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對醫院流程很熟悉,池音音很快就定好了檢查項目。
她給顧西程打電話。
“顧總,想問問你哪天有空?只等確定日期了。”
顧西程翻了下日程表,“你定吧,我把時間空出來。”
“那好,就這周五上午,可以嗎?周末的話,有些檢查項目醫院是不進行的。”
“行。”
掛了電話,顧西程手指敲敲平板,劃掉了周五上午原來的安排,并且通知了周碩。
周碩聽說原因后,如釋重負。
二嫂回來真好,總算有人能‘管一管’二哥了。
那邊,池音音很快完成了預約。
再度給顧西程打電話,“顧總,那天,是你自己來醫院,還是,需要我去接你?”
聞言,顧西程沉默了良久,才懶洋洋的道,“你是醫生,你看著辦吧。”
池音音:……
他這是在點她呢?有話不能明說?
這男人比從前要難以捉摸,池音音不敢得罪他,揣測著道。
“不打擾的話,我去接你?”
她其實不想去。
上次去瀾灣,撞破了他和涂思穎的好事,很難說這次不會。
可能是涂思穎,如果不是,換成了別的女人,那她就更尷尬了……
“行吧。”
那端,顧西程卻答應了。
池音音只好道,“因為有些檢查需要空腹,所以,我會到的比較早,你稍微早一點起,可以嗎?”
她是在拐彎抹角的暗示他——要是家里有女人,能不能不要讓她撞見呢?
“嗯,知道了。”
通話切斷,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又或者,有沒有往心里去?
周五,池音音起了個大早。
瀾灣距離附院可不近,一來一回,得花不少時間。
幸而早,路上不堵車,她到的時候,將將六點。
摁下門鈴,里面很快應了。
卻不是顧西程,是個女聲,“池醫生嗎?”
“是我。”
“請進。”
進到里面一看,剛才應門的,是個中年女人,是顧西程請的傭人。
“我姓萬,池醫生不嫌棄,叫我一聲萬姐就好。”
“萬姐。”
池音音笑著打了個招呼,“顧總起了嗎?”
“不清楚,沒下樓……”
話音未落,顧西程從樓上下來了,像是剛醒,頭發有些亂,還穿著睡衣。
“來了。我晚了?”
“沒有。”池音音道,“你去洗漱吧,也不需要吃東西,很快的。”
顧西程淡淡的,看了看她,“你吃了嗎?”
“還沒。”池音音怔了下,如實搖頭。
“去。”顧西程抬抬下頜,指著餐廳,“吃點東西,我洗個澡再下來……”
“不用……”
“我叫你去。”
顧西程專橫的打斷她,不悅的道。
“池醫生,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一個醫生,對自己的健康都這么馬虎,我能指望你?不吃的話,現在就解雇你。”
池音音:……
吃就吃嘛,這么兇干什么?
“哦,好。”
池音音乖乖聽從,去了餐廳。
蟹黃小餛飩,煎小黃魚,兩小蝶蔬菜,外加一顆白水蛋。
量都不多,池音音剛好吃飽,又不算撐。
喝下最后一口湯,擦擦嘴,顧西程從樓上下來了,時間卡的剛剛好。
他沒說話,徑直往外走,池音音立即跟了上去。
上了車,池音音從包里拿出預約單,跟顧西程解釋。
“既然要檢查,我就想著,索性都檢查一遍。”
作為私人醫生,這不算逾矩,她又不是專門給他治胃的。
“嗯。”
顧西程沒看單子,而是問道,“花了不少錢?”
呃。
池音音怔了下,“也沒多少。”
預約檢查費用,是她先墊付的。她沒想過要跟他要,本身就是交易。
她做他的醫生,他替她作證。
顧西程卻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遞到她面前,“給,拿著吧。”
“不用。”池音音忙搖頭,“之前不是說好的……”
“拿著。”顧西程皺了眉,“我沒有花女人錢的習慣。”
“……哦。”
池音音剛要接,看了看卡,又覺得不妥,“顧總,換張卡吧。”
他手上這張,她認識,是他的黑卡副卡。
幾年前,他們結婚后,他給她的就是這張卡。
那時候,他們是夫妻,可現在……
“副卡我拿著不合適。”
“嘖。”
顧西程不耐煩了,“讓你拿就拿著,卡不都一樣?副卡不是卡,不能花?”
他不高興了,池音音只能接了,反正她不會亂用的。
到了醫院,先把抽血項目給完成了,空腹檢查給做了,有些還需要喝藥。
“顧總,在這兒坐一會兒。”
顧西程剛喝了造影劑,池音音陪他在長椅區坐下。
她一走,顧西程閉上眼,安靜的等著。
“顧總?”
卻不防,有人叫他。
睜眼一看,是朱佩佩。
朱佩佩今天上門診班,剛才看到個人影像顧西程,過來一看,還真是他。
“你怎么在這兒?”
來醫院,八成是不舒服。
朱佩佩皺了皺眉道,似乎不太高興,“不舒服怎么沒告訴我?”
又很擔心他,“是胃又疼了嗎?”
見他不說話,追問,“疼的厲害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顧西程有些煩。
擰著眉,“沒事,我只是來做過體檢。”
體檢?
朱佩佩更是吃驚了。
這些年,顧西程的身體有個什么不適,都是聯系她。至于每年的體檢,也都是她給安排的。
“那你怎么沒提前給我說一聲?我好給你安排……”
“不用……”
話沒說完,顧西程一抬頭,看到了回來的音音。
嘴角勾了勾,“有我的醫生給我安排,就不麻煩你了。”
他的醫生?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朱佩佩也看到了池音音,猛然一怔。
“朱佩佩。”
池音音先朝她笑笑,“好久不見。”
“呵呵。”朱佩佩訕訕的笑笑,“是,好久不見。”
雖然上次見過面了,但沒能好好打招呼。
這么快,就又見面了。
“顧西程。”
檢查室里,護士在叫號。
“在!”
池音音忙應了,顧不得朱佩佩,先把顧西程送進了檢查室。
她出來時,朱佩佩還沒走。
看樣子,似乎是在等著她。
池音音主動問,“有事?”
“你知道嗎?”朱佩佩沒有拐彎抹角,直視著她,“這些年,他不舒服,一直都是找我的。”
“啊。”
池音音恍然,這么說來,是她搶了她的工作?
“抱歉,我不知道。顧總沒說,他已經有私人醫生了。不過,我想,以顧總的能耐,多少醫生,他都是雇傭的起的。”
“你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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