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中,余嬌將買田及雇工契等事都詳細寫了一遍,此舉安置了沚淓縣這么多難民,避免了此地餓殍遍野,難民賣兒鬻女,比拿出兩成糧食施粥,卻只能解難民一時之危可要強的多,也算是幫顧韞救助了百姓,念著這點,他應會答應借些銀子給她吧。
何況安南侯府財大氣粗,顧韞應當不會將這點銀子看在眼里才是。
翌日,用過早飯,余嬌收拾好行李,讓伙計去備馬車,打算啟程回長奎。
余茯苓從前頭糧鋪過來,有些不高興的道,“沈公子又來了。”
余嬌放下手里的東西,笑問道,“怎的?他惹你了?”
余茯苓搖頭,“那倒沒有。”
她只是不想余嬌和沈瑜走的太近,兩人年紀相仿,沈瑜又長了一副俊逸風流的好皮囊,年輕男女,相處多了難免會傳出些什么不好聽的話來。
兩人走到前院鋪面,撩開簾子進了糧鋪,沈瑜正一副闊少模樣,癱坐在椅子上,一旁的桌案上擺了數樣瓜果點心,他貼身小廝大勇又是斟茶倒水,又是給瓜果剝皮,忙得不亦樂乎,很是貼心備至。
余嬌輕搖了搖頭,論說會享受,沈家少爺無出其二,這排面當是首富之子,富商巨賈。
沈瑜瞧見余嬌過來,揮了揮手,將大勇送到嘴邊的柿子給推開,坐正了身子,道,“我聽說你昨個好大的手筆,一擲千金買了不少田。”
余嬌從他桌上拿起一個柿子,剝開吃了起來,“一擲千金的后果,就是窮的快吃不上飯了。”
沈瑜低聲笑了起來,“買了多少田?不然我給你添點?”
“五百多畝,你要是錢多,可以借給我點。”余嬌道,“買田的事兒你不是不想摻和?”
沈瑜其實不太看好余嬌一下買這么多田,且都是今年水患淹過的田地,這半年指定不會有什么收成,他打聽過,沚淓縣的良田外間只能賣二兩一畝,余嬌個冤大頭不光給人口糧,還給出四兩一畝的高價。
雖然外間人人稱道余嬌是活菩薩,在沈瑜看來她簡直傻的無可救藥,經商之人,要都這么良善,就別想賺錢了,有道是無奸不商。
“借多少?”沈瑜問道。
“一千兩。”余嬌啃著柿子,看向沈瑜道。
“大勇。”沈瑜喚了一聲。
大勇從懷中掏出兩張銀票,遞與了沈瑜。
這兩張銀票是大額面值,一張五百兩,沈瑜將銀票放在桌上,推到了余嬌面前。
余嬌看了一眼銀票,咽下了嘴里的柿肉,微微笑道,“這么大方,還真借給我啊?”
沈瑜用鼻音‘嗯’了一聲,他一聽聞余嬌買田的價格,就大致估算了一下,余嬌若不用顧小侯爺的錢,就憑她給人看診的診金,哪里夠買這么多田地,眼巴巴的跑過來還不是怕她手里銀子不夠用。
余嬌用帕子擦了擦手,將銀票還給了沈瑜,眉眼微彎,“不用,你的錢還是好生留著,等來日開榨油坊時,別拿不出就成。”
沈瑜捏了顆葡萄,塞進了嘴里,哼道,“借給你,你就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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