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默不但過目不忘,過耳也不忘,當金小嘉對齊玉燕開口寒暄的時候,他雖然沒有回頭,卻已經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了。
在岳家垂涎自己的未婚妻,又昧掉自己的賞金,還設下陷阱謀殺自己,又造謠說自己劫他老婆的色……種種前仇舊恨,使得陳天默對這個警界敗類厭惡透頂!
耳聽著他來搭訕齊玉燕,陳天默自然是不能忍!沒有動手打他,只是讓他滾開,便足以說明陳天默的涵養相當好了。
金小嘉愣在了那里。
他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罵自己!而且還是當著一個絕頂美女的面!他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此時,岳寒蛩也已經走了過來,瞧著情形不大對,便問道:“金公子,怎么了?”
他心里還盤算著是不是美人拒絕了金小嘉的勾搭,那自己豈不是就有機會了?
要論長相,自己可是比金小嘉還帥氣那么一點點的。
金小嘉沒有理會岳寒蛩,只是死死的盯著陳天默的后腦勺。
直到現在,陳天默還沉浸在吃西式糕點、喝洋酒的樂趣中,壓根就沒有回頭正視過金小嘉,所以金小嘉并不知道讓自己滾的人是誰。
“長這么大,還沒有人敢對本公子說一個‘滾’字呢!這位朋友,有種轉過臉來,讓本公子瞧瞧,你是個什么東西!”
陳天默仍舊沒有回頭,在咽下一大口蛋糕之后,才回了句:“我是恁爹。恁爹是個什么東西你自己難道不清楚?”
“撲哧~~”
齊玉燕捂住嘴笑了。
作為大家閨秀,她向來是很有修養的,一般不會亂笑,除非忍不住。
金小嘉氣炸了!
在絕色美女面前被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作死!”
罵聲中,金小嘉伸手就去薅陳天默的頭發,想著揪起來給他幾個大耳刮子嘗嘗!
但陳天默只是把頭稍稍一偏,就極其巧妙躲了過去,仿佛后腦勺上長了眼睛一樣!
咦?
金小嘉一愣,正準備再次伸手去薅的時候,陳天默已經站了起來,也轉過了身。
“姓金的,你是打算跟我動手嗎?”
金小嘉見他吃的唇上唇上全是黃油、奶油、蛋糕屑,還有酒漬,不禁嫌棄的皺起了眉頭,心里暗罵:“這小王八蛋可真不講究!”
齊玉燕連忙拿出了帕子,要幫陳天默擦嘴,陳天默卻直接上手抹了抹嘴,看的齊玉燕都愣住了。
“小王八蛋,居然敢招惹金公子!跟你動手怎么了?有本事你過來,看本少爺三拳兩腳打不死你!”
岳寒蛩自恃武藝在身,正要在金小嘉面前表表義氣,也讓美女看看自己的本事,當即便跟陳天默叫囂了起來。
陳天默瞥了他一眼,道:“有本事你過來。”
“喲呵,叫板啊!”
岳寒蛩挺胸抬頭的往前邁了一大步,跟陳天默站得很近,幾乎都要臉貼臉了。
“老子過來了,你又能怎么樣啊?!”
“我能謝謝你。”
陳天默伸手便朝他的胸襟抹去。
岳寒蛩想躲都沒能躲開,被“襲-胸”之后連忙退開,低頭一看,好端端的西服已經被抹了一大片黃渣渣的油漬!
“沃日——”
岳寒蛩又氣又怒又心疼,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這可是他存了好幾個月的零花錢,才置辦下來的行頭,今晚還指望穿著它去勾搭女人呢!
現在可好,跟拉了什么東西在胸口上似的,擦都擦不掉!
齊玉燕又忍不住要笑了,她這才知道陳天默為什么不用帕子,卻要用手去擦嘴。
他也太會捉弄人了。
“老子弄死你!”
岳寒蛩怪叫一聲,就要撲向陳天默。
金小嘉卻扯住了他:“等等!”
岳寒蛩氣的渾身發抖:“金公子,你不要攔著!讓我打死他!”
金小嘉卻問道:“你看看他是不是你家的親戚?”
原來,在陳天默擦去嘴上的奶油、黃油以后,金小嘉忽然認出他是誰了。
岳寒蛩被說的一愣,也仔細的打量起陳天默。
這個時候,會場上有許多客人都發現他們這邊有爭執,漸漸圍了過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當然,有不少男人都是假裝看熱鬧,實則近距離偷瞄齊玉燕臉蛋和身材的。
真是個讓人垂涎的絕色美女啊。
越離的近,越能發現她的誘人之處……
而樓上,袁二公子用折扇捂著嘴,已經笑得渾身發顫。
“這,這個陳老板,居然往人家的西服上抹嘴巴子,他怎么能想出來這么損的主意真是樂死我了!哈哈哈~~~”
“袁二公子,咱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懷履光有些擔憂的說道:“這位陳老板的脾氣可不好,那位金公子更是個紈绔子弟,我怕他們打起來。”
“下去,當然要下去,別可千萬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袁二公子忍著笑說道:“這個陳老板一看就很文弱,對方可是兩個大男人,萬一打起架來,陳老板必然是要吃大虧的。”
