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頂多只是冷眼旁觀而已。
冷眼旁觀有何錯?
對著唐隱那張臉,他實在難以寵愛她。
南煙又向來不聽話,難道他還要喜歡一個不聽自己命令的女兒?
是以,他只錯在沒有幫南煙,這罪并不至死啊。
唐夜坐在輪椅上,冷眼看著這狗咬狗的兩人,冷笑著勾了勾唇。
“你們不用再推卸責任了,無論你們如何推脫,罪責都是同樣。”
南陵的臉色白了,慌亂的道:“南煙要是活著,肯定不會讓你們這般待我,我是她親爹,弒父是大罪!”
唐夜抬頭看了眼南陵:“南煙已經活著回來了,她如果醒來,怕是第一個想殺的就是你。”
嗡!
南陵的腦袋再次被炸的一片空白。
他渾身越發的哆嗦,眼里帶著恐懼與絕望。
南煙……回來了……
他當然知道南煙對他的仇恨。
那個女人向來六親不認。
若是南煙沒有回來,他還能用她的名義來逼迫他們。
誰想到這孽障居然還沒死!
在場當中,何止南陵不想讓南煙回來。
秦怡同樣如此。
她沒想到她們做了這么多,南煙還是活著回來了。
而她,不日之后就會命喪黃泉。
老天爺當真是太不公了!
秦怡為了遮住眼里的不甘與痛恨,她緩緩的閉上了眼。
拳頭都在發顫,指甲深陷到了掌心。
疼的她手掌都微微發麻。
她好恨。
好恨唐隱與南煙。
更恨的是南陵。
南陵的出現,禍害了她的一生!
“公子,”就在這時,旁邊的囚牢內傳出一聲求饒的聲音,“這些事情都是南陵和秦怡所為,和我們秦家沒有關系,你們何時放了我們?”
君絕塵倒是沒有讓人折磨秦家的人。
秦家的那幾個主犯已經死了,留下的只是一些從犯罷了。
可在這段時日內,他們的日子還是不好過。
每次都聽著南陵夫婦的哀嚎聲,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他們生怕有朝一日,他們也會被拖出去施行酷刑。
唐夜轉眸,望向了秦家的那些人,冷聲問道:“你們如果想要從輕處罰,最好想清楚,我那表弟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人帶著哭腔:“我當真不知,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當時我心軟,交給了一對夫婦,可是那對夫婦已經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在何處。”
“那你最好好好想想,那夫婦有何特征。”唐夜繼續問道。
現在他那弟弟依舊下落不明,甚至沒有任何蹤跡。
這也是攝政王為何留下這些人的原因。
他的目的,便是讓他們好好回憶下,當初帶走弟弟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只知道,那夫婦并非是大鳳朝的人,他們……”
陡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一頓:“我記得那婦人和身旁的丈夫說話時,她稱呼旁邊的人是陛下……”
“當時那婦人還向我解釋,說是她的名字叫做畢夏,我信了,可若真的只是名字,為何要解釋一句?反而多此一舉。”
唐夜的眸光沉了沉:“如果你所言是真,等我們找回她之后,我會找攝政王留下你一條命。”
秦家的人已死,這人只是一個聽命行事的下人。
而若非他當時心軟,說不定表弟已經不在人世了!
唐夜將手中的藥遞給了一旁的侍衛:“這便是小寶這些年制成的毒藥,記住,每日都要給他們按時服用,每種藥物的藥效都不同。”
“可每一種,都是劇毒,而這些劇毒相克,同時服兩種便能以毒攻毒,只是那過程有些慘不忍睹。”
他要的,就是讓這些人享受這過程。
當小寶告訴他,這些毒藥會造成的后果之后,他同樣很震驚。
想不到小寶小小年紀,便有這種能力。
這些毒,更是他前所未見的毒藥。
丟下這些毒藥之后,他便轉身離開了囚牢。
任憑身后的人如何哀求,他都沒有停下步伐。
在離開囚牢之后,他便回到了攝政王府,將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攝政王。
攝政王眼眸微沉,沉聲道:“本王知道了,所有皇族的皇室,我都會去查一遍,看看他們是否在十九年前來過大鳳朝,是否收養過無父無母的孤兒。”
“不過,很多皇室,收養的孤兒,未必會讓世人知道,他們更多的,會將他們當成暗衛培養。”
一個沒有父母,又是剛出生的嬰兒,是最容易成為暗衛的人選。
為此,他要查的人很多。
“王爺,她所稱的陛下,是不是真的是皇室中人?”
“八-九不離十了,若是正常人,是不可能多此一舉的在解釋一遭,如此只有可能,她必定是不小心將她夫君的身份脫口而出,又不想讓別人知道。”
“可即便如此,也并不是很好查,本王只能從十九年前離開過皇室的那些皇族開始查。”
有消息,總比沒有消息要好。
至少,他們確定,他還活著!
“還有,”君絕塵站起身,“墨兒已經點好了兵,明日便會出發,你若是想送送他,本王派人送你過去。”
唐夜一怔,一想到君小墨要帶兵征戰,他便隱隱不安。
不過煙兒和君絕塵的兒子,并不會太差。
小寶和小小便是例子。
想來君小墨,也不會失敗。
“好,明天我會去送他。”
“嗯。”
君絕塵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從書房走了出去。
不知不覺中,他又走到了南煙的房間。
小寶趴在南煙的床上已經睡著了。
小家伙睡得很香沉,口水都從嘴角流了下來,也不知做了什么美夢。
他抱起小寶,遞給了一旁的夜熙:“把小寶帶下去休息,這些天他同樣沒有睡好。”
自從南煙回來后,小寶便寸步不離的守著她,連眼睛都沒合下。
或許他是擔心他一閉眼,他的娘親又不見了。
熬了幾天之后,他才不小心睡著了,剛才他抱他的時候,竟然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以往的小寶,不可能睡得如此的沉。
君絕塵蹲下了身子,坐在了南煙的身旁。
他的手,輕輕的捋過她的青絲。
“真是奇怪,你回來之后,我的失眠之癥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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