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如果還是原先的那個老A的話,那么他仍舊是可以相信的。
但問題是誰也不知道在噩夢之城中發生了什么,如果他被操控了呢?
誠然,上次他確實是幫助了你,可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在提前布局,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要冒這個險的比較好。
以你的實力來說還對付不了大魘,更何況這還是在它的主場,通過我們對魘的研究來看,它在自己的主場能擁有帝者級別的實力。
而且極為難殺死,它是存在于噩夢深處的絕對異類,從理論上來說,只要這世界還存在噩夢,它就不會死亡。
因此我建議這件事還是不要著急的好,最近研究部已經在試圖破解魘的種種能力,所以等一等也不遲。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這是最壞的結果,最好的局面就是我們猜測的那樣,老A已經吞噬了一部分噩夢之城,并且能將其據為己用。
到時候如果你真進去的話,那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說罷,眾人深以為然,而江祈年顯然也是認同了這個說法。
仇肯定是要報的,但不能盲目報仇,故此事仍舊得從長計議。
眼見思前想后也沒個答案,幾人便是起身告辭了,只留下江祈年和應初梅這這兒說著悄悄話。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便已經來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此時江祈年剛剛修煉完畢,他睜開眼睛,呼出一口濁氣,然后慢慢站起身來。
眼看時間已經到了這么晚,他也沒過多耽誤,簡單收拾了下,便洗漱上床睡覺了。
…………
“小年,起床吃早飯了,再不起又要遲到了!”
朦朧中,江祈年感覺到有人在叫自己。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然后望著周圍的景象發呆。
等過了一會兒后,房門忽的被門推開了,一個體態略微發福的中年女人出現在房門面前。
“小年,你在干什么呢,怎么還不起床?”
“額……沒事媽,我這就起。”
說著,那女人盯了江祈年一會兒,然后動作僵硬的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么,江祈年在和女人對視的時候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而且他稱呼女人的時候下意識就叫出了媽。
但他明明對這個女人非常陌生……
他搖了搖頭,然后自言自語道:
“唉,看來是睡傻了。”
說罷,他便站起身來穿衣服,在看向自己胳膊的時候,他總覺得那里空落落的,好像是少了什么東西一樣。
不過江祈年并未在意,穿好衣服便走了出去。
屋內布局他倒是不算陌生。
他家在老城區,而這間房子從他記事起就已經存在些年頭了,所以屋子里面的家具都非常老舊,甚至在一些角落里,墻皮都裂開了巨大的縫隙。
房子位處陰面,采光差的可憐,所以他在出門的那一瞬間便感覺到一陣陰風吹過,整個人不禁哆嗦了一下。
“奇怪,明明是夏天,怎么會這么冷呢?”
一邊想著,他一邊走向了餐桌跟前。
突然,身后響起一道沙啞的聲音:
“你怎么起這么晚?”
江祈年被嚇了一跳。
他轉過身來,發現站在自己身后的正是“父親”。
“爸,我…我有點兒累了,所以就起的有些晚……”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等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才慢悠悠的轉身離開。
他悄悄松了口氣,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手中的三明治很香,而且他也有些餓了,所以剛一拿起來,他便準備狠狠地咬上一大口。
“不要吃!”
“誰?!”
江祈年放下三明治,驚魂未定的打量著四周。
那道聲音就響徹在他耳邊,距離他非常之近,可爸爸媽媽一個在廚房剁肉餡兒,一個在衛生間不知道鼓搗著什么,又怎么會突然跑過來和他說話?
喊聲吸引了父母的注意,剁肉餡兒的聲音忽然停止,衛生間悉悉索索的聲音也消失不見。
江祈年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意爬上了他的后背,等再回神之際,父母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身后。
媽媽的菜刀上滴著鮮血,“啪嗒,啪嗒”,落在地上,像是開在地獄的曼陀羅。
父親穿著皮質圍裙,不知道是在做著什么,邊角處的血漬已經干涸,一些猙獰的抓痕像是蜈蚣一樣趴在上面。
“你在喊什么?”
