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字,你怎么會看到?”陸盛弦重點永遠跟蕭知晚不在一個點上,特別是這種事情。
蕭知晚誒了一聲,然后看到某人幽幽的目光,來到巴黎后,他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她哭笑不得,牽著他往屋里走,“之前在實驗室,他還算是常客,給送花了,但也就是簡單的朋友祝賀,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敏感。”
“哼。”
他在這種事情上,特別小氣,總覺得因為自己的缺失,所以白白浪費了跟她和兩個孩子在一起相處的時間,白白便宜了別人。
他也該死,做什么夢。
那睡過姑娘的感覺能是夢嗎?他直覺就沒準過的時候。
蕭知晚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不僅沒起到作用,他還越來越生氣了。
蕭知晚:“……”
不是,這人脾氣怎么一到這邊就奇奇怪怪的。
陸盛弦負面情緒是不會在蕭知晚面前一直持續的,他很快就調整過來,將那信封丟到垃圾桶里。
進門后,蕭知晚問,“我明天跟你一起去見他。”
“不想你去。”
見陸郁年干啥,一個覬覦自己媳婦兒的人,有什么好見的,沒想到老二家藏得這么深,原本以為是對陸家不感興趣。
想自己清凈的過自己的生活,往后跟陸家再也糾纏不到一起。
沒想到是條毒蛇,蟄伏著等最佳時機呢。
不過陸氏能被他們看上眼嗎,眼下這生意,看來在法國混得很好啊。
他們住哪里都輕而易舉的就知道了不是嗎?
……
翌日,蕭知晚跟陸盛弦如約而至,來到一家環境極其隱蔽的西餐廳。
原本陸盛弦是不想蕭知晚來的,但蕭知晚說,如果那邊有埋伏呢?你怎么全身而退?
陸盛弦保證自己一定可以,但是最后依然沒能說服蕭知晚,最后兩人還是一起赴約。
看著兩人牽著手進門的樣子,陸郁年原本沉寂的眸,倏然變得犀利,死死盯著兩人相交的手。
陸盛弦什么眼神,能看不明白?
抓著蕭知晚的手更是不放松,跟來的人全都守在門口,跟陸郁年的對對峙著,常燁帶頭。
“好久不見。”
蕭知晚走近,陸郁年視線從兩人交握的手上,挪到蕭知晚的臉上,蕭知晚微微頷首,“確實好久不見,也算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吧。”
陸郁年抿唇,“當年看到三胞胎的時候,我覺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等你離開法國后,傳來三胞胎的消息,我才有記憶,他們跟他確實長得有點相似。”
三胞胎其實像蕭知晚更多一些,特別是甜甜,簡直就是她小時候的翻版。
遲遲跟默默則是還有像陸盛弦的地方。
蕭知晚沒應聲,其實兩人之間并沒有什么好說的,情分就那么一點,在得知他聯系過甜甜,準備將三胞胎拖下水的時候。
那點情分,絲毫不剩。
陸盛弦給她扯開座椅,入座后,兩人都表情閑適的看著陸郁年。
陸盛弦率先開口,“跟你那個廢物大伯確實不一樣,你跟你爸在籌謀著如何毀掉陸氏是嗎?”
很多猜測,在見到陸郁年,陸郁年看自己目光的時候差不多就能明白一些內容,有時候,恨意是控制不住的。
秦茹的兩個兒子,應該都相當恨他。
不能跟老爺子一起吃苦,但老爺子發達了,沒想到他們就是老爺子的不對。
這要不得的自信,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站在什么樣的角度,能這么理所當然伸手要東西的。
陸郁年,“我對陸氏興趣不到,小叔應該小心的是我爸,我從來對陸氏就沒什么興趣。”
“怎么會沒興趣。”陸盛弦挑眉,矜貴自持的笑笑,“看我如喪家之犬一樣,你們不是會更開心嗎?
你爹如果是對陸氏感興趣,那你對折辱我的興趣應該更大,我雖然多年不跟你交道,但當年你們一家離開的時候,我還是能記得你的眼神,鬣狗一樣。”
陸郁年很不耐煩他的比喻,覺得他在刻意羞辱人,還當著自己在意的人的面。
陸盛弦見他視線時不時的就往蕭知晚身上挪動,眸色一點點陰冷下來。
“她是你小嬸,你這么看她,合適嗎?”
陸郁年:“……”
他攥緊拳頭,恨不得掄起一拳,直接砸在那張讓人怎么都喜歡不起來的臉上,他憑什么覺得,自己獨一無二,就是被偏愛的那個?
若非他們之間有三胞胎,他不信自己得不到蕭知晚的心。
這個他真猜錯了,蕭知晚這么多年來,遇到優秀的人不計其數,但從未有一個人如陸盛弦那樣,給她心動的感覺。
蕭知晚詫異的扭頭看了一眼陸盛弦,唇角抽抽,他可真是會玩啊。
陸郁年臉色陰沉得厲害,“小嬸?那豈不是將晚晚喊老了嗎?”
“你叫誰晚晚?”陸盛弦的詞句,跟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摻雜著怒火。
陸郁年心情順暢了幾分,視線一寸不挪的看著蕭知晚,蕭知晚見他一副要搞事情的模樣,嗤笑一聲。
“說正事吧,你別挑釁你小叔,輩分什么樣的,你照著喊就是,我不介意我把我喊老,畢竟人年輕,喊什么不重要。”
“噗……”身邊人,心情愉悅了。
對面的人,去眸色暗沉,投在蕭知晚身上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看穿一樣,他絕對沒想到,蕭知晚會不顧及朋友的顏面,這么維護陸盛弦,而事實是,她確實是如此做了。
一點不摻雜情分的。
蕭知晚見氣氛到這里了,接著道,“陸郁年,我沒想到,你會對甜甜下手。”
她這話出口的時候,陸郁年渾身一僵,他當初做了就后悔了,最后想的也是,要是甜甜真來見他,那一定安安全全將甜甜放回去。
蕭知晚的底線是甜甜,甜甜但凡在他這里出了辦點事。
他們之間,除了仇人,沒有第三條路走。
他嘗試過甜甜那個號碼打電話,說是空號,他以為,那條信息會不復存在。
沒想到,最終還是呈現在了蕭知晚面前,他狡辯不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可能動過一瞬的心思,但沒想過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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