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一看,饒雪飛笑盈盈的站在門口。
“小白。”
“雪飛,是你啊。”
傅季白轉身往里走,徑直去廚房倒水喝,昨晚宿醉,這會兒渴得厲害。
順便問饒雪飛,“你喝水嗎?”
“不了。”
饒雪飛搖搖頭,看了眼客廳。
沙發上散落著他的外套,茶幾上、地毯上歪七倒八的擺滿了空的酒瓶。
饒雪飛不吭聲,放下包挽起袖子就開始收拾。
“雪飛?咳,咳咳……”
傅季白正喝水,被嗆著了。
艱難的順過氣來,忙阻止,“你別忙,放著,一會兒鐘點工會過來收拾。”
“沒事。”
饒雪飛笑笑,“只是捎帶手的事,一會兒就好。”
她一邊收拾,一邊問傅季白,“原來不是有個傭人嗎?怎么,她不做了?”
“不是。”
傅季白搖搖頭,“是我不需要了。本來請她,就是照顧阿蕪的。”
說到這里,眼神一暗。
阿蕪在的時候,這里多熱鬧?每天進門,她都在家里等著他。
她不在了,這里冷清的就像個樣板房。
饒雪飛沉默著,沒說話,把垃圾給收拾了。
“別忙了。”傅季白擺擺手,堅決不讓她再干活了,“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饒雪飛愣了下,有些尷尬,“你忘了嗎?我們約好的,今天,你陪我去看工作室。”
“……哦。”
傅季白愣了下,閉眼敲了敲額頭。
“對!”
有這事。昨晚喝多了,就給忘了。
“你等我會兒,我收拾下就出門。”
“嗯,好。”饒雪飛笑著點頭,“慢慢來,不著急。”
傅季白轉身上了樓,很快,洗漱過穿戴整齊的下來了。手上拿著車鑰匙,“走吧。”
“嗯,好。”
傅季白開車,載著饒雪飛去了GD商場。
饒雪飛大學學的是美術專業,畢業后,從事過一段時間的設計工作。
但后來和郁崇結婚后,就辭職當起了全職太太。
她現在離婚了,現在家里也是閑著,就想把以前的工作撿起來。
加上手上有些積蓄,就想著自己開家文創工作室。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傅季白,主要的,還是希望得到他的幫助和支持。
對傅季白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便答應了。
他們約好了,今天來看工作室的選址。這地方,也是傅季白給選的。
GD商場本身就有他的股份,在這里面給她找個地,再簡單不過。
何況,有GD本身的商機在,只要饒雪飛的工作室不是太拉胯,還是能做起來的。
到的時候,負責的經理已然等了有一會兒了。
“抱歉,來遲了。”
“傅總您客氣了。”經理哪里敢有怨言?打起精神招呼他們。
看完了地方,傅季白詢問饒雪飛,“覺得怎么樣?”
“我的覺得挺不錯的。”饒雪飛笑著點頭,看樣子確實是很滿意。
“那行。”傅季白頷首,“滿意的話,那就這里了。”
吩咐經理,“合同帶了嗎?把手續辦一辦吧。”
“帶了,好的,傅總。”
這邊,辦完手續后,饒雪飛算是了了件心頭大事,半是答謝,半是私心,邀請傅季白。
“這都到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吧,感謝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
午餐,總是要吃的。
傅季白看了下腕表,“行啊,你想吃什么?”
“怎么問我?”饒雪飛失笑,“是我請客,感謝你,當然是看你想要吃什么?”
“好。”
傅季白笑了下,“樓上有家不錯的法料,去嘗嘗?”
“好啊。”
“走吧。”
兩人有說有笑,去到樓上那家法料店。
沒想到,位子有些緊張,沒有預約的話,還需要排隊。
傅四爺自然是不用的,他交代饒雪飛,“你在這兒等我會兒,我去找一下他們經理。”
“嗯,好。”
傅季白轉身往里走。
這條過道上,放著一排長椅,是提供給等位子的客人的。
傅季白目不斜視,往里走。
“先生!”
突然,有人叫他。
但傅季白沒第一時間意識到,這是在叫他。他回頭,只是因為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即便離婚了,但是,畢竟是和他同床共枕半年多的人,也是他相識多年,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的女人……
他又怎么聽不出來,林蕪的聲音?
傅季白微怔,回頭一看。
卻見林蕪手里握著個鑰匙包,笑嘻嘻的舉到他面前,“先生,你的鑰匙包掉了。”
嗯?
傅季白愣住了,有點發懵。
阿蕪她,這是干嘛呢?
“先生。”林蕪見他不動,把鑰匙包又往他跟前湊了湊,“先生?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聽見了,而且,聽的很清楚!
她這是……
離婚了,就把他當陌生人了嗎?叫他先生?連聲‘傅季白’都不肯叫了?
“咦?”
林蕪察覺到了異常,“先生,這鑰匙包,不是你的么?”
“哎!”
突然,有個穿著個子外套的年輕男人往這邊跑了過來,“是我的!鑰匙包是我的!”
林蕪立即朝他看過去,卻沒立即給他,“那麻煩你說一下,你的鑰匙包什么呀?”
“是這樣的……”
男人一一都描述出來了。
“是你的。”林蕪笑著,把鑰匙包遞給了他。“不好意思,差點弄錯了。還給你。”
“謝謝。”
“不客氣。”
還了鑰匙包,林蕪就沒再朝傅季白看一眼。
傅季白卻有些控制不住了,上前兩步,握住林蕪的手腕。
“林蕪!”
“啊?”驟然被人給拉住,林蕪嚇了一跳,“你,你……”
傅季白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窩火過,眸光冰冷,且滿含譏誚,“怎么?要繼續裝不認識我么?林蕪!你別忘了,是你要離婚的!是你拿掉了我們孩子!”
即便離婚后,她也用不著,真的把他當成陌生人!
“……”
林蕪張著嘴,愣了好半天。
突然間,她想是回過神來,“傅……傅季白?”
“呵!”
傅季白輕嗤,“肯認我了?不裝不認識了?”
他這么一說,林蕪臉色唰的蒼白,蒼白到近乎透明。張口結舌,“我,我……”
……不是故意的。
“你什么?”
怒氣發泄過后,接踵而來的,是心尖彌漫的刺痛。
傅季白沒想到,都已經離婚了,她的舉動,竟然還能輕易撩撥他的情緒!
“阿蕪!”
是秦少駒。
他剛從門外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慌忙沖過來,從傅季白手里搶過林蕪。
“少駒。”林蕪像是找到了依靠,很配合的往他身后躲了躲。
這一刻,傅季白目眥欲裂,他的心臟,要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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