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凜路都不會走了,腳步虛浮的找個位置坐下,盡最大努力讓遲遲默默不露臉。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特別不得了的事情。
晚姐會不會滅他口?
陸盛弦怪異的看了一眼康凜,收回視線,溫柔的用紙巾給小丫頭擦去臉上的淚痕和黑灰。
“他踹到你哪里了?給爸爸看看。”
甜甜坐在他腿上,抬起小胖腿,將褲腿往上挽。
白皙的小腿上,有個紅紅的印子,不大疼,但她太白,皮膚又嫩。
所以印記留得有點久。
陸盛弦的眉眼寸寸覆霜,帶出刺骨的冷意,骨節如玉的手指,摩挲著小姑娘紅紅的印子。
“還疼嗎?”
小姑娘搖頭,眼睛紅紅的看著爸爸,“現在不疼了,剛踢到的時候疼,讓他不要踢,還一直踢。”
她睫毛上還掛著淚水,看著就讓人心疼。
反正陸盛弦是心疼壞了,俯身親了親小姑娘的臉,“嗯,甜甜還手了嗎?”
“拿書砸他,他還準備沖過來打我。”
陸盛弦輕笑了一聲,笑意不達眼底,甜甜卻一點不害怕,圈著他脖子告狀。
康凜懷里的兩個孩子,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陸盛弦道謝,兩人也只是悶悶的嗯了一聲。
康凜氣壞了,也顧不上混沌和宕機的大腦,冷冷的看著天寶媽媽母子兩人。
“可真囂張,天寶媽媽是吧,你家孩子是個寶,我家的就不是了?”
天寶媽媽在陸盛弦出現的那一刻,都嚇傻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得罪陸盛弦,絕對不是明智之舉,況且敢得罪嗎?
“誤會……這是誤會。”天寶媽媽哆嗦的解釋,視線都不敢對上。
陸盛弦抱著甜甜起身,“事情我不跟你談,我會找你丈夫談。
想要賠償,聯系我助理。”
他將一張名片放在園長辦公桌上,跟康凜點點頭,抱著甜甜出門。
默默從康凜懷里扭頭,看到陸盛弦抱著甜甜走遠的背影,腦袋重新埋在康凜肩上。
“凜凜,帶我們去找媽媽吧。”
遲遲不是自己想窩在凜凜肩膀上的,是弟弟的手一直摁著他腦袋。
現在都還有點懵。
-
康凜覺得自己知道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不能告訴別人,只能憋著。
怪不是滋味的。
兄弟兩人坐在后面,遲遲沒心沒肺,默默看著有些不開心。
兩人都是小花臉,他拿車上準備的濕巾給兩人擦去臉上的黑灰,心疼壞了。
“下次誰再欺負你們,給我大拳頭掄上去,打壞了算我的。”
遲遲有點興奮,“真的?”
康凜從不騙他們,篤定,“真的。”
遲遲眼睛閃閃發光,有種明天我再去揍一次的趨勢。
默默不說話,小腦袋垂著,看著無精打采的,康凜知道默默性格跟遲遲完全不一樣。
心思很深,他不說,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嘗試著溝通,“默默,是因為什么事不開心嗎?”
默默搖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凜凜,我想找媽媽。”
“我就帶你們去。”
康凜大抵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受到委屈,能給予最大安慰的,就是父母。
甜甜有陸盛弦抱著哄著,但是遲遲跟默默,還委屈著。
這廂,常騁第一次做這種事,算不上缺德,卻也算得上惡意騷擾了。
做完后,沒敢多問,可架不住躍躍欲試的好奇心。
好幾次欲言又止,蕭知晚慢條斯理的喝著茶,不動聲色。
常騁忍了一個小時,沒忍住,“晚姐,你騷擾誰了?不是,嘴瓢,誰有榮幸讓你寫情書啊?”
“你也認識啊。”
常騁啊了聲,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也不知道腦補了什么,震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
一臉我家白菜被豬拱的惋惜,“晚姐,難道是康凜?”
蕭知晚深呼吸,差點一腳給他踹過去,“多年不見,腦補功力更勝一籌。
康凜還需要表白?我若是看上他,他得求放過吧。”
常騁舒一口氣,“不是他就好,可我們班那些臭男人,誰配得上你?”
“沒說我們班的啊。”蕭知晚無語,“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這么饑不擇食?”
那是誰?
常騁感覺自己跟破懸疑似的。
蕭知晚也不賣關子,她沒把28班的同窗們當外人。
“陸盛弦。”
常騁感覺有一瞬間的耳鳴,然后腦子一片漿糊。
后知后覺找到自己的聲音,“晚姐,你,你說誰?”
“榮譽墻上跟我肩并肩的,陸盛弦。”
“晚姐你看上天上玄月了?”常騁驚愕,倒也不是覺得她不自量力,就覺得不可思議。
海恩堡關于陸盛弦的傳說很多,大多都是無法超越的傳奇性事件。
學神、男神、天才、狀元……
而且,晚姐進海恩堡的時候,陸盛弦已經畢業了,完全沒交集啊,難道憑空喜歡?
天上玄月嗎?
蕭知晚眸底帶上幾分笑意,深處閃過一抹志在必得,對于七年前的蕭知晚而言,他的確是天上玄月。
可七年后的蕭知晚,手里籌碼無數。
玄月落水、可撈。
非鏡花水月。
她就算是只蛤蟆也要試試天鵝肉好不好吃。
“那就他做玄月我做天。”
常騁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不過還是很好奇啊,“晚姐你什么時候認識陸盛弦的?不能光靠著榮譽墻上的照片就喜歡他吧?”
真如此,這份喜歡應該也不會維系很久。
可明顯,晚姐這是多難惦記,念念難忘。
蕭知晚正想開口說點什么,包間門被打開,旋即,兩個小炮彈沖上來,一起扎進蕭知晚懷中。
默默不說話,就安安靜靜的窩在蕭知晚懷里。
遲遲倒是三下五除二,將在學校發生的事情,跟蕭知晚復述了一遍。
遲遲并不覺得委屈,但是心里很不舒服,默默心思比較重,一時半會兒什么也不會說。
常騁愣愣的看著遲遲,雖然特征不是非常明顯,但是他觀察細微優越于別人。
財經雜志也沒少看,遲遲跟陸盛弦,好像。
康凜已經麻木了,都不知道怎么開口問比較合適。
常騁卻突然告知,“康狗,你知道,晚姐看上的男人,是陸盛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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