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瘦骨嶙峋的母親被那州府侍衛打翻在地,臉上、身上不停的挨棍子,懷中的兩個孩子滾在一旁,倒在地上仍是昏迷不醒,趙政頓時勃然大怒,策馬揚鞭朝著那侍衛沖去。
“給我住手!”
一聲怒吼,烈馬沖到了侍衛的面前,抬起馬蹄,一腳將侍衛踹出去老遠。
侍衛被趙政的坐騎給踢了個大跟頭,胸前肋骨似乎斷了,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的指著趙政罵道:
“哪來的野小子,居然敢在州府門前撒野?來人啊!快給我把他抓下馬!今天老子要他的狗命!”
話音未落,州府的朱漆大門再度打開,一時間四五名侍衛從里面魚貫而出,齊齊把趙政給圍在當中。
趙政一人面對他們五六人,卻是凜然不懼,冷笑道:
“哼,不過是一群看門狗而已,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囂張!你們還不配和本公子說話,進去叫你們北涼刺史出來!”
侍衛們聽趙政一張嘴就要見刺史,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那被踹飛的侍衛笑得尤為猖狂,一臉不屑的指著趙政道: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居然還妄想見刺史大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想見刺史,你也配?”
其他侍衛也是紛紛嘲弄道:
“什么阿貓阿狗也想見我家刺史?”
“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趕緊下馬挨爺爺們一頓亂棍!”
“你究竟是誰家的紈绔子弟,一臉憨傻模樣,怕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敢來州府門口撒野的吧?”
“......”
一邊嘲笑,這群侍衛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棍棒,朝著趙政圍攻過去,試圖把他從馬上打下來。
然而看到這一幕,一旁的三寶太監卻是連連搖頭,低聲道:
“這群狗奴才,真是自尋死路!”
騎在馬上的趙政也不廢話,錚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帶起一抹寒光,指著這群侍衛沉聲道:
“我現在給你們兩條路走,要么進去把北涼刺史給我找出來,要么——死!”
那群侍衛壓根不把趙政放在眼里,看他穿著綾羅綢緞,騎著高頭大馬,還以為他不過是北涼哪戶富商家里的公子哥。
俗話說“士農工商”,商人是古代社會最底層的階級,也最被人瞧不起,所以侍衛們壓根就不怕趙政。
“不見棺材不落淚,弟兄們,砸死他!”
“先打他三百殺威棒再說!”
“敢惹咱們州府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今天咱們就是把你活活打死在這,也不用負半點責任!和打死一只野貓野狗沒任何區別,明白不?”
這群侍衛囂張至極,可見平日里在北涼都是橫行慣了的,眼看著他們手中的棍棒全都朝著趙政身上招呼過去,趙政的眼中終于閃爍出一抹寒芒!
“找死!”
佩劍猛地一劃,在半空中帶起一蓬血雨,他這把劍可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曾經在雁門關外的戰場上刺破過北莽戰士的鎧甲!
隨著寒光閃過,一顆頭顱高高飛起!
只見剛才那個棍打災民的侍衛,頃刻間身首異處,腦袋飛上天,身子倒在地,當場就見了閻王爺!
其他幾個侍衛見趙政說殺就殺,也都是傻了眼!
平日都是他們這些州府的衙役殺別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殺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