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回到研究院,溫暖正在門口等她。

  楚綿掃了她一眼,神色淡漠。

  溫暖叫住楚綿,“你難道就沒有和我說的嘛?”

  楚綿笑,“我有什么要和你說的?我難道要和你報備一下我的行程?我都和誰見了面?”

  溫暖盯著楚綿,心里很是生氣。

  關于蝴蝶這件事,她就一點都沒有什么要和自己說的嗎?

  溫暖心里難免不爽。

  她在楚綿面前難道沒有提過蝴蝶嗎?

  可是她不僅知道蝴蝶,還認識蝴蝶,她還在這里裝蒜,看她笑話,真是可惡。

  “楚綿。你認識蝴蝶為什么不說?”

  溫暖覺得自己在珠寶展覽上很丟人。

  楚綿微笑,“我不僅認識蝴蝶,我還認識段綿,我認識很多人。我是不是都要一一和你報備?”

  溫暖擰眉?

  段綿?

  她說的難道是那個神醫,段綿?

  “你說的是哪個段綿?”她著急了。

  楚綿直接推開了溫暖,徑直走進了研究院。

  溫暖追上去,說不上的心急。

  楚綿到底是什么人,她為什么會認識段綿和蝴蝶。她好奇,十分好奇。

  溫暖緊跟在楚綿的身后。楚綿有些煩了,她轉過身,冷眼看著溫暖。

  “如果你再這樣跟著我,擾亂我們研究院的工作。溫暖,我只能開除你了。你知道的,我們研究院不缺你一個。”

  楚綿的態度很堅決,聲音很冷漠。情緒更是說不出的惱怒。

  溫暖如果再這樣打擾她,她肯定會開除溫暖。別管什么陳天,王天,任何人都不行。

  溫暖的腳步不得不停了下來。

  她看著楚綿,神色有點委屈。

  楚綿冷哼了一聲,直接進了研究室里。溫暖不能進來跟著研究柏花草,所以她只能停下腳步。

  楚綿將手機扔進口袋里,不忘往后掃了溫暖一眼。

  ……

  夜。

  楚綿剛出了研究院,就看到了在門口等她的商宴。

  商宴手中抱著一束紅玫瑰。他身著一身黑色西裝,隨意地倚在車旁。

  路過的女孩兒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確實吸睛,讓人移不開目光。

  楚綿雙手抱胸,停在原地,饒有趣味地看著商宴。

  這么正式。

  “下班咯。”商宴叫她。

  楚綿挑眉,嗯哼了一聲,“下班了,等很久嗎?!”

  商宴笑了笑,“我踩著點兒來的。”

  楚綿撇撇嘴,“想泡妹又不愿意早一點來。”

  商宴立刻委屈臉,“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早一點來。我說踩著點兒來可能只是不希望你壓力太大呢。”

  楚綿瞇眼。

  商宴繼續說,“你說愿意見我,我可是很早就來了的。”

  “好好好。你別委屈。”楚綿哭笑不得。

  總是像一個小奶狗一樣,好像自己欺負了他似的。

  商宴將花遞給楚綿。

  楚綿順勢接過商宴遞過來的花花。

  好新鮮的紅玫瑰。

  “謝謝。”楚綿溫柔地說。

  商宴為楚綿拉開車門,一臉正經,“不客氣.”

  楚綿勾唇,上了商宴的車,坐在了副駕駛上。

  商宴問楚綿,“最近工作還順利嗎?我們是不是好幾天沒見過了?”

  “好像是吧。你知道柏花草嗎?我最近在準備提煉柏花草的精華。為sh2n的科研做準備。”楚綿低著頭回復短信。

  是溫暖又給她發了短信。

  追問她關于蝴蝶的事情。

  溫暖是很喜歡蝴蝶的,所以追著問蝴蝶的事兒,楚綿并不怪她。

  但如果她挑釁自己,那楚綿就不會給她好臉色了。

  溫暖:“我還是不敢相信,你是真的認識蝴蝶,還是當時為了臉面,不得不那么說?”

  楚綿:“我有必要嗎?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覺得臉是那么重要的?”

  楚綿想了想,又回復了一條消息。

  楚綿:“等我拿到回歸之作的時候,給你看一眼好了,小朋友。”

  溫暖看到小朋友三個字,臉一下子就垮下去了。

  所以在楚綿的眼里,自己就是一個小朋友是嗎?

  楚綿關掉手機,聽到商宴問:“你工作的地方順心嗎?我怎么聽說,總有個人和你作對?”

  楚綿抬眼看他,哦,這事兒他都知道?

  “商先生,你該不會是在研究院有眼線吧?”楚綿歪歪腦袋,饒有趣味地看著商宴。

  商宴輕咳了一聲,認真臉,“怎么會呢,我這么正直的人,我一般想知道什么,我只會給你打電話,我才不會叫人暗中觀察!這你知道了,得多不喜歡啊!”

  楚綿撇撇嘴,他還是很識趣的。

  但恰巧,就是這個人太貧了,楚綿都不知道他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了。

  楚綿打了個哈欠,她撐著臉看窗外,淡淡地說,“隨便你,我不會過多干預。但喜不喜歡你這件事兒,還得看我。”

  楚綿不是故意要說這樣的話讓商宴傷心。

  她確實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愛上別人了。她的本意是不想傷害商宴,商宴確實是個很好的人。

  楚綿還有一件事兒一直在心上,她也挺為難的。

  顧妄琛和商宴是很好的朋友,楚綿并不想看到顧妄琛和商宴因為自己吵架啊。

  這件事兒說出去,最后笑話的不是他們倆,而是自己。

  楚綿才是那個被笑話的人。

  楚綿才不愿意自己被笑話。

  “你就是心冷。實際上,哪有人不希望有個人愛自己呢?”商宴忽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楚綿頓了一下。

  她抬頭看商宴。

  剛好商宴也看過來,四目相對,楚綿笑了。

  確實,哪有人不希望有人愛自己,寵著自己呢?

  可是,楚綿好像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了。

  她真的沒有力氣,再和一個男人去磨合感情,去組建一個家庭。

  一個顧妄琛就足以讓她吃一壺了。

  再來一個顧妄琛怎么辦呢?她不敢賭,她不再年輕了。

  車子停在了一家西餐廳的門口,商宴很快下車為楚綿拉開車門。

  楚綿總覺得,自己和商宴是適合做朋友的。

  但如果商宴不這么認為,她也不會強行讓商宴贊同。

  “商先生的珠寶最近怎么樣?”飯桌上,楚綿難得主動問起他工作上的事兒。

  商宴點頭,“很順利,就是創思珠寶的到來,讓我壓力很大。所以我想重新聘請一位設計師,或者三位。”

  楚綿,“一位還是三位?怎么跨度這么大。”

  商宴說:“我想請蝴蝶。她回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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