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婉沒死?!
這句話仿佛一顆炸彈,扔進了水中,震得所有人瞪大眼睛,說不出話!
這可是由寧清婉的親女兒,寧以初親自說出口的話!
眾人全部都一臉驚疑不定的看向寧以初,仿佛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邊,顧凌煬如墨的眸子里劃過了一道復雜的光,淡淡看向了寧以初,眸底沉色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的寧以初并沒有想那么多。
她皺著眉,將自己的已經收獲到證據串聯起來,“世界上不存在未卜先知,但是卻存在提前設局,引導這一切將罪證對準顧思南!”
“如果寧清婉沒死,這場綁架案可能從始至終就是一個局!這樣顧凌煬先生如今所說的那些證據,一切都能成立!”
寧以初的話語,讓場內暫時陷入了竊竊私語。
“反對,法官大人,我方反對證人做無意義的猜測!”
王軒身邊的律師站了起來,義正言辭地反駁寧以初,“寧小姐,你說的這些,請問有實際的證據作為支撐嗎?”
寧以初沉默,她想到那通打給沈姿嵐的電話,還有那個厲建斌打錢的未知賬戶。
雖然都可以輔證,但并不能直接證明寧清婉還活著。
“既然你拿不出切實的證據,證明受害者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的這些言論是對我當事人的不利引導!懇請法官大人裁決。”
臺下頓時又交頭接耳起來。
“證人,請你注意你的證詞。”法官提醒寧以初。
寧以初無奈,“是。”
最終,這次開庭仍舊沒有得到什么結果,但寧以初申請了做證據調查。
離開法院后,寧以初在暗網上下了單,大肆找人幫忙調查寧清婉還活著的痕跡,為此,她開出了天價懸賞——
一千萬兜的定單子。
一天之后,寧以初正在厲氏集團大廈辦公,突然,手機郵件上叮咚一聲,暗網上的接單人發來了查到的東西。
寧以初心中猛然一顫,下意識點開郵件。
不得不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次竟有人查到了一些真東西,點開后,赫然是寧清婉生活的一些痕跡,包括厲建斌每個月準時打出去的錢,都進了這個女人的賬戶。
難道說,這張銀行卡,是真的寧清婉在用,她沒有死?!
厲建斌知道她沒死……甚至每個月打錢給她……
寧以初的心緒,一瞬間復雜到了極致!!
如果寧清婉沒死,那一切都說得通了,厲建斌不讓她去找真正的真兇,而是去刻意嫁禍給顧思南……
是不是……根本沒有真正的真兇?
當年的綁架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寧清婉既然能自由活動,使用電話號碼,卻又為什么不聯系她,但卻和厲建斌有如此親密的聯系?
種種的疑問,在寧以初的心底浮現。
她看向郵件的末尾,對方附贈了這張銀行卡的近期活動范圍,是一個國外的度假小島。
寧以初心神一震,立刻定了飛往海島的機票!
她要親自去找寧清婉!看她到底有沒有活著!
……
厲建斌正在書房里,將那些暗格里的一些私密文件進行燒毀。
正在這時,門被人敲了敲。
他處理好所有的東西,才淡淡開口,“進來。”
王軒帶著一些法院那邊的材料,溫聲進來恭敬站在了厲建斌面前,“厲董,案件已經宣布暫時休庭了,下次開庭的時間未定。”
厲建斌緩緩勾了勾唇角,“這個案子能拖就拖,反正只要他們沒有新的證據,就無法申請再次開庭。”
“是!”王軒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陰毒的光,他再次開口,“不過大小姐在法庭上幫著顧凌煬說話,還特意提出寧女士可能沒死……”
說到這,厲建斌那雙老謀深算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狠光!
初初,查到什么了?
