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昏迷在床的江祈年,程載游等人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神魂遭受重創,體內的靈力也已經干涸,要不是應初梅用恢復出來的靈力去溫養其經脈,恐怕這江祈年的脈絡早已因為過度使用而開裂了。
不過這養魂的法子幾人卻是都一知半解的。
唯有應星展拿了塊玉佩過來,倒是有養魂的功效,只不過少說也得一兩天左右才能勉強恢復過來。
陳月亮和吳若男擔心的站在床邊,那旋龜也是有氣無力的趴在陳月亮肩膀上,望著那面容憔悴的少年。
“行了,就是魂魄受傷了,這種事情著急不得。
你們先去吃飯休息會兒吧,我在這兒看著他。”
眼看著眾人不肯離去,程載游也是無奈的攤了攤手。
目前來看必須要留個人看著江祈年。
雖然這里是應家的地盤,可這應家的高端戰力都被江祈年給捶翻了,現在正是防守最薄弱的時候。
萬一有人來襲或者對江祈年下手,現在的應家毫無還手之力!
但說是這么說,應初梅幾人又哪里還能吃的下去?
因此一個個兒的都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哪怕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也想站在這兒陪著江祈年。
見狀,程載游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便是寬慰道:
“這小子福大命大,多少次以身涉險,這不還是活蹦亂跳的?
你們幾個放寬了心,該去吃飯去吃飯,該去休息去休息,我在這兒你們還不放心?
尤其是初梅你,你爸那一個人忙不過來,你二叔又是個頂不住的,所以你也跟著去操持操持,別人人家落了閑話。
再說了,你們休息好了再來替我不也成?”
聞言,幾人也是有些猶豫。
應初梅走到床邊,輕輕握住江祈年的手:
“你好好休息,等我忙完馬上過來看你。”
說著,四人便要轉身離去。
可就在這時,一股濃郁的鬼氣從江祈年體內溢散出來,眨眼間便充斥整間屋子。
見此情形,程載游不禁大喝一聲:
“找死!!”
應初梅幾人生怕江祈年被戰斗波及,因此在鬼氣冒出的一瞬間,便是回到了江祈年身邊,將他牢牢護在身后!
此時此刻,只見那程載游化拳為掌,手中火焰凝聚,呈短匕之狀,轟然刺向天鬼咽喉!!
見狀,天鬼勃然大怒,直接就是吼了一聲:
“休傷我主!!!”
一聲怒吼過后,給所有人都給整不會了………
尤其是程載游,手臂停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上面的火焰“刺啦刺啦”的灼燒著,像是無聲的嘲諷。
天鬼之所以這么說,無非是想急著證明自己罷了。
畢竟它現在也就肉身極限的水準,真要是被程載游給滅了,這上哪兒說理去?
之所以吼程載游……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應初梅是江祈年的女朋友,這個它是清楚的。
既然選擇認江祈年為主,要是剛出來就吼自家夫人,這以后還不得被穿一輩子小鞋?
至于吳若男她們幾個,在天鬼眼里就是小輩兒,它也不屑于在小孩子面前耍威風,所以程載游就成了最好的發泄對象。
誰讓他剛才打自己?
“這…你…你家主公是誰?”
程載游揉了揉眼睛,然后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可接下來,他就看到天鬼用一種極為鄙夷的目光看著他……
“愚蠢!
我家主公還能是誰?!
難道還能是你不成!?!”
“額……祈年?”
讓程載游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天鬼卻忽然變得憤怒起來,周圍的鬼氣不斷震顫,連房屋都因此微微晃動了起來。
見狀,程載游也是再度調動起周身靈力來。
這惡鬼果然是惡鬼,哪怕裝的再像,也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來了!
想到這兒,他給應初梅等人使了個眼色,然后轟然向天鬼攻了過去。
不過接下來天鬼的一番話,便又讓程載游停滯了身形……
“放肆!!
我主名諱,又怎是你可大呼小叫的!?!”
“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兒?!
有病啊你?!?”
“不能!你才有病!!”
“我殺了你!”
“你敢!!
我乃江王座下第一戰將,爾等宵小,難道還敢在我主面前斬我不成!!”
“******”
“呵!粗鄙之人!”
……
就這樣,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一個是開天辟地的第一只鬼,一個是修煉界龍頭組織的總隊。
可此時,一人一鬼卻像兩名山野村夫一樣,破口大罵起來,不堪入耳的話信手拈來,含親戚量極高……
“這…嫂子,要不要勸個架?”
