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逛到一家書齋時，發現里面成群成群的學子，幾乎快塞滿書齋了。
她站在書齋的門口看。
整個書齋十分安靜，聽不到任何的說話聲，只能聽到輕微的翻書聲和抄書的沙沙沙聲音。
所有學子們不是站著，坐著便是靠著，全聚精會神的看著書，真正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凌曦曦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若是在星際，這樣的讀書氛圍，只怕會產生好多學霸。
她又帶了一小會兒，躡手躡腳的走了。
路過一家賣筆墨紙硯的鋪子時，她注意到有不少買筆墨紙硯的男女老少。
“掌柜的，這種毛筆可還有？我孫子這次要參加科考，我想給他買好一點兒的毛筆。”
“這種宣紙不錯。多買一些回去，少爺最近溫習需要很多的宣紙。”
“這塊硯臺不錯，我直覺這塊硯臺能帶給我好運。”
凌曦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路過一家布莊，她注意到好多人在爭搶紅布。
“這匹紅布是我先看上的。掌柜的，這匹紅布我要了。”
“不要搶不要搶，這匹紅布是我的。”
“紅布好啊，喜慶吉利，在這種時候得多買點兒。”
路過一家賣糕點的。
“麻煩小二給我稱半斤這種糕點。我兒子最近溫習得太晚，我給他買點兒糕點備著，他晚上餓了能吃。”
“掌柜的，這幾種糕點都給我來一斤……不，來兩斤，我家孩子就喜歡吃你家的糕點，他備考期間可不能餓著他。”
路過一家酒樓。
“我們東家說了，凡事貧寒學子在科考前，皆可在我們酒樓用一日三餐，不收一個銅板。”
“酒樓東家大氣啊，這樣一來，貧寒學子們便不用擔心吃飯問題了。”
“我瞧見酒樓里有不少學子在用飯。我希望更多的學子到這家酒樓用飯，不要在乎所謂的面子，吃飽吃好才有精力科考啊。”
凌曦曦路過業都很多的鋪子，酒樓，攤位。
有不在意這些科考的，有在意這次科考的，也有心善幫著貧寒學子的，也有不拿貧寒學子當人的。
她仿若看到了人生百態。
心境也有一定的變化。
另一邊。
一處僻靜的巷子里。
一個學子的尸體躺在地上，他的身上有多處刀上，鮮血染紅了衣裳，身下更是有一大灘正在緩緩流動的血液。
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眼角還有淚痕。
這時，一個乞丐拿著破碗從另一頭走了過來：“今天不錯，討到不少好吃的，希望明天也能討到……”
他無意中一抬頭，看到了不遠處的尸體，發出了刺耳的尖叫，“啊！死人了！”
京兆府衙門的捕快來的很快。
三個捕快來時，巷子口已是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百姓，這些百姓被九城司的人攔住，以防他們毀了現場。
“也不知是誰，如此歹毒，竟是對學子下殺手。”
“我看定是跟最近圣上想大力提拔貧寒學子有關，我聽他們說，這人是個貧寒學子。”
“也不知是哪個畜生，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來。說句不好聽，誰家往上數幾代，不是泥腿子，不是普通人？”
三個捕快詳細勘察了現場，確定死者是失血過多而死。
簡單說就是，死者是被活活捅死的，生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這……狗東西也太惡毒了，再大的恩怨，也不能做出這么殘忍的事啊。”
“不一定是有恩怨，可能跟最近圣上大力提拔寒門和貧寒學子有關。”
“問問周圍有沒有認識死者的。”
圍觀的百姓有認識死者的。
“他是外地來業都科考的，在這里好幾年了。他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平時靠給人寫書信，抄書一類賺點錢，聽說他最近專心備考，誰知……唉，真是可憐。”
“他租住在平民區那塊。死者的性子還是不錯的，一般能幫的忙，他都會幫，誰知會遇到這樣的事。”
三個捕快在問清楚死者的情況后，來到了死者租住的地方。
是平民區一處低矮的房屋。
很多貧寒學子都租住在這里，最主要是租金便宜，時不時還能幫周圍的鄰居得到一些瓜果，能幫他們節省很大一筆銀子。
房屋外的圍墻很低。
其中一個捕快踩著墻翻了進去，而后打開了門。
這個房屋有兩間房和一個茅房，其中一間住人，一間是廚房，面積很小。
三個捕快搜查一番主屋和廚房。
主屋十分干凈整潔，主人所用的東西很舊了，卻整理得很好，可見主人很愛惜。
屋里除了主人會用得上的，沒有其他的東西。
廚房的米缸里，只有薄薄的一層米，水缸里的水是滿的，碗柜里有三雙碗筷，其中兩幅碗筷是放置起來的，可見平時沒人用。
三個捕快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回到京兆府衙門稟告這件事。
京兆府尹直覺這件事不簡單，立馬上稟圣上。在這個關頭死了學子，明顯是有人想搞事啊。
養心殿，偏殿。
凌曦曦和牧九歌從文帝那得知，死了一個貧寒學子的事，察覺到其中的問題。
“這是尸檢結果。”文帝將尸檢結果遞給凌曦曦，眉頭蹙得緊緊的，“我懷疑，是有人故意虐殺貧寒學子，想阻止咱們提拔寒門和貧寒學子。”
對有些權貴來說，除開地位相當的人外，其余的人都不是人，是比牲畜好不到哪里去的東西。
這次的事，已是觸及到權貴的巨大利益，有些權貴是不會允許他真提拔貧寒學子和寒門的。
凌曦曦拿著實踐報告和牧九歌一起看。
“身中多刀，失血過多而死，死之前飽受痛苦……”凌曦曦的眉眼間淬上如刀刃般的寒意，“兇手這是在挑釁啊。”
文帝也是這樣想的，“我已是傳令九城司加強巡邏。”
“只是，咱們一日找不到兇手，一日就會有學子遭殃。”
凌曦曦聽懂了，“陛下是想我出手解決這件事。”
文帝嗯一聲，“我想請睿親王妃幫忙出手，盡快解決這件事。”
“只有盡快解決了這件事，咱們才能收拾了那些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