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完飯以后,便踏上了前往三江省的旅途。
雖然距離較遠,但由于不是什么緊急任務,這次氣象局并未出動專機接送,所以幾人便選擇的乘坐高鐵,這樣速度倒也不算慢。
本來一開始打算乘坐飛機,可由于是在空中,如果遭遇襲擊會很麻煩,他們倒是不用擔心,但其他乘客的安全就難以保證了。
于是一行五人在坐了六個多小時的高鐵后,終于抵達了這次的目的地——興蛟市!
剛一下車,應初梅就不斷活動著筋骨,那惹人心生愛慕的模樣惹得周圍許多人都駐足觀看,甚至還有幾人猶豫著是否要上前搭訕。
江祈年見狀也是心中略微有些不悅。
只見他走上前去,一把便拉住了應初梅的小手,同時還用冷冽的目光注視著那些想要搭訕的人,甚至不惜運了一絲靈力于其中,盯的那些人頓感一股寒意遍布全身,就好像是被一頭兇獸盯上了一樣。
如此行為算是徹底掐斷了那些人的念頭,于是縮了縮脖子后便是快步離開了。
望著這樣的江祈年,應初梅一時間不禁有些想笑。
“怎么了?吃醋了嘛?”
隨后,她便是笑瞇瞇的問到。
“嗯……不是因為你,我只是不喜歡他們那樣的眼神而已……”
“哦……那就獎勵你一下吧!”
說著,應初梅便湊上前來,輕輕吻了一下少年。
而位于身后的秦展和程載游也是連忙咳嗽了兩聲,將頭轉向了一側。
“你們是何人?竟敢在公共場合使用靈力?!”
忽然,一道不協調的聲音從前方響起,一時間也吸引了幾人的目光。
一個年歲不大的男性締約者,看樣子也就二十出頭,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體恤,衣領處印著一個猙獰的龍頭,整個人顯得極為干練抖擻。
唯一讓江祈年感到不滿的是,對方在過來之后就一直盯著應初梅看,目光中充斥著火熱,一點兒也不隱晦,仿佛把一旁的江祈年當做了空氣一樣。
見此情形,江祈年不禁流露出來一絲殺意,連帶著周圍的溫度都降下了幾分。
他并沒有避諱,因此那名年輕人在感覺到殺氣之后不由得周了皺眉頭。
“問你話呢?!你們是哪兒來的?!”
也就在這時,應初梅附在江祈年耳邊悄聲說道:
“這應該是興蛟市小龍門的人,民間自發組織的修煉者協會,受氣象局管控。”
聞言,江祈年不禁多打量了幾番。
想必是這次氣象局為了防止有些地區監察力度下降,所以才會和這些修煉世家或者修煉者協會聯絡,以此來解決人手不足的問題。
而眼前這名年輕人想必就是其中之一,車站這種地方確實是容易引起事端,可他們找這樣一個人來巡邏,就不怕讓事情變得更麻煩嗎?
于是,他直接走到了應初梅身前,將其徹底擋在了身后,而那年輕人在看到他這番行為時,也露出了些許不滿的神色。
“小龍門的人?”
江祈年淡淡的問了一句。
而那年輕人聽到他識別出自己的身份時,也不禁愣了一下,隨即神情就變得凝重起來。
他本名叫陳庭,因為運氣不錯,和一只厲鬼締結了契約,這才有資格進入小龍門這樣的修煉者協會。
小龍門也算是修煉界中等的勢力,位于底層的修煉者根本就沒資格接觸他們,既然對方能認出自己的身份,那就說明在圈子里有點兒地位。
他剛加入小龍門沒幾天,只是隱約聽說上面有大動作,于是就被分配到了這里,如今這幾人在這種時刻來興蛟市,莫非是有什么圖謀?
想到這兒,他也是一只手偷偷伸進了口袋里面,準備給協會里的人發送消息。
“我們是氣象局的人。”
“氣象局的人?如何證明?!”
起初陳庭還愣了一下,可馬上他就反應了過來,接著就想要上前盤查幾人的身份。
“滾!”
江祈年突然呵斥一聲!
“你算個什么東西?!
我氣象局也是你有資格檢查的?!!”
說著,他便上前一步,身上的氣勢一展無余,逼得那陳庭臉色一陣鐵青,止不住的向后退去。
他又如何擋得住江祈年?
氣象局盡攬天下英才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這些民間修煉者組織所謂的青年才俊,比那氣象局的新人都差了十萬八千里,更何況江祈年這種入職半年經過了洗禮的天賦絕倫之輩?
陳庭丟了面子,可是也不敢聲張,氣象局的名號他也有所耳聞,這個位于所有修煉者頭頂之上的龐然大物,他是萬般不敢招惹的。
但總歸也是個剛接觸這一行的新人,因此畏懼歸畏懼,可還是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
“閣下未免有些過分了,這只不過是我職責所在而已。”
“職責所在?”
