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帶著另外兩人走進了廖鵬屋里。
只剩一個男人看著廖鵬。
梁成一走,廖鵬的頭上一松。
他剛想從雪地里抬起頭來。
一口黃牙,眼袋青黑的男人就一臉獰笑著用力一腳再次踩住了廖鵬的頭。
這是剛剛毆打廖鵬的兩人中下手最狠的那一個。
看著廖鵬一臉屈辱和仇恨的眼神,男人將鞋底在廖鵬的頭上碾了碾。
“啊!!!”
廖鵬的臉上立刻血肉模糊,忍不住發出慘叫。
男人看到廖鵬這副模樣,臉上表情愉悅,語氣森然道:
“小子,聽說上次你拿著槍在成哥面前很囂張,你再囂張一個試試?
我告訴你,今天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說完,又踢了廖鵬一腳。
廖鵬整個人因為腹部劇痛縮成了蝦米。
末世來臨后,很多人都患上了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
有些人抑郁,有些人狂躁,有些人變態,有些人甚至都瘋了。
這個男人顯然是變態了,似乎以聽到廖鵬的慘叫為樂。
廖鵬知道這些人是不會放過他的,因此沒有求饒,他的余光看著那個雙眼已經閉上的嬰兒。
眼里含淚在心底懇求道:
“不要睡,不要睡啊!”
男人注意到廖鵬的視線,臉上的笑容越發變態:
“你很在意這個小東西?”
廖鵬看向這個男人,看到了他眼里的殘忍,他似乎猜到了這個男人想做什么,一把抱住了這個男人的腿:
“求求你!!”
“現在求饒也晚了。嘿嘿嘿,讓你看看,我現在的力氣是不是可以把那個小東西的頭擰下來!”
男人搓了搓手,一腳踹開了廖鵬,朝著嬰兒走了過去。
男人將已經凍得失去知覺的嬰兒提在手里,就像隨手提著一個玩具,看著廖鵬的驚恐和絕望表情,心底一股說不上來的快感充斥全身。
突然,廖鵬眼睛瞪圓,看著男人身后,低喊了一句:
“老板?”
林時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遠處。
男人還以為廖鵬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
“這種騙小孩子的把戲,你還想騙我?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身后有人?哈哈哈…..”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男人話還笑完的時候,背后就吹過一縷風。
當男人意識到什么想轉頭的時候,卻用余光剛瞥到一張血盆大口和滿嘴鋒利的尖牙。
什么東西?
這是男人生前最后一個意識。
下一秒,他的頭就和身體分了家。
魔王只用了一秒就從村尾到村子中央,將林時指名殺掉的人類一口咬死。
吐出嘴里的人頭和連接著人頭的大半個肩膀。
魔王還很人性化地呸呸了兩下,將嘴里血液吐出來。
似乎十分嫌棄。
隨后扭頭和被嚇得呆住的廖鵬對視。
又一陣風吹過,林時閃身來到魔王身邊,伸手接下了已經尸首分離的男人手里的嬰兒。
“這是我的伙伴,魔王。”
聽到林時的聲音,廖鵬才從震驚和恐懼中回過神來。
“老老老板。”
廖鵬喊話都帶上了疊詞,可見被嚇得不輕。
異獸!
這絕對是一種異獸!
比之前他遠遠看到被部隊殺掉的那只更大!
不過廖鵬馬上就想到嬰兒,急忙爬起來沖到林時旁邊:
“老板,這個孩子怎么樣了,還有沒有呼吸?”
林時疑惑地看了廖鵬一眼,隨即查看了一下懷中的嬰兒,氣息若不可聞。
室外零下四十多度,只包了非常少的布料,成年人都受不了,何況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
林時將嬰兒往廖鵬懷里一塞,道:
“還活著,不過活不久了。”
末世里還能讓一個嬰兒長那么大,可見嬰兒父母之前是拼了命地護著這個嬰兒的。
廖鵬失魂落魄地接過,脫下自己道衣服將嬰兒包起來,嘴里喃喃道:
“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
“怎么回事?”林時問道。
“老板你說的沒錯,上次那個在你屋外逃走的人回來了。”
廖鵬將自己今天一早被嬰兒引出來的過程說了。
……
正當梁成和自己的四個同伙從屋里滿面春風提著幾個大袋子從廖鵬的房子里出來的時候。
聽到的是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除了中間那個,殺。”
隨后一個巨大的黑影撲了過來,身邊四人只是一口氣的功夫全部死無全尸。
鮮血濺了梁成一身。
梁成看著眼前的牙齒還在滴血的魔王,還有站在幾米外已經起身的廖鵬和林時。
這一刻本能快過了大腦,他松開手里的東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大哥饒命!!”
林時走近幾步,問道:
“這個孩子你們是從哪里帶出來的?”
梁成眼神躲閃,磕磕巴巴地說道:
“是…是在東郊的星海公寓里,我昨天下午去領物資的時候,看到一棟公寓有個房間的門沒鎖,就想進去看看,然后看到這個孩子,就…就抱出來了……”
林時眼睛一瞇,這個人沒有說實話。
魔王看到林時的表情,就立刻領會了林時的意思。
一臉兇惡地呲牙咧嘴,湊近了梁成。
如今魔王的體型再次做這種威脅的表情殺傷力已經被之前提升了數倍不止。
梁成直接癱坐在地,雙腳瞪著后退幾步,
“別別別吃我!我說我說。我是從庇護所里偷的!”
林時疑惑。
庇護所?難道這半個月里官方庇護所修建好了?
廖鵬出聲質問:
“你這種人也有庇護所居住資格?!你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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