站在一旁,吳若男弱弱的問了一句。
而應初梅也是猶豫。
這雙方都是罵急了眼,這要是自己去勸架,萬一再引火上身……那可真就嗶了狗了……
可放任他們不管…又實在是有辱斯文……
因此她定了定心神,然后猶豫著上前說道:
“那個,程隊,天鬼,你們……”
“丫頭,這事兒你別管!!”
“夫人,你且放寬心去!
待小天斬了此獠再給您請安!!”
夫人?小天?請安?
幾人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這還是剛剛那只桀驁不馴的天鬼?
它在江祈年體內究竟經歷了什么?
怎么這一出來……好像換了個性子一樣??
“咳咳,天鬼,你……”
就在這時,江祈年卻忽然醒了過來……
對于天鬼的臣服他并沒有意外,包括自己現在就清醒過來,同樣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他剛剛陷入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名神秘男子,身穿中山裝,臉上掛著白布,上面還寫著一個數字“2”。
神秘,又強大。
這是對方給江祈年的第一印象。
可接下來的幾句話卻是瞬間讓他給破了防……
“還沒死?
沒死你還歇個屁?
天鬼已經幫你收服了,趕緊給我去干活!!”
然后,自己就醒了過來……
說實話,他醒了有幾分鐘了,可在看到天鬼和程載游互噴之時,他卻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祈年,你醒了?”
眼看江祈年醒來,應初梅等人也顧不上正在吵鬧的程載游和天鬼了,直接是走上前去,對其噓寒問暖著。
江祈年整體無甚大礙,除了頭腦有些昏沉,再加上臉色有些蒼白憔悴而已。
如此靜養幾天便可安然無事。
見此情形,程載游和天鬼也是停止了謾罵,轉而湊到江祈年身邊兒關心了起來。
就在這時,江祈年對天鬼問了一句:
“天鬼,你…你怎么和程隊吵起來了?”
“稟告主公,這人實在是可恨!
他想趁主公您昏迷時行那不軌之事!!”
“你放屁!!”
聞言,程載游直接破口大罵到。
眼看著二人又有那吵起來的趨勢,江祈年便趕忙勸慰道: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劍拔弩張?”
最終,在江祈年的解釋下,幾人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整體經過。
正說著,江祈年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對了程隊,宋晉元那兒如何了?”
宋晉元,大津河那邊兒的古董商,這次的古畫就是從他手中流進來的。
不管他是受人操控還是本身就有問題,總之肯定是得調查一番的。
受人操控的話倒還好說,直接教育算作懲戒,以后再多加管控就可以。
可倘若這宋晉元是臥底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
對方若是一心想要制造混亂的話,那賣出去的古董大多都有問題,這排查起來可就麻煩了許多。
氣象局的預警器并非全知全能,類似于一些人為的未知事件,檢測起來就很容易出錯,而且若是敵人有精于煉器一道的修煉者,那就算屏蔽預警器的天象感知也并非難事。
“這個宋晉元確實有問題。
當我們派人去調查之時,那間古董商行早已經無人看管了,那些寶物古董倒是都還在,只不過人卻是跑路了。”
“我記得這個宋晉元。”
就在這時,在一旁的天鬼忽然開口說到。
接著,就迎著江祈年的目光繼續解釋了起來:
“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大概是一個月前,當時我只是在鬼道人他們的陰地之中徘徊,意識也較為混亂。
正是他拿過來一件瓦罐,說里面封印著寄生鬼一類的東西,若是放在我身上,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他給我的印象很深刻,陰翳,消瘦,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
從他和鬼道人交流的情況來看,二者應該是屬于平級關系,甚至鬼道人的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畏懼。”
聞言,程載游的面色也是十分凝重。
因此在思考了片刻后,他便對天鬼出聲問道:
“你確定他是宋晉元?賣古董的那個?”
雖然對于程載游的質疑很不高興,可天鬼也知道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
“這種事情我自然不會胡言亂語!”
而后,眾人便是沉默下來。
程載游并沒有懷疑天鬼,雖然剛不久他們還打的你死我活,可既然現在跟隨了江祈年,那倒是能算得上自己人。
最起碼那眼中的忠誠做不得假。
但問題是…大津河那邊兒的古董商人宋晉元,卻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一看面相就是富得流油那種,修為也只是真人巔峰的水準。
也就是說……有兩個宋晉元……
幾人不約而同的望向窗外。
此時月色朦朧,華燈初上,微風拂過盈盈細柳,卻透露出一股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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