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相信,她怎么不相信。如果與事實相反,她就把他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實在舍不得這個孩子,大不了她把孩子生下來之后嫁給別人。給這孩子找個后爸。
凌琪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這種事情你想都不用想。傅薄言可是你孩子的親爹如果連他都靠不住的話,后爸有個什么用?”
花綺羅不作聲,站在一邊,眼睛卻不時的偷瞄前方來車。
沒過多久,傅薄言的車就到了。
他從車里下來,一身深灰色的西裝,花綺羅一看就炸了。剛剛的男人跟他的裝扮一模一樣。誰還敢說不是?
她二話不說沖上去,凌琪萱來不及反應,花綺羅抬手就賞了傅薄言一耳光。
傅薄言被打得莫名其妙,花綺羅見他不還手,也不問為什么,只是伸手過來將她摟進懷里。
“怎么了?才一個早上沒見就這么大脾氣,別人都說孕婦脾氣大,突然就翻臉還打人了。”
如果傅薄言上來不是這般寵花綺羅,而是與她爭執,甚至因為被花綺羅打了而兇巴巴的,可能花綺羅心里還好過點。
他這般任打任罵,花綺羅哇的哭了出來。
“我打你你都不還手,你還安慰我。你肯定是心里有鬼。你是不是真的在外面包養了女人了。你不只我一個老婆對吧。”
傅薄言被她說得更加莫名其妙了。
“什么女人?你出來給寶寶買東西還抽空看了電影嗎?”
大白天神精兮兮的。當然這幾個字傅薄言沒敢說出來,任花綺羅將鼻涕眼淚不斷的往他上百萬的西服上面涂。
“傅薄言,你故意說這些話是想扯開話題嗎,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忽悠我。”
花綺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傅薄言一哄,她那理工生的腦子瞬間比文科生還要來得戀愛腦。
而且還是一片漿糊。
“到底怎么回事?”
傅薄言知道問花綺羅估計是問不出什么來了。
凌琪萱剛想說話,便看到不遠處一個男人,他穿著傅薄言相同顏色和款式的西裝,旁邊拉著一個懷孕的女人。
最令人震驚的是,他們的臉幾乎一模一樣。
傅薄言瞇起了眼睛,很顯然對方也看到他了。現在連花綺羅都忍不住“咦”出聲,驚訝或者說驚嚇到說不出話來。
世上真的有如此想像的兩人?
“你,有個雙胞胎兄弟?”
花綺羅緊緊拉住傅薄言,心里很是不安。明明是自己老公的臉,偏偏牽著的是別的女人。
如果不是真身在當場,花綺羅想連她都會誤會。傅薄言看到這個男人,臉立刻沉了下來。
“沒有。”
他冷冷的回答。男人看到他后波瀾不驚的朝他們走過來。等到那人走到面前,花綺羅立刻往后退了兩步。整個人都窩進傅薄言的懷里。
不對,這人不是她的丈夫。遠看有十分相,走近了,雖然穿著打扮一模一樣,臉也一樣,但是那種感覺卻很不對勁。
“薄言?沒想到能在這里遇上你?怎么,帶女朋友來買東西?懷孕了,什么時候結的婚,可沒聽你說過。”
那人親熱的叫著傅薄言的名字,看來兩個人認識。傅薄言帶著花綺羅要離開,根本沒打算理會他們。
“哼,你裝什么,真以為自己是傅家少爺嗎?你跟我一樣,不過是野女人生的私生子而已,只不過你比我命好被傅家留了下來。”
男人的話不只花綺羅驚訝,連凌琪萱都愣了。這男人滿嘴胡說八道些什么?
“我們走吧。”
傅薄言看花綺羅的眼神很溫柔,轉過臉時卻冷得像冰。
“等等,怕我啊。不讓我把話說完嗎?”
男人不讓他們離開,后面的話則是直接跟花綺羅說的。
“你以為你找了個富二代老公,傅家的接班人?我呸,你看我是不是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當年傅家還沒有子孫,傅老爺子以為他們傅家絕后了才讓姓傅的將外面女人的私生子接回傅家。他不過是個雜種。”
花綺羅突然推開傅薄言,沖到男人面前左右開弓就甩了男人兩個耳光。
“你才雜種,你全家都是雜種。你罵誰呢?你以為長了傅薄言的臉就可以冒充他,你給他提鞋都不配呢。”
花綺羅生氣起來可是很驚人的,男人猝不及防,臉被打得通紅。他可不是傅薄言,當下紅了眼睛,血絲布滿整個瞳孔,看著花綺羅恨不得吃了她。
“臭表子你敢打我。”
男人想沖上來給花綺羅一個教訓,旁邊的傅薄言伸手一拳砸在他臉上,男人立刻被打翻在地。
“上車。”
男人旁邊的孕婦嚇得尖叫要報警,站在旁邊的凌琪萱看情況不對,一個快步沖上前將女人的手機搶了下來直接砸碎了。
“來人啊,打人了,快報警啊。”
孕婦嗚哇亂叫。傅薄言抱了花綺羅就跑,凌琪萱走的時候還在手機上故意踩了一腳,然后跟著鉆進了傅薄言的車里。
他們車開出老遠,凌琪萱才想起來自己的車還停在商場。
“沒事吧。”
傅薄言問的是她們兩個女人。
“琪萱,真看不出來你關鍵時刻挺能耐啊。我看那女人都傻眼了。”
花綺羅是第一次看到斯斯文文的凌琪萱如此勇猛。
“我,我就砸了她手機,應該不犯法的吧。”
凌琪萱傻傻的問,如果不是因為剛剛的事弄得不愉快,花綺羅放在往常早就笑噴了。
“他,是我生物上的哥哥。”
傅薄言說得很婉轉。花綺羅傻傻的接了一句。
“什么生物上的?什么意思?”
