗毛直豎,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雙手挽起正杰和天涯就往外走。

    “恩,哦”天涯邊走邊回頭看女尸,只見她又再次睜開了雙眼,只是這次嘴角邊似乎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看的天涯渾身起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于是閉上眼干脆不看,任由可人把她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