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少,求明鑒,我們真的不敢了。”
康禹不接這茬,他的任務是把人看住就行。
其他的,他不管。
三樓,陸盛弦抱著蕭知晚剛走出電梯。
她就扯了扯他的袖口,“放我下來吧。”
他不語,抱著她往前走,面無表情。
蕭知晚解釋,“不能讓孩子看到我這樣,他們會擔心。”
她手上全是血跡。
甜甜一會兒得哭。
以前國外她被搶劫過,也受了傷。
回到家三胞胎嚇得不輕,她那時候就想,這樣的情況沒有第二次。
“你還知道她們會擔心?”他垂眸看她。
能清晰感覺到他情緒上的極力克制,“手術刀插進他脖頸中,你知道自己什么結果嗎?”
“我是醫生,我自然知道我在做什么,那種程度,怎么能輕易要到一個人渣的命。”
“所以你覺得自己沒錯?”
“我當然沒錯。”她不覺得對付一個欺辱自己的人有什么錯。
她瓷白的臉上滿是倔強,瞳孔倒影出對他極度不滿的情緒。
再開口,也多了幾分疏離,“陸先生,你覺得給你惹麻煩了我很抱歉。
接下來的事情你可以不用管。”
“蕭知晚。”
“不用那么大聲,我沒聾。”
陸盛弦抱著她走到洗手間門口,服務員探查一圈確定沒人后,在外給兩人守門。
陸盛弦抱著她進去,將人放站在水池邊。
他將兜里的手帕打濕水,握住她的手將其手指間的血跡擦干凈。
他雖面色不好看,動作卻很輕柔。
“大廳那么多人,如果你被拍到了,你該如何自處?
你以為我在擔心誰?”
蕭知晚,“……”
自知理虧,也不樂意道歉。
她將臉轉到另一邊,不看他。
做錯事的表現,跟她閨女一模一樣。
他冷淡的眉眼漸漸柔和了起來。
再擰了一次手帕,給她擦干手,隨手丟在垃圾桶里,牽著她往外走。
“陸盛弦。”
她跟在身后,突然喊了一聲。
陸盛弦沒回頭,應了。
“怎么。”
“你不要對我太包容,我最會得寸進尺。”
“那試試。”
“試什么?”她不解。
“試試我的底線在哪兒。”
蕭知晚,“踩到了呢?”
“你有三次機會,我會告訴你。”
“你別反悔。”
“不會。”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今天的蕭知晚心軟,當然,也不想去追究。
對孩子母親心軟,這點縱容,他還給得起。
將她送到包間門口,正打算推門,門從里面被打開。
甜甜看到蕭知晚先是一喜,隨即圍著蕭知晚轉悠了一圈,上下打量。
“媽媽,你沒事吧?剛才有服務員叔叔說康叔叔的客人出事了。”
她矮下身,將小姑娘抱懷里,“沒事,不是媽媽出事。
你看,媽媽這不是好好的嗎?”
她哄孩子的溫柔,跟用刀抵人脖子的狠辣,完全不像一個人干出來的。
“我先下去一趟。”
陸盛弦開口。
“默默,你跟哥哥帶著媽媽和妹妹進去。”
“我知道爸爸。”
甜甜從蕭知晚懷里抬起腦袋,“爸爸,你要去哪里呀?”
陸盛弦俯身親她,她笑著往蕭知晚脖頸里藏。
蕭知晚被她推得往后一仰,吻落在了蕭知晚臉上。
蕭知晚,“……”
陸盛弦,“……”
甜甜眨巴了下大眼睛,捧著蕭知晚也親了下。
“我也要親親。”
陸盛弦笑,“我去把康叔叔找回來,他可能迷路了。”
甜甜憂心忡忡,“那爸爸你快去吧,康叔叔好笨啊。”
江乘洲,“……”
-
樓下,陸盛弦亦步亦趨的走到康禹身邊。
“剛才疏散人群的手機里,有圖片錄像嗎?”
“你放心,有人在外面檢查一遍。”
這點小事兒還不至于讓陸盛弦來提醒他。
躺在地上捂著傷口的孫天,這會兒因為驚恐感覺自己奄奄一息。
他微微睜開眼睛,出氣多進氣少。
“我勸你們趕緊給我叫醫生,我若是出事,孫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群狗友大氣都不敢出。
看他的目光滿是憐憫和詫異。
后知后覺到,是啊,孫天回國不到一周。
似乎真的不認識康家大少。
至于能跟康家大少并肩站的人,身份肯定也不簡單。
或許,也是個大佬。
陸盛弦名字雖然響徹申城,但為人卻十分低調。
基本不在外露面。
所以這些紈绔不認識他,一點也不意外。
“哦,我好害怕,孫家打算怎么不放過我康家?
你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吊在我家酒店大門口,明天你爹來領你的時候還會跟我道歉?
不過想到你太辣眼睛,我就不這么做了,影響我生意,得不償失。”
大堂經理帶著一個醫生匆匆趕來,簡單給人做了包扎。
然后一群人被帶到了一個包房。
陸盛弦盯著孫天,問了一句,“蕭知晚十五歲的時候,你欺負過她?”
周圍都是康禹的保鏢。
氣勢逼人,孫天哆嗦了一下。
“我沒有,沒得逞。”
“所以,欺負了?”他聲線冷冽,自帶寒意。
孫天不敢抬頭。
他有種直覺,這個人不簡單。
可能會讓自己死得很慘,“主意不是我出的,當時,我只是受人之托。”
康禹拍掌,“受人之托,欺負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
孫天看了一眼狗友們,誰知道哪個的視線都不在他身上。
孫天抬眸,“你到底是誰。”
問完后喉嚨一緊,他被包扎好的傷口再次簌簌流出血來。
整個人像條死狗在空中晃蕩。
他猶如一個吊死惡鬼,探出了舌頭,陸盛弦陰惻惻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說。”
康禹多少年沒見過這樣的陸盛弦了,高一之后吧。
他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名流紳士富家子。
高貴矜持懂禮貌。
只有他們一起長大的好友才知道,高一之前的陸盛弦。
也曾經是令人聞之色變的狠角。
胡作非為過。
不計后果過。
“我說……”孫天的聲音,仿佛從腹部擠出來似的。
嘶啞難聽。
像個將死之人。
“是蕭妤兒,是她……她讓我這……這么做的。
毀掉……毀掉蕭,蕭知晚。
讓她,讓她永遠沒有,沒有翻身的,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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