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
周縉搖了搖頭,并不想解釋這個問題。
寧遭桃花劫,不難理解,就是字面意思。
而勿近白虎身,則指的是兵權的象征,虎符。
張幾真說蘇牧命中犯桃花,但更犯權力。
兩害相權取其輕,意思也就不難理解了。
但是以蘇牧如今的成就,他可能不接觸兵權嗎?
顯然那是不可能的,周縉也需要蘇牧掌握一些兵權。
蘇牧暗中籠絡西涼軍將領,要說周縉沒有從中縱容,恐怕沒人相信。
張幾真給蘇牧相面,約等于沒相。
古人迷信,卻不是全信,關鍵還是看卦象與自己有沒有利,對于這件事,周縉其實沒太往心里去。
楊慶略一思忖,很快也想明白了,他轉移話題道:“陛下,那賀國的公主......”
楊靈跟著蘇牧在西北一路高升,楊慶心里多少有些感激,此時是想幫蘇牧的套套周縉的話。
“自然是要給賀國送回去。”周縉臉色一沉,又道:“只是拓拔野那老匹夫讓蘇牧親自送回去,朕很為難,何況初兒也不會答應。”
楊慶心中一驚,試探著問:“那陛下的意思是?”
周縉搖了搖頭:“等等看吧!”
......
蘇牧將周縉送走,返回亭子里坐下,不知不覺又陷入了沉思。
作為穿越客,他一直以來,都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這個時代。
直到去了西北一趟,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魏人了。
但他終究是一個來自其他世界的靈魂,即便此時所處歷史有所不同,他擁有的前瞻性卻無人能及。
在他看來大魏短時間內缺的是兵強馬壯,然而從長期來看,缺少的卻是一種實用性的思想學說,將科學的力量釋放出來。
董仲舒啊!董仲舒,即便是自己這種多了千年見識的人,明知天人感應論是騙人的迷信學說,是個謊言,卻無法找一個東西來替代。
不能完美替代,皇帝和士大夫們就不會認可,科學又如何發展?
這似乎是個無解的難題。
思及此,他輕輕一嘆,又咬牙道:“無論如何,儒學必須改。"
此時韓小六急匆匆來到院門口,來回焦急的走動著,卻是不敢進門。
他叫了蘇牧一聲,“姑爺。”
蘇牧扭頭望去,隨即淡淡一笑,站起身來到門口,拍了韓小六的肩膀一下,“好小子,長高了不少。”
一年不見,韓小六足足長高了半個頭,如今比蘇牧矮不了多少。
韓小六嘿嘿一笑,“還沒跟姑爺稟報,公主開恩,小人去年冬天成親了,丈人家是城里的商賈。”
蘇牧:“......”
他一陣無語,“你才多大,這就成親了?”
韓小六道:“小人到年底就十六了啊!”
“好吧!”蘇牧笑著問道:“你爹來了京城?”
“他早回臨湖去了。”韓小六說著交給蘇牧一封信,“外面一個道士送來的。”
蘇牧接過信,看著信封上的名字,疑惑道:“又是這個張幾真!人呢?”
“留下信就走了。”
蘇牧點點頭,拆開信件,仔細閱讀一遍,心中不禁暗罵:這個牛鼻子道士,不會真以為他自己是神仙了吧!
張幾真竟然說看出他命中有一劫,要想化解此劫最好跟他出家去做道士。
最可氣的是他還在信里留了地址,讓蘇牧什么時候相通了,去青州遠游觀找他。
韓小六好奇的問:“姑爺,上面寫的什么?”
“不用理會。”蘇牧將信收起,擺手道:“你去忙吧!”
說罷轉過身,往回走。
沈云初抱著蘇櫻從正堂走出,看向蘇牧的眸中帶著絲幽怨神色。
顯然她在抱怨蘇牧不重視她們母女倆。
蘇牧笑著走上前,抬手在蘇櫻臉上捏了一下,蘇櫻正在熟睡,這次倒是沒機會哭。
“怎么,娘子不開心了?”
說著張臂將沈云初攬進懷里,擁著她往房間里走。
“夫君,等等,她睡著了,畫顏去請奶娘了。”
蘇牧聞言一怔,問道:“你不帶著她睡?”
沈云初嗔了他一眼,卻是頷首低眉,臉上一陣羞紅。
少頃。
畫顏帶著奶娘急匆匆趕來。
兩人看著奶娘將蘇櫻接過去抱走,一起返回了寢室。
沈云初將門一關轉過身,那雙秋水一般明亮的眼睛,卻隱含著一層水霧,顯得極為委屈。
蘇牧展開雙臂,將她擁在懷里,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娘子,想死為夫了。”
沈云初眼中噙淚,咬唇嗔道:“你一走就是一年,奴家生蘇櫻的時候你都不在。”
說著竟‘嗚嗚’哭了起來。
蘇牧抬手幫她抹去臉上的淚花,嘆道:“為夫也不想,還不是因為你父皇,我這么快解決烏桓,就是想著盡快回來見你和女兒。”
沈云初抱怨道:“父皇沒有兒子,你再辛苦又有何用,還不是便宜了外人。”
“娘子這話倒是沒錯,不過為夫做這些不是為了某個人,而是為了大魏萬萬百姓。”蘇牧拉著她走到床邊坐下,正色道:“你父皇膝下無子,咱們也需要想一下退路,娘子覺得呢?”
沈云初靠在蘇牧懷里,道:“周熤將來應該不至于為難咱們吧!”
“很難說。”蘇牧搖頭一笑,“事情沒發生,誰也不知道將來會如何,總之咱們得留條退路。”
“夫君的意思是?”
蘇牧道:“娘子無需多問,我會暗中安排一些事,娘子心中有數就好。”
“嗯,奴家聽夫君的。”沈云初輕輕點了下頭,小聲道:“奴家生了個女兒,夫君是不是很失望?”
她是個典型的古代女人,沒能生出兒子,心中有些自卑。
蘇牧搖頭笑道:“怎么會,兒子女兒我都喜歡。”
沈云初哪里肯信,她搖頭道:“沒有兒子,就沒辦法給蘇家傳宗接代。”
蘇牧嘿嘿笑道:“將來咱們可以給蘇櫻招個上門女婿。”
沈云初聞言嬌軀一顫,“那怎么能行。”
蘇牧好奇地問:“為何不行?”
沈云初知道他故意如此問話,氣的噘著嘴道:“夫君,女子傳序哪有那么容易,奴家可不想自己的女兒還招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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