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拎著山雞的陳浩然,葉空頓時黑了臉。
這家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嗎?
怎么一點自覺都沒有呢?
自己叫他去練功不練,倒知道自己偷偷跑去打山雞。
那邊,正哼著小曲走的瀟瀟灑灑的陳浩然,突然猛地一驚,感覺非常不好。
這一側轉身,就看到了葉空那張深黑的臉。
四目相對中,陳浩然尷尬地撓了撓頭,笑嘻嘻道。
“師父,看您老釣不上魚,徒弟心疼你便打了一只雞,想著做給你吃。”
葉空一聽,臉色一僵,正要開口說什么。
那邊的陳浩然見師父神色緩和,以為自己說對了。
心道:可不是嗎,自從他來到這逍遙峰,沒少見師父釣魚。
但可沒見師父釣上一尾魚來,就是連只蝦子也沒釣到。
想到這里,陳浩然心里默默心疼師父兩秒鐘:師父,同作為垂釣愛好者,您的痛我懂。
其實完全沒必要說出來的。
想到這里,陳浩然以一種關切的口吻道:“師父,您什么都不用說了,我懂。”
說完這話,陳浩然完全收起了之前吊兒郎當的神情,提著山雞一溜煙跑了。
葉空見到陳浩然這樣,頓時深感欣慰。
心道:不愧是氣運之子,冰雪聰明,稍微一示意就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孺子,可教也!
陳浩然一溜煙跑走的方向卻不是練功房,卻是小廚房。
他將所有能用上的材料都搜集了出來,又燒了一大鍋熱水。
拔毛“嗖嗖”地快。
擼起衣袖,勢必要大干一場,到時候讓師父好好補補。
一邊,葉空見陳浩然走了,卻沒功夫關心陳浩然到底去了哪里。
現在他關心的是葉夭夭他們,他們這進去上古遺跡好幾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葉空翻出了通天鏡,伸手撩起苦海水洗了洗眼睛。。
深呼一口氣,這才朝著通天鏡望去。
之前看通天鏡眼睛灼痛的經歷還歷歷在目,這次,應該不會了吧?
拿起通天鏡,葉空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圈圈濃霧。
那帶著水汽的薄霧似乎要噴到葉空臉上來。
葉空心有所念,閉上眼睛,默默想,道:“葉夭夭。”
等葉空再睜開眼睛時,就見通天鏡上的水霧在快速散去。
逐漸呈現出了上古遺跡中林夭夭他們此刻所在的畫面來。
沐芊芊!
當看到通天鏡顯現出來的畫面時,葉空頓時驚呆了。
只見沐芊芊衣著暴露地被一個高大勇猛的男子抵著脖子摟在懷里。
這,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剛剛發生了什么。
這一刻,葉空怒發沖冠,眸中似乎潛藏著萬年玄冰。
他只身站于苦海邊,一襲白衣衫仙氣縹緲,身后的苦海都被他這一瞬間釋放的威壓鎮的停止了流動。
葉空想了想,決定將通天鏡收起來,撕裂空間去上古遺跡中。
所有膽敢欺負他徒弟的人,他會讓他們活的很慘烈。
然而收通天鏡的那一瞬間,葉空突然改變了主意。
只見通天鏡顯現的上古遺跡畫面中,分明完全處于劣勢的沐芊芊。
突然趁那男子放松警惕的功夫,一腳旋踢,直沖那男的襠部。
“嘶。”
隔著大老遠的葉空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下意識地捂向自己的襠部。
“這,也太疼了吧。”
葉空瞧著沐芊芊那一腳可是用盡全力的,這男子應該廢了。
沐芊芊自己倒沒想那么多,她被那人用刀抵住了脖子,上半身肯定不能動也不敢動。
只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右腿了。
而師父曾經教導過,做什么事情都要全力以赴,不能留遺憾。
這么想著,沐芊芊便全力以赴地踢出了這一腳。
“唔,臭老娘們兒,你給我等著......”
那截住沐芊芊的金甲神將怎么也沒想到,被控制的死死的沐芊芊,竟會給他來這么一記。
金甲神將被下身傳來的劇痛痛麻乎了,再也顧不得許多,丟開沐芊芊就彎腰成蝦子捂住了自己的襠部。
回歸了自由的沐芊芊也沒閑著。
這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用刀抵著他脖子?
活的膩歪了。
想到這里,沐芊芊手舉長劍,一劍,就洞穿了彎成蝦子的金甲神將的心臟。
“唔。。。。”
捂著下面的金甲神將猛地愣住了,嘴里吐出一串血泡泡。
只來得及轉過半邊身子,就被沐芊芊又一劍結束了性命。
逍遙峰的葉空看到這一幕,便知道自己也不用去了。
現在徒兒也大了,很多事情不用自己也能解決,就放手讓她們去做吧。
葉空想著,輕輕搖搖頭,將通天鏡放入懷中,又拿起了釣竿,垂釣。
靜止不動的苦海此時又開始歡快地流動,苦海邊的柳樹葉子打著旋兒飛下來,又被苦海托起飄向遠方。
風悠悠地吹著,一切都是那么怡然自得。
可不遠處的陳浩然,就既沒有怡然,也沒有自得了。
剛剛他無意中瞅見師父捂著那個地方,說了一句:“好疼啊。”
此時又見師父搖搖頭,心里頓時一個咯噔。
不由又對師父多了一層同情:師父,都是男人,隱疾什么的,我懂。
想到這兒,陳浩然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瓦罐。
心道:補藥看來放少了,我得去多弄一點。
陳浩然想著,果斷轉過身重新去煲湯了,絲毫沒有驚動葉空。
上古遺跡中,眾人見沐芊芊兩劍解決了金甲神將。
頓時反應過來,一個個迅速撿起了地上自己的武器。
趁著絕大多數金甲神將沒反應過來的功夫,再次展開了戰斗。
廝殺,比之前更為慘烈。
金甲神將們見自己軍隊的將軍被殺死,心中燃起了復仇的強烈愿望,不要命地沖上來。
林夭夭他們則見自己的師妹竟然被這群蠢貨用斧頭指著脖子,心中有氣。
每次出擊都比前一次更加有力而劇烈。
一時之間,整個古戰場殺的昏天暗地,腥風血雨,每個人的臉上,都沾滿了鮮血。
鴻依然處在整個古戰場的中央,他被實力最高強的十個金甲神將纏住團團圍斗。
饒是如此,他雪白的衣衫上也沒有沾上一滴血跡。
在外人看來,依舊是那般淡定從容,風姿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