凌琪萱推了一下椅背。花綺羅一愣。
“你真是他弟?”
花綺羅吼完之后捂著自己的胸口。傅薄言沒有否認,點頭。
“那個,傅總,麻煩您把我放在路口就行。我的車還在商場,我想回去拿。”
探聽別人的隱私是不對的。光明正大的聽別人的家世好像也不太好。所以,她決定還是中途下車走的好。
傅薄言遵照她所說的,在前面的路口將她放了下來。
花綺羅坐在副駕駛上,一時間還回不過神來。傅薄言心里堵得慌,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希望她想的不是他所認為的。
她深深吸了口氣,傅薄言握方向盤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
“所以,那個男人也是傅家人?瞧他那臭德性,對不起,我不是在說你哥,可他媽配得上當你哥?他那什么品味跟你穿一樣的衣服是在冒充你啊。”
花綺羅先前嗓音還比較小,越說聲音越大。越大就表示她越氣氛。
“你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在裝你,他圖啥?他旁邊還帶個孕婦長得也不像我啊。他是不是嫉妒你是傅家的子孫,打算借你的臉去招搖撞騙啊。你看他穿的都跟你一樣。”
花綺羅的嘴像機關槍一樣叭叭個不停。傅薄言剛開始還能聽幾句,可越聽下去他自己覺得這畫風都開始變了。
“停。花綺羅,你心里想的就是這些?”傅薄言覺得自己應該出聲阻止她一下,如果他再不出聲,按花綺羅的邏輯他那個同母雙生的哥哥應該去警察局報道了。
而事實上人家只是穿得像自己,然后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吵了句嘴而已。
“對啊,不然呢?”
花綺羅氣不打一處來。她怎么不知道傅薄言還有這么無賴的哥哥,人家的哥哥不都是疼弟弟的嗎?
“你不認為?”
傅薄言很震驚,他以為從常理來推斷,花綺羅不是至少應該問,他既然跟那個男人有關系,是不是成為傅家的繼承人就汲汲可危了。
“認為什么?認為你跟那個男人有關系?他是哥哥不是嗎?那又怎么樣,他比得過你嗎?如果他真的有本事,那當初傅家選的人是他就沒有你什么事了。”
花綺羅才不管傅薄言是不是傅家的繼承人。別說其他,光他送她的東西,名牌包包,高檔首飾,全部變賣都夠他們下半生無憂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
傅薄言不知道這話應該怎么開口。
“如果我當不了傅家的繼承人,你還愿意跟著我嗎?”
花綺羅狠狠白了他一眼。
“怎么,你想不認我這筆帳啊。當初你追我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你這么有錢。我知道你是富二代,誰知道你是傅家的少爺啊。”
她是真不知道,而且后來被他的身份嚇了一大跳。
因為他看上了自己,她還自卑了許久,甚至自我懷疑為什么這么優秀,家世又這么好的男人為什么會看上她。
她想想自己除了能打八分的色,好像也沒什么能讓人騙的。于是在傅薄言的花言巧語下半推半就的當了他的女朋友。
后來又糊里糊涂的跟他領了證,無論有沒有婚禮,只要她身邊是傅薄言這臭男人就行了。
傅薄言聽到她的話不知道要哭還是要笑。他不認她這筆帳,他是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私生子,會嫌棄他跑了。
“你,真的不介意?”
傅薄言當初看中花綺羅大概就是因為她太真實。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當凱子調。
她長相甜美,偏偏性格卻像男孩子。這么一個矛盾的人,說她雌雄同體又不盡然。
傅薄言因為她的外表入了坑,本來想玩玩就退場。結果,女孩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就掉進來。
傅薄言玩來玩去,把自己玩進花綺羅的坑里出不來了。
“我介意什么?傅薄言我可告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不對,你是我的。你要是想把我們母子倆甩了,我就。”
花綺羅想了半天道:“我就去跳河,到時候一尸兩命,我每天站在你床頭給你講鬼故事,就問你怕不怕吧。”
她說著抹了把淚,用自認為惡狠狠的語氣,罵得傅薄言整顆心都揪在了一塊。
剛好這時車開到了他們的別墅樓下,傅薄言熄火拉了手剎,一把將花綺羅摟進了懷里順勢親了她的臉。
“說什么傻話,什么死不死的。好好的活著說什么死。”
傅薄言揉了揉她的頭頂,心里升起暖意。花綺羅跟他膩歪了一陣后才猛然想起凌琪萱。
“我給琪萱打個電話。”
好好出來逛個街,偏就讓她作沒了,她真是該死。都嫁給傅薄言了,現在這么做是不相信他的為人了。
幸虧傅薄言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著想,很是理解她。
今天隨便換了哪個男人,也讓她那一耳光給送到西伯利亞去了。
凌琪萱接到花綺羅的電話已經是在回言臺長家的路上了。這一下午的心情鬧得是驚險刺激,她頭暈眼花,到現在一顆心還跳得厲害。
幸虧是場誤會,自己感情就夠一團糟的了,要是花綺羅再出事,她會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人間沒個清靜地。
“我沒事,你們倆好了就行。”
凌琪萱一邊接電話一邊開門,想著花綺羅的幸福,她也替他們高興。至少人間還是有真正的愛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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