母親提著菜刀,幽幽的對他問到。
聞言,江祈年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然后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沒…沒什么,我還沒…還沒睡醒而已。”
“你怎么還不吃飯?”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趕緊吃。”
“哦…好的……”
說罷,江祈年便低頭吃了起來。
應該是聽錯了吧。
雖然他也覺得父母可能不太正常,不過就目前來看,吃了應該會出事,但不吃馬上就會出事。
因為父母并沒有離開。
他們像兩只幽靈一樣,緊緊的貼在自己身后,仿佛要盯著自己吃完一樣。
好像只要他有半點兒不吃的征兆,那滴血的菜刀便會砍在他脖子上似的。
不過江祈年也留了個心眼兒。
他故意將三明治嚼的非常碎,然后藏在兩腮與牙齒的縫隙中,想要以此來蒙混過關。
突然間,他感覺到喉頭一甜,因緊張而干燥的嘴唇瞬間濕潤起來。
他不敢置信的低下頭顱,看著胸前那泛著寒光的刀尖兒,然后“撲通”一聲,栽到了餐桌上面……
……
江祈年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等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才回過神來。
他做噩夢了。
但夢的是什么卻記不清了。
他只記得最后一幕是他栽倒在餐桌上,身后的兩只惡鬼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而在這時,他才看到了站在身旁的程載游幾人,還不等他說些什么,程載游便擔憂的問他:
“你感覺怎么樣?”
江祈年搖了搖昏沉的腦袋,然后沙啞著喉嚨道:
“沒什么,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愣了一會兒后,他才后知后覺的問程載游:
“程隊,初梅,你們倆怎么在這兒?”
“你說呢?
你看看窗外。”
順著應初梅手指的方向,江祈年拉開窗簾。
瞳孔瞬間睜大,他揉了揉眼,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后,他又拿起手機來確定著什么。
“我睡了一天一夜?!”
“你以為?”
應初梅白了他一眼,而后又坐在床上,神色擔心的握住他的手。
“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嗎?”
“我……我做了一個噩夢,但講真的,我忘記那個噩夢是什么了。
我只記得我出現在了曾經的老房子內吃飯,然后我就被殺死了。
殺死我的好像是兩只惡鬼。
能記住的也就這些,再多的話……就記不清了……
哦對,我在噩夢中就是個普通人,沒有任何未知力量。”
聽到這兒,應初梅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
到了江祈年這個級別,按理說應該不會隨意做夢才對,如今江祈年不僅做夢了,而且做的還是噩夢,那就有些奇怪了。
因為夢境世界可以理解為另一個緯度。
它是現實中的折射。
如今江祈年實力大增,就算是無意間做夢,也應該能意識到自己在做夢才對。
但他偏偏就沒有意識到。
而且在夢中他是普通人,反而還成為了一名普通人,被惡鬼給殺死了。
這么說來……他并不是夢境的主人。
既然如此,造成這樣的原因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噩夢之城的入侵!!!
林南枝當時幫他關上了連接噩夢之城的門,但后來為了解決寄生蟲,她又將其拉開了。
雖然在最后關頭她將其重新關閉,但很有可能因此出現了松動。
所以……她造成的??
看著那陰晴不定的臉龐,程載游便知道這個丫頭究竟在想什么。
因此他走上前去拍了拍應初梅的腦袋,然后出聲安慰道:
“不用在意。
林局說過,這是祈年的宿命。
不論如何那扇門都是會重新打開的,而且祈年他突破在即,因此很有可能是大魘感受到了什么,所以才開始了反向入侵。”
“那怎么辦?重新進入夢境世界將那扇門關上?”
“恐怕不行。”
程載游搖了搖頭。
“以林局的實力都無法探查祈年的情況,那么秦先生肯定也做不到這一點兒。
唯一的辦法就是祈年自己進去。
但到時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
“沒別的辦法了?”
應初梅皺眉問到。
“沒有了。
既然對方既然開始入侵,那就沒有停下來的道理。
該死,我們根本沒時間準備。”
說罷,程載游也是憤怒的捶了下桌子。
見狀,江祈年卻是滿不在乎的安慰道:
“沒事,來了正好,我們之間也確實該做個了斷了。”
是的,如此血海深仇,他又怎么可能會輕易忘記?
只不過是平日里不說罷了。
說了也沒用,徒增煩惱而已。
但不說并不代表忘記。
相反,噩夢之城一直像座大山一樣壓在他心頭,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一天的場景,令人難以忘懷。
如今反向入侵倒也好,既然對方這么著急的想要收走他的性命,那他不如將計就計,到時候小心一些,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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