江祈年不屑的笑了一聲。
他自然知道是陳庭是職責所在,可誰讓他看應初梅的眼神那么猥瑣呢?
如果他們要是普通人,那么今個兒陳庭很有可能仗著自己的身份強行搭訕,就算其余人不滿也無所畏懼。
炙熱的目光都不帶掩飾,他可不信對方只是想過過眼癮而已!
正說著,陳庭就感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緊接著咽喉處就有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傳來,仿佛脖子都要被捏碎了一樣!
他想要出手反擊,可是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之下,他連抬起胳膊都做不到,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技不如人就閉上嘴!別找死!!
下次眼睛再敢亂看直接戳瞎了你!!!”
話落,他便是松開了手,轉而又是狠狠抽了對方一巴掌!
此時陳庭正捂著脖子不斷咳嗽著,那脖頸上的手印無比清晰,即便對方已經松手仍是覺得疼痛難忍。
可既然知道了自己和江祈年不是一個級別,也只得是將憤恨壓在心底,不敢聲張。
見江祈年出完氣以后,程載游也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走吧。”
說罷,幾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唯獨留下陳庭在那里盯著他們,指甲幾乎掐進了肉里。
“行啊小子,這扯虎皮的本事兒跟誰學的?”
走出沒多遠,程載游就笑著對江祈年說到,眉眼之間盡是揶揄之意。
“那個人的眼神讓我感覺很惡心,若不是他沒有做出其余舉動的話,我恐怕就直接宰了他了。”
“好啦,殺心不要這么重嘛,不生氣不生氣!”
一邊兒說著,應初梅也是摸了摸他的頭。
至于在一旁的秦展也是搭話道:
“沒事兒,你做的很對。
本來就是他那對兒招子不干凈,這是碰上了我們,若是碰上了普通人呢?
再說了,我們氣象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他既然管不住自己,那就別怪咱們動手!”
幾人自然是沒把江祈年的舉動放在心上。
一個想要仗勢欺人的修煉者而已,打就打了,能有什么事兒?
這就是江祈年動手了。
就算江祈年不動手,就憑他用那種眼神看應初梅,程載游也得上前扇他兩巴掌。
氣象局之所以能保證在修煉界的超然地位,靠的可不是什么仁義道德,修煉界中拳頭才是硬道理!
能聽進去勸的,那大家就是朋友。
不服的,那就打到你服。
想鬧事的,那就直接殺了了事!
大家都是修煉者,什么身份地位都是浮云,這種東西對于他們來說唾手可得。
說破了天還是誰拳頭大,誰就是龍頭!!
“走吧,先去租輛車,到時候不管什么都方便。”
說著,程載游便是大手一揮,直接帶人去了附近的一家租車行。
……
“好了,就是這里了。”
說笑間,幾人便已經驅車來到了位于檜祭山頂端的大禹陵門前。
眼下正是春來二月之際,位于兩側的槐樹已經漫出些許嬌嫩的枝芽兒,青翠的松柏已然掛上了一抹墨綠之色,夾雜于其中的竹林也被春風吹拂的搖曳順逸,如此景象交織在鳥語花香之中,顯得格外心曠神怡。
下車后,江祈年便將后備箱的那些貢品和香火取了下來,而后便隨著眾人一起向里面走了進去。
望著眼前那座青石碑,程載游等人恭敬一拜,接著并未繼續深入,而是轉過頭來進了一旁的禹祠。
進入禹祠之后,眾人將貢品一一擺了上去,然后點燃香火,對其雕像恭恭敬敬的說道:
“前輩,我等今日為尋軒轅夏禹劍之劍身,因此需要下墓叨擾一番,若有不敬之處,還望您海涵。”
如此只為求一心安而已。
真正的夏禹墓和大禹陵是有所不同的,大禹陵只不過是供世人瞻仰祭拜的景區,而夏禹墓則是真正的生人回避之地!
其位于大禹陵最深處,并且若無特殊之法徘徊一生也難以進入其中,畢竟身為人族先賢的安魂之處,又怎能隨意受人打擾?
可他們也實屬無奈之舉,畢竟想找到劍身就得下墓,但驚擾先人對于炎黃之地的子民來說,又實屬為大不敬。
因此幾人才有了前面的祭拜之舉。
祭拜之后,眾人便來到那石碑身前。
此時程載游拿出一張符箓來,然后就按照林南枝教他的方法開始不斷揮舞,就如同一個招搖撞騙的老神棍一樣。
沒過一會兒,那符箓便自動燃燒了起來,只消片刻便化為了一撮灰燼。
符箓燃燒的同時,那座高大的石碑也是微微晃動了一下,接著便是蕩漾起了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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