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黑鷹快飛出光明城了,林心柔雙眼亮晶晶的,整個人既激動又緊張,心跳也止不住的蹦蹦亂跳。
啊,光明城外的空氣是多么香甜清新,她向往自由,她向往美好的生活。
快了,就快了。
只是……
下一刻,夜空中突然響起一道天雷聲,那巨大的閃電直擊半空中的黑鷹和林心柔。
“嘭……”的一聲,他們被天雷劈的外焦里嫩,渾身漆黑,直直從半空中掉落在地,接著兩眼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小山洞里的虎魁四人眉頭微動,閉著眼睛翻了一個身,明天還要早起做事呢。
睡覺吧,夢里什么都有!
其實,他們早有預料,林心柔和黑鷹是逃不出光明城的,要是能逃出去,他們早就逃了,何須等到現在?
第二天一早,巡邏隊的獸人拖著渾身焦黑的林心柔和黑鷹,來到了錦鯉面前。
“少城主,逃跑的奴隸被我們抓來了。”
錦鯉微微頷首,“嗯,辛苦你們了,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是,少城主。”
錦鯉看著昏迷不醒的林心柔兩人,嘴角微微上揚,轉頭看向一旁坐著的阿月,給了她一個眼神。
阿月笑瞇瞇領命,很快端來了一桶辣椒水,將它均勻的倒在了林心柔和黑鷹的身上。
被烤焦的皮膚,再加上辣椒水,嘶……這滋味,夠酸爽。
“啊啊啊啊………救命啊,好痛啊。”
“啊,我快要死了,好痛啊……”
地上躺著的兩坨黑炭瞬間驚醒過來,嘴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叫聲。
錦鯉隔空就是一巴掌,瞬間將林心柔和黑鷹打醒,他們這才睜開火辣辣的眼睛。
“林心柔,我不是告誡過你不能逃跑,可你為何不聽我話呢?”錦鯉一雙凌厲的眸子直勾勾看著林心柔。
林心柔心下大駭,渾身顫抖個不停。
“我,對不起少城主,不是我想逃跑的,是黑鷹,是黑鷹他帶我逃跑的,您要罰就罰黑鷹。”
黑鷹:“……”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林心柔,“柔兒,不是你說讓我帶著你逃出光明城的嗎?怎么你……”
林心柔眼神微閃,忙阻止黑鷹繼續說下去。
“對,是我說讓你帶我逃出光明城,但我只是說說而已,誰讓你不顧我意愿,直接強行帶我走。”
“你?你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你分明……”
“對,我分明說了這樣的話,要怪就怪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身為虎族的奴隸,這輩子哪里也不會去。”
黑鷹被林心柔這一套說辭給搞蒙了,尤其是他那顆炙熱的心,當場碎成了幾塊。
“柔兒,為了你我被族人給拋棄了,卻沒想到換來你如此絕情,我真真是后悔極了,早知道我就待在鷹族好,怎么著我也是鷹族的族長。”
黑鷹滿臉焦黑,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他那憤慨的語氣,卻清晰明了的透露了他此時憤怒的心情。
林心柔眼眸微轉,忙說道:“黑鷹,我也沒叫你來救我,是你自己一廂情愿,這能怪我嗎?要怪就怪你自己。”
“好,林心柔你真是好樣的,算我看透你了。”黑鷹心里拔涼拔涼的,他對林心柔的愛從這一刻消失不見。
林心柔一副委屈的神色。
“黑鷹,我這是為了你好,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心。”
“呵,苦心?什么苦心?你不過是想讓我替你頂罪罷了。”黑鷹自嘲的笑了,“難怪虎魁他們會那么對待你,原來都是有原因的啊。”
怪就怪他當時沒有問清楚。
就在這時,飛虎帶著兩位客人來到了現場。
黑鷹瞳孔猛的一縮,眼中滿是驚恐之色,“阿,阿父,你,你不是死了嗎?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死了的獸人怎可能死而復生?
“呵,我為何不能出現在這里?”
說話的獸人正是鷹族的老族長,他早在中毒的時候就被錦鯉帶到了虎部落,至于鷹族燒毀的那具尸體,不過是錦鯉的障眼法。
錦鯉欽佩老族長的為人,他這一生既坎坷又偉大。
所以,她不會讓老族長死在黑鷹的手里。
說起來,老族長在前世的時候,也是死在了黑鷹的手中,這一世有她的參與,老族長可以安享晚年了。
黑鷹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轉頭看向了另外一個獸人,嘴唇忍不住顫抖著,“你,你難道也死了?”
“哈哈哈哈,黑鷹啊,我老當益壯,吃嘛嘛香,怎會這么容易就死了呢?”
老族長旁邊站著的老獸人,正是鷹族的大巫。
他一早就知道老族長的事情,之所以一言不發,不過是為了鍛煉鷹闊,讓他打從心底接手族長之位。
他和老族長也不想這么麻煩。
但是吧,鷹闊喜歡擺爛,要是不在他屁股后面戳他一下,他根本就不會接手族長之位。
為此,他足足等了一年,等到鷹闊接手族長之位后,他才立即來到了光明城,陪老族長過上了養老生活。
嘖嘖,來了才知道,這養老生活真香啊!
老族長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大巫,自從他來了后,老是同他搶吃的,他煩的要死。
“哼,大巫,你同他說這么多廢話作甚?”
大巫好笑的看著老族長,“行行行,我不說我不說行了吧,你趕緊速戰速決,我們待會兒還要去做手工呢?”
是的,做手工才能領到好吃的零嘴。
雖然他和老族長每天都能吃飽飯,也有光明城發的獸皮衣穿,但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
最主要的一點,少族長對他們很好,他們不能覺得理所當然,更不能不懂得感恩。
所以,在閑暇的時候,他們會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樂在其中,這才叫生活。
老族長將腰上綁著的鞭子解了下來,低頭看著癱軟在地的黑鷹,眼中神色很是復雜。
“黑鷹,你枉費了我悉心教養這么些年,不懂得關愛族人不說,你甚至親手喂我毒藥,謀取我的性命,以達到你成為族長的目的。”
“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
黑鷹神色慌亂極了,忙哭求道:“阿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為那毒藥頂多讓你半身不遂,卻沒想到是要你命的藥,這不怪我,要怪就怪巫醫,是她欺騙了我。”
老族長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行了,巫醫都死了你還拿她出來背鍋作甚?你也不要試圖狡辯了,真相究竟如何,你心里一清二楚。”
黑鷹面色一頓,接著眼珠子一轉,“阿父,是我對不起你,還求你原諒我,我以后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了。”
“呵,原諒?我憑什么原諒你?”老族長被黑鷹的無恥給氣笑了。
黑鷹眼底晦暗,咬了咬牙,“阿,阿父,你如今不是還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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