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熊安妮無比焦急的聲音,我笑了。
“嗯,我在醫院。”
“我這就過去。”
十五分鐘后,熊安妮來到醫院。
今天的她,貌似精心打扮了一番,還化了妝。
因為現在才早上七八點,她這么一大早就打扮好了,我自然也有些意外。
我笑著開玩笑:“你今天是要去相親,這么早就起來收拾了?”
她白了我一眼,說今天高中同學聚餐呢。
“那聚餐也是中午才聚的,你這么早就起來打扮了?”
“上午跟人玩去呢。”
“是男的吧?”我笑著問。
熊安妮白了我一眼:“你問這么多干嘛,跟你有啥關系?”
說著她迫不及待的問我:“錄像帶呢?趕緊拿出來我看看。”
我指了指旁邊柜子下面,說錄像帶在錄像機里面呢,錄像機在地下柜子里。
她走到柜子跟前,從里面拿出錄像機。
“你把錄像機都拿來了?那你豈不是在這就直接能看啊?”
“嗯,能看,昨晚上我看了好幾遍呢,不過這機子不是溜溜彈他們的,是我讓張龍從別人那借來的。”
我這一說昨晚看了好幾遍,熊安妮的臉立馬就拉下來了,她還伸手朝著我肩膀上打了幾下,沒好氣的說道:“你他媽要死啊,你看那玩意干嘛?”
我調侃道:“那你拿到錄像帶之后,肯定要銷毀了對吧?我趁著你銷毀之前再回味幾遍怎么了,你熊大美女能給我那個,這是我一輩子都……”
話還沒說完,熊安妮再次上來打了我幾下:“你再他媽胡說,信不信我現在就給小雅打電話,給她說你在這調戲我呢?”
“隨便說,反正我不怕。”
“你……你真不要臉,我懶得搭理你。”
熊安妮沒再搭理我,而是低頭擺弄錄像機去了。
因為她不會使用這玩意,搞了半天都沒放出影來,于是又讓我給她弄。
我故意使壞,就笑道:“你叫我一聲哥,叫我我就給你弄。”
熊安妮干脆朝著我胳膊上使勁掐了起來:“你他媽弄不弄,不弄的話,今天老子給你胳膊掐得又腫又紫,信不信。”
我把胳膊伸給她:“你掐,隨便你掐,今天你不叫我哥,就是把我的胳膊掐掉了,我也不會給你弄。”
“你……”熊安妮舉起手瞪著我,而我也沒有回避她的目光,也盯著她看。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這時既沒有掐我,也沒有放下手,就這么一直瞪著我,而且她的眼神慢慢的似乎也變味了一些。
我們倆這一沉默,氣氛瞬間就變得尷尬了。
而我也在心里不停的嘀咕著:
熊安妮是真漂亮,真白,真的像是個白雪公主一樣。
不知道熊安妮想到啥了,她的臉還微微紅了起來。
我正要問她為啥臉紅呢,她突然嘆了口氣說:“唉,老子就委屈下自己,叫你一聲哥吧,哥哥……求求你給我弄下錄像機嘛。”
她的聲音酥麻酥麻的,整的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完事還抓著我胳膊搖晃,跟我撒嬌呢。
我瞬間就受不了了,立馬屁顛屁顛拿起錄像機:“好嘞,哥哥這就給你弄。”
熊安妮咯咯咯的笑了笑,說看你那個死樣子吧。
我給熊安妮弄好后,她便看了起來,而她的臉也變得越來越紅了,她似乎都沒有看完,直接就不看了,然后說了句真惡心。
接著她從錄像機里取出錄像帶,給我說:“這帶子歸我了,沒有其他的備份吧?”
我搖搖頭說沒有,然后問她這帶子她拿去要干嘛。
熊安妮沖我翻了一個極其無語的白眼:“你說要干嘛?當然是去砸爛啊,不然我還要拿回去珍藏,沒事就看看?”
我說那可說不準。
“你快拉倒吧,就你那小牙簽一樣的,我看著干嘛?看著在心里嘲笑你啊?”
熊安妮這一說我是小牙簽,我自然不樂意了,我立馬反駁道:“我草,你不能睜眼說瞎話吧,那天溜溜彈和他兄弟都說了,我的看起來特別……”
我話剛說到這,我手機響了。
是溫雅打來的電話。
我小聲對熊安妮說道:“小雅打來的,你別說話。”
接聽后,那頭的溫雅問我:“趙康,你兄弟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你回瑞城了沒有?”
因為溜溜彈跟他的人已經被我控制了。
錄像帶也在我手里了,我現在并不怕溜溜彈會把我和熊安妮的事透露給溫雅了。
所以也就能告訴溫雅我從外地“回來”了。
我笑著說道:“事情辦完了,不過我還沒回去,估計今天中午左右就回去了。”
“那……那好吧……那你身子恢復的怎么樣了……”她又問。
不知道咋的,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黯淡。
我說恢復得不太好,腿上的傷口發炎了,不過已經處理過了,不算什么大礙。
“行吧,那你好好養傷吧,我先掛了哈。”
撂下這話,溫雅直接掛了電話。
這給我整的莫名其妙的。
還以為她這一大早給我打電話,要跟我聊很多呢。
結果就問了兩句就掛了?
怎么感覺今天的她有點奇怪呢?
按理說,我已經給她說了中午要回來,她應該迫不及待的說中午就來找我的。
可她并沒有說。
她這是家里出啥事了?
我問熊安妮溫雅怎么了,感覺她的狀態不太對。
熊安妮也很驚訝:“不應該啊,昨天我見她的時候還挺正常啊,而且我們等會還要一起去玩呢。”
說完她還問我怎么覺得溫雅的狀態不對了。
我告訴她之后,她還開玩笑的說:“這個簡單,人家不喜歡你了唄,估計是喜歡上別人了,所以對你冷漠了。”
完事她還嘖嘖了兩聲,笑得更壞了:“你小子還說你對人家沒興趣,人家現在稍微對你態度冷漠點,你就著急了是吧?你老實給我交代,你心里是不是有她呢?”
我瞥了熊安妮一眼,然后繼續嘀咕著:“不對不對,我覺得溫雅今天太不正常了。”
熊安妮罵道:“傻逼,人家咋不正常了?我那會不是給你說了,我們同學聚會呢今天,中午她要跟我去參加聚會肯定不能來找你啊,至于剛剛跟你聊了沒幾句就掛了電話,這個更好解釋了,人家現在要著急化妝唄,哪個女人出去玩和聚會前不得化化妝啊?”
熊安妮的話乍一聽是有點道理的,但我還是覺得奇怪。
溫雅如果真這么著急去化妝,她何必一早給我打電話呢。
而且差這一兩分鐘么,就不能多說幾句話?
最主要的是她說話時的語氣不太對。
我搖搖頭說:“我還是覺得不太對,估計是她那出啥事了,心情不好。”
“等會我要跟她去玩呢,我見了她看看唄,要是真出啥事了,我問出來第一個告訴你行不?”
我正要說話呢,熊安妮的電話也響了。
她拿起看了一眼,皺起眉說:“咦,這丫頭也給我打來了。”
“小雅嗎?”
“嗯。”
熊安妮對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完事接聽電話。
那頭的溫雅似乎也問熊安妮在哪,熊安妮隨口說在家里呢。
不過接著她就有些緊張的說道:“啊?你現在就要來啊?還是別了吧,我等下要出門買點東西,等會九點多十點的時候咱們直接集合就行了……不用不用……真不用了。”
等熊安妮掛完電話,她臉色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