“我知道了,你去安排人盯著她,別讓她挖出更深的東西,另外,把我最近這段時間內的行程全部抹去,也盡量別讓初初和厲凌煬接觸,尤其是告訴他寧寧的線索。”
他們兩個,只有仇恨越深,對他才越有利。
“是。”
厲建斌雙眸中閃過了一道狠光,原本,寧以初作為他唯一的女兒,他是不打算對她那么狠的。
但眼下看來……
寧以初這樣的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也沒那個耐心扮演一位好父親了!!
“讓我們的人盯著醫院那邊,找機會將寧寧控制起來,我需要一個完全制衡她的棋子。”
王軒聞言,臉色閃過一抹異樣,厲總現在下手越來越狠了,連自己的親孫女都不放過,如果有一天,厲總發現自己當年做的事,會不會……
“怎么,覺得我太狠毒了?”見王軒不說話,厲建斌問道。
對于這個心腹助理,厲建斌還是很看重。
王軒搖頭,“厲總您也是為了厲家,我現在就去。”
王軒退出去了。
厲建斌坐在大班椅上沉默思考了半晌,終于,拿出了手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另一邊。
“先生,寧小姐已經買了今晚的機票飛往國外海島那邊,我們的人需要阻攔嗎?”
別墅書房內,徐特助恭敬垂首。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雙大長腿輕輕交疊,帶著一股凌人的氣勢。
他手中拿著一份報紙正在簡單掃過幾眼,上面的輿論風向大變,不再一味地討伐顧思南,也開始針對厲建斌。
顧凌煬將報紙一收,“他和我有什么關系,去哪兒也是她的自由,我為什么要攔著?”
“可她這次,應該是去見……寧清婉。”
“那不更好?”
他們的人已經差不多將整個地方都控制住了,寧以初去,他也大可以讓寧以初見見寧清婉。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寧以初又該以什么樣的姿態,面對這一切呢?
想起當初寧以初對他的懷疑,顧凌煬面龐上的冷漠多了一層,他凌厲的丹鳳眸冷冰冰地掃過,“還有什么事情嗎?”
徐特助正要開口,這時,門外的傭人來稟告。
“先生,寧小姐過來了!”
寧以初?
這個時候她來做什么?
顧凌煬的眸子一瞬間危險地瞇起來,而后收拾好東西,起身下樓。
自從公開自己“厲凌煬”的身份后,他也沒有再坐輪椅,一時間,竟有些不太習慣,多么可笑,一個用于隱藏身份的弱勢姿態扮久了,他竟也開始習慣了。
樓下,寧以初一臉的凝重,自從知道寧清婉的消息之后,她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當初她和顧凌煬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步,寧清婉的綁架案便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她聽到一陣腳步聲,下意識抬頭,就見到男人矜貴優雅地從樓梯下來,他慢條斯理地投來一個眼神,嘴角卻揚起了嘲弄的笑。
“寧小姐不是應該和未婚夫在一起嗎,來這里做什么?”
顧凌煬嘲弄的話語,再次刺痛了寧以初的心。
眼下她無心糾結這些事情,寧以初抿了抿唇,思慮再三,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阿凌,我找到了或許我媽還活著的證據,我打算親自去找她。”
“哦?恭喜了。”
寧以初看到他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你……不意外?”
“你和你母親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是她奢望了,她本以為提到寧清婉的下落,也許他會對自己改觀。
或許,他知道的比她多多了。
寧以初深吸一口氣,“這幾天,要麻煩你去醫院照看一下孩子們,兜兜和宸寶不愿意扔下寧寧回老宅,可能要辛苦你一些。”
顧凌煬凌厲的雙眸中劃過了一絲復雜,他淡淡的眼神從寧以初身上劃過,冷嗤了一聲。
“寧小姐照顧不了孩子,不如直接將撫養權讓給我。”
又是刺人的話。
寧以初也忍不了了,“顧凌煬,你一定要這么說話嗎?你不相信我沒有關系,我現在正在將當年的真相全部都找出來,還顧家還有你一個清白!我和席星宇只是表面文章,我是那么狠心將孩子拋下不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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