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想要上前，但因他身側狗兒，生生止步，
“瑾兒，你終于肯正面跟爹爹說話了。”
“閃電，你先去那邊玩一會兒。”顧小然支開了閃電，走向賀霖。
身后，朱娟渾身皆散發著警惕。
賀霖走向了顧小然，后伸臂，將顧小然高高抱起。
“我就知道，你會原諒爹爹的。”
“叔叔，你先前說過，要帶我找娘。等咱們幫師奶找到女兒，你能將我還給爹爹嗎？”
顧小然巴巴看著賀霖，這清脆的嗓音，讓賀霖……陣陣難過，
“好。”小孩子，總是要哄得。
“太好了。”顧小然眉眼彎彎，劃開了賀霖心中，那重重陰霾。
他視線落在了近山，那層疊的樹叢，
“瑾兒，師公每天，都在做什么？”
“師公有個牧場，牧場很大很大，里面，全是師公和爹爹的獵物，還有馬兒，師公最喜歡帶我騎馬了。”
“顧謙也經常來看望你師公嗎？”
“也不經常，不過，爹爹每次回來，都會幫師公喂養牲畜，他還常常帶我去看女媧娘娘。”
“女媧娘娘？”賀霖抬眸，“這山上，還有寺廟？”
“沒有。”顧小然搖頭道。“好像，是個墓碑。”
顧小然已經五歲了，五歲的孩子，已經懂得了一些事情。
有一次，師奶好奇詢問，被師公告知，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
自此，師公不許他在師奶面前，提及女媧娘娘的事情。
驀得，李錚身體變得僵硬，
“我也想看看女媧娘娘，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這個……師公和爹爹會不高興的，他們不許我一人上山。”
賀霖：他不是人嗎？
“我陪你去。”
……
翌日一早，客棧之內，邱妍站在窗前，望著窗外，那蕭條的行人，想著，該如何用最簡單的方法，去往北齊地界。
“小妍，該用早飯了。”房門外，響起了凌七咚咚咚的敲門聲。
邱妍開門，和凌七二人一前一后下了一樓。
餐桌上，邱妍詢問：
“想到辦法了嗎？”
“小妍，趁天還沒亮，咱們直接過去。說不定運氣好，他們的人，都去睡覺了。”
邱妍搖頭：“不妥，他們定然有重兵把守。”
“那怎么辦？不然，我帶你飛檐走壁，想必，今晚上，便會抵達北齊。放心，我這輕功，雖比不上將軍，但還算可以，帶你，綽綽有余。
不過，你可千外別告訴將軍，他會吃醋的。”
邱妍斜了凌七一眼，
“直接過去。”
“直接過去？就我們兩個人？小妍，誰給你的自信？”
“自信，當然是自己給的。”
凌七眼眸微轉，“那咱們就去砰砰運氣，說不定，他們的人，都被派去了前線。”
“凌七，你覺得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了。放心，有我在，絕不讓你吃虧。”
吃罷早飯，他們啟程，繞若城邊一座小鎮，抵達了兩國交界。
前方位置，只余兩條道路可以通行，其余位置，是陡峭群山，普通人，根本無法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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