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大戶規矩多,那些小姐哪有在外面拋頭露面的?你家里人若知曉了,定然不會容許你做這些的。”余茯苓道。
余嬌想到劉子期昨日的話,眼底浮現笑意,“我那……兄長說了,不會管束我做生意的事兒。”
“劉公子啊?”余茯苓不自覺的便放輕了語氣,“說實話,那位劉公子長得跟謫仙一般,通身的氣度,我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是冒犯。”
余嬌笑了起來,劉子期生的俊朗,氣質溫潤,皎如朗月,又是次輔家的公子,氣度自然遠非常人能比。
余茯苓見她笑,說得更起勁了,“好似站在他跟前,無端就卑微起來,我原先還以為他比那位紈绔不羈的小侯爺性子要好上許多,在青州時待咱們溫和有禮,卻不想竟也是個煞神,那位顧小侯爺喜歡動手打人,你家這位兄長是一個眼神,就讓手下打人!該不會京城的公子少爺們都這么兇?”
“昨日也是因了我的緣故。”劉子期讓人動手也是為了給余嬌出氣。
“他這般護著你也是應該的。”余茯苓說,“有劉公子這樣的兄長,你在京城應當沒人敢欺負你,那顧小侯爺就很聽劉公子的話。”
提起顧韞,余嬌便想起還欠著他不少銀子,也不知到了京城他會不會找自己要錢,不過顧韞那般財大氣粗,應當不會向她追債。
“你今日回去同宋嬸和夢山叔說一聲,跟我一起去京城。”余嬌說道。
余茯苓遲疑了下,“你去京城是要認祖歸宗,我跟你去不太好吧?”
余嬌看著她,笑問,“你不想去看啟蟄了?”
“想還是想的。”余茯苓誠實的道,“只是……”
“想就去,沒什么不妥的,到時你若是覺得住在劉家不自在,就跟啟蟄住在一起。”余嬌很是干脆的道。
余啟蟄在信中提過,他師兄陸瑾幫他租了一處小院,余茯苓住過去倒也方便。
聽她這么說,余茯苓也沒了后顧之憂,“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她跟趙禹已經說過了要去京城陪啟蟄會試,等年后再趕回來成親,趙禹很是通情達理,讓她只管安心去京城陪啟蟄科考,年后要是趕不及,把婚期往后推遲些時日也無妨。
余茯苓走后,余嬌也出門去了回春堂,江清河有段日子沒見過余嬌了,見她過來,很是高興,讓堂內的伙計斟了熱茶。
寒暄過后,余嬌說明來意,“我是來找沈瑜的,還要勞煩江大夫幫忙找他過來一趟。”
江清河立刻差遣了一個醫童,讓他去沈府找沈瑜。
沒過多久,沈瑜就趕了過來。
醫館里人來人往,說話不是很方便,沈瑜將余嬌請到了后堂,“倒是稀奇,你竟會想起找我?”
自從上次幫余嬌買回胡菜籽后,這女人就找過他一次,還是為了幫她村里的那些村民賣草藥,之后再沒聯系他,不怪沈瑜稀奇。
“我要去京城了,雖然先前與你所說的合作是在開了榨油坊之后,但眼下沚淓縣那邊,得勞你操心顧著。”余嬌說道。
沈瑜原本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坐的十分沒有正形,聽了余嬌的話后,不由坐直了身子,認真起來,“你要去京城做什么?”
想到她那個名義上的小夫郎似乎是去了京城科考,沈瑜微微瞇起眸子,盯著余嬌道,“你丟下沚淓縣一攤子事兒,該不會就為了去京城陪那男人科考?”
余嬌是想跟沈瑜長久合作的,正如余茯苓所說,她去了京城,山高水遠,這邊的生意真出了什么事情,未必能及時趕得過來。
沈瑜這人品性還算靠得住,家里本就經商,在做生意上還是很有腦子的,從水患之后,他對賣糧動了心思便可以見得。
“我家里人來找我了。”余嬌想了想,并不打算將身世瞞著沈瑜,就算她不說,日后再打交道,這人遲早也會知曉。
“你家里人?”沈瑜一臉疑惑,“什么意思?你家不就在長奎嗎?”
余嬌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是被人收養的,家里人近日找了過來,要接我回家。”
沈瑜消化了下,繼而關切道,“你見過你家里人了?他們是真心實意想要接你回去,還是……”
他頓了下接著道,“你也別怪我多嘴,你家里人既然在京城,應當是大戶人家。大宅院里陰私事兒極多,這么多年,你都長大了,他們才找到你,說不定接你回去是有所圖謀。
沈瑜打量著余嬌秀美的小臉,摸了摸下巴,思考著說道,“你長得還算好看,他們接你回去,把你指婚給傻子瘸子,用來攀附權貴,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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