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很快,池伯年招架不住了。
臉色潮紅,打著酒嗝,連連擺手,“顧總,我實在是不行了。”
“哦,是嗎?”
顧西程似乎很是遺憾,“我還想,難得的日子,陪伯父多喝兩杯……”
一旁,池音音不聲不響。
悄悄叫了服務員,上了杯熱水。
放在池伯年手邊,“喝點熱水,緩一緩吧。”
“好。”
池伯年笑著接過,看著女兒,欣慰的點點頭。
對面,顧西程瞬間黑了臉。
他們不知道羞恥嗎?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來我往的相互體貼!
再看唐笑微和唐名可,她們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當然,她們想的和顧西程不一樣。
她們擔心的是,池伯年和池音音這么好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
唐笑微干笑兩聲,看了下時間,“差不多,該切蛋糕了。名可,去陪著你爸爸。”
“是。”
唐名可笑著,站起身。
“音音啊。”池伯年看了眼池音音,“你也一起吧?”
對面,唐名可明顯僵了下,看向池音音,皺了皺眉。
“好啊。”
無視她的目光,池音音笑著站了起來,甚至,挽住了池伯年的胳膊。
因為女兒突如其來的親近,池伯年吃驚不小,但更多的是歡喜。
激動的直點頭,“欸,乖。”
大廳中央,服務生推著蛋糕出來。
池伯年帶著唐名可和池音音,點燃了蠟燭。
燈光熄滅,音樂聲響起。
“爸爸,祝你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伯年,許愿,吹蠟燭吧!”
“好。”
池伯年吹滅了蠟燭,燈光再度亮起。
服務生遞上刀,池伯年接過,開始切蛋糕。
先切了一塊,用盤子裝好。
“媽。”
唐名可看了看母親,唐笑微手上還端著杯香檳。
“把香檳給我,第一塊蛋糕,爸爸肯定是要給你的。”
年年如此,連唐名可都要排在后面。
“是啊,看我這腦子……”
唐笑微笑著點頭,把杯子遞給女兒。
然而,這時……
池伯年卻走到了池音音面前,“音音,第一塊蛋糕,給你。”
瞬時,唐笑微母女倆愣住了,齊齊看向池音音。
目光里,有吃驚,更多的,卻是憎恨與厭惡。
池音音自然察覺到了,視而不見的接過蛋糕。
微微笑著,“謝謝,看起來很好吃啊。”
“那就多吃點。”池伯年拍了拍她的腦袋,有點寵溺的語調。
“還有很多呢。”
“嗯。”
池音音挖了一勺,送進嘴里,瞇了瞇眼,“真的很好吃。”
看她吃上了,池伯年這才轉身,繼續切,這才輪到了唐笑微他們。
唐名可把蛋糕遞給他,“西程,吃蛋糕。”
顧西程掃了一眼,搖搖頭:“我不愛吃甜的,就免了吧。”
“那行。”
知道他的性子,唐名可也沒敢勉強。
一邊吃著蛋糕,唐笑微拿出了她準備的生日禮物。
是件手織毛衣,重在心意。
“伯年,生日快樂。”
池伯年接過,道了聲謝,“謝謝。”
接著,輪到唐名可了。
唐名可近來事業不錯,賺了不少錢,送的是塊百達翡麗星空腕表。
“喲。”
唐笑微瞄了眼,抿著唇笑,“還是名可有孝心,這么貴的表,你爸該看不上我的毛衣了。”
“媽。”唐名可嗔到,“哪里會?你的是愛心牌,那是千金萬金都買不到的,爸爸,你說是不是?”
“呵呵,是。”池伯年笑著,直點頭。“那是當然的。”
他接過腕表,“你的腕表,爸爸也很喜歡,謝謝女兒。”
“不客氣,爸爸喜歡就值了。”
接下來,就該顧西程了。
他的禮物,裝在一只小盒子里。
唐名可替他開盒,好奇的笑著問,“是什么啊?這么小,難道也是表?那不是送重了嗎?”
顧西程沒回答:“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盒子一打開,竟然是把車鑰匙。
“這?”唐名可猛然抬頭,雙眼亮晶晶。
顧西程淡淡的道:“是輛沃爾沃。”
“哇!顧總您太破費了。”
唐笑微眉開眼笑,雙手合十,看了眼丈夫。
“你這女兒,沒白養!關鍵是,眼光好,給你挑這么一好女婿。”
是在夸唐名可,可更是在夸顧西程。
“顧總,多謝。讓您破費了。”
“您客氣。”
一旁,池音音靜靜的看著,不自覺的輕笑出聲。
腕表和豪車,一個比一個出手闊綽,真是讓人羨慕嫉妒啊。
她這么寒酸,渾身上下加起來,不會超過一百塊。
她確實,不配和他們做一家人。
池音音莞爾一笑,從包里取出只袋子,捏在手里。
倏地,顧西瞳仁驟縮。
音音手里拿的什么?她來吃個飯就算了,不會還準備了禮物?
她敢給老畜生準備禮物試試!
他的眼神太過灼熱,池音音體感明顯,但并不懼怕他,朝著池伯年。
“大家送的都這么好,我的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她還真的給老畜生準備了?顧西程太陽穴突突直跳,額上青筋暴起。
池伯年也很吃驚。
都多少年了,自從再婚后,他就沒再收到過女兒的禮物。
他也知道,女兒沒錢。
有些激動:“你……準備了什么?貴不貴的不要緊,重要的是心意。”
還拿唐笑微舉例子,“你阿姨的,手織毛衣,不就是嗎?”
“呵呵,也是啊。”
池音音歪著腦袋,笑容輕綻。
舉起袋子,遞過去,“是件襯衫,我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好料子,就是普通純棉的料子,你要是不喜歡……”
“喜歡!”
話沒說完,池伯年高興的接過了袋子。
激動的用手摩挲著,“你親手做的。好,好……好啊。”
啪嗒!
輕微的玻璃碎裂聲響起。
顧西程竟然,捏碎了手里的高腳杯!
“啊!”
隨即,唐名可注意到了,慌忙扶住他的手。
“怎么回事?杯子怎么碎了?”
唐名可擔心的不得了,“西程,你的手有沒有怎么樣?”
“沒事。”
“沒事嗎?”
他的手看著是好好的,沒有流血。
唐名可還是不放心,“會不會有玻璃屑扎進肉里面?我看看……”
“沒有,沒事。”
顧西程抽開手,他哪里顧得上手?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音音送給池伯年的那件襯衫!
她親手做的?
那她給他做的那件,又算什么?
她是見到個男人,就會給他做件襯衫嗎?
虧他還把那件襯衫,當成寶貝,好好的收在衣柜里!
呵。
就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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