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嬰?”
“嗯。”
鄭磊點點頭,“你別看碩哥現在好好的,他生下來身體不好,是被家里人丟在醫院的。”
當年,在媒體上曾經報道過。
顧洛浦看見后,出錢給他看病。
其實周碩的病是能治好的,只不過,對普通家庭來說,治療費可能是筆天價。
周碩的病好了之后,顧洛浦便一直出錢,算是領養了他。
因為他的年紀和顧西程相仿,便讓倆孩子做了伴。加上顧西程后來的經歷,幸好有周碩。
對他來說,比起顧東平,周碩更親。
聽完鄭磊的一番話,池音音陷入了沉默。
她沒想到,顧西程身邊的這些人,包括他自己,都是可憐人。
他們是主仆沒錯,但除卻明面上的稱呼,顧西程從來沒有輕看他們。
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幾個才能擁有兄弟般的情義吧。
池音音伸手,摸了摸顧西程的額頭,“好多了,一會兒他就該醒了。”
她起身,“我去做點吃的。”
昨晚讓他啃了白面包,但這會兒卻不行了。
高燒后,恐怕他一口也咽不下去,總得煮點湯湯水水的吧。
鄭磊的廚藝,他就不添亂了。
“那音音,麻煩你了。”
“不麻煩。”
池音音叮囑道,“我也不能總被你照顧。”
“哪里的話?”
要不是音音,只怕這會兒二哥……要出大亂子。對鄭磊來說,池音音救了二哥,就是救了他!
雖然說,他們幾個之前都對音音離開二哥很是不滿,但是此刻起,鄭磊對她改觀了。
“音音。”
“嗯?”
池音音轉身,疑惑的看著他,“有事嗎?”
“沒……”鄭磊笑著搖頭,“就是想告訴你,我朋友不多,異性更是沒有,你要是不嫌棄,今后你就是我的朋友。”
“!”
池音音一凜,自然知道這話對鄭磊來說,意味著什么。
她哽咽著,笑著點頭,“榮幸之至——我去做飯了。”
“好。”
鄭磊聽話的,守著顧西程。
如音音所說,沒一會兒,顧西程醒了。
“二哥!”鄭磊一喜,忙過來扶他,“音音真是神了!她就是華佗在世,應該拿諾貝爾醫學獎啊!”
顧西程皺著眉,高燒過后,體力不支,頭還暈著,張嘴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水……”
“哎,好!”
鄭磊忙端起杯子,“音音說你一醒來就要喝水的,都準備好了。”
灌下去大半杯水,顧西程感覺火燒的嗓子得到了緩解,抬眸看看四周。
“音音呢?”
“她在做飯呢。”
顧西程:……
什么?他沒聽錯吧?音音做飯?
“不是……”
顧西程吸口氣,瞪著鄭磊,“你一個大男人,在這兒歇著,讓一姑娘去做飯?”
“我……”
鄭磊委屈,“二哥,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做飯……我怕你中毒啊。”
繼而笑呵呵的道,“音音自己要去的,她是看你受傷了,要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呢。”
哎喲。
顧西程頭疼的扶額,有氣無力的道,“她開始了沒有?要是沒開始,你趕緊的……去替她。”
“啊?”
鄭磊詫異,如實道,“可是,有一會兒了,這會兒,應該快做好了吧?”
話說,他覺得音音出去半天了,時間有點久。
“算著,應該做了不少菜。”
“……”
顧西程送他一記白眼,想想,索性認了。
叮囑鄭磊,“聽我說,一會兒,音音端什么東西進來,你就吃什么,只要不會吐,就給我咽下去。”
“……”
怔愣了兩秒,鄭磊驚道,“二哥,你什么意思?音音她,是廚房殺手嗎?”
顧西程怎么好這么說音音?
他換了種方式,“我這么跟你說,在瀾灣和荔灣,傭人都知道,男主人可以做飯,女主人那是絕對不能做飯的!懂?”
“啊……”
鄭磊張著嘴,大概懂了,“很,很……很難吃,對吧?”
哼。
顧西程冷笑,傻小子,不懂得‘廚房險惡’,“什么難吃?做熟了,就吃吧。”
“哦,哦……”
鄭磊點著頭,大眼睛里閃耀著清澈的愚蠢,怎么辦?他好怕。
沒一會兒,池音音進來了。
“音音!”
鄭磊趕緊起身,去接她手里端著的鍋。“做好了啊?”
“嗯。”
鄭磊往她身后看了看,“外面還有嗎?我去端,你坐著吧。”
池音音抬頭,眨眨眼,“沒有了啊,就這一鍋啊。”
“……”鄭磊呆住。
“怎么了?”池音音不明白,“這一鍋很多了啊,我們就只有三個人,夠吃了啊。”
“呵呵,是。”
鄭磊笑著點頭,“那這是什么?蓋澆飯?煲仔飯?”
“都不是啊。”
池音音歪著腦袋,“做什么飯?西程不能吃飯啊,他得吃點稀的。”
所以,這是一鍋……稀飯?
鄭磊點點頭,“稀飯也行。”
他把鍋放在桌上,正準備打開。
就聽池音音對著顧西程說話,“我看也沒什么食材,你也不能光喝稀飯,我就把菜、香腸什么的,都放進去,一起煮了。怕你嘴巴淡,還放了調料。”
“!!”
話音落,鄭磊掀開了鍋蓋,熱氣冒了他一臉不說,這是一鍋什么?
花花綠綠,又烏漆嘛黑的,真的能吃嗎?
“二哥……”
鄭磊正準備求助。
卻見顧西程對著池音音微微笑,“好,你做的,我都給吃了。”
“……”鄭磊絕望。
二哥,不要啊,雖然女人喜歡聽甜言蜜語,但是,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她是會罵你‘臭男人’的!
池音音笑瞇瞇,“我給你盛啊。”
“好啊。”
池音音端起碗,先盛了,遞給顧西程,“我喂你。”
“好。”
她用勺子挖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他嘴邊,顧西程張嘴含住了。
她一臉期待,“好不好吃?”
“嗯,好吃。”顧西程笑著點頭,面不改色。
咦?
鄭磊好奇,難道說,這一鍋,只是賣相不好,但味道還是可以的?
那行吧,他也嘗嘗。
鄭磊稍稍放心,給自己盛了一碗,張嘴就是一大口。“……”
要命!
他能吐掉嗎?
“咳!”
顧西程咳了起來,“咳,咳咳!”
“怎么了?”池音音擔心,“嗆著了嗎?”
“沒,沒事……”
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用眼神暗示鄭磊。鄭磊會意,嘴巴里塞得鼓鼓的。
吐?
那是不能吐的!
算了,吞下去吧!
也就是難吃了點,死是死不掉的!
雖然有話說‘難吃死了’,但也沒見誰真的因為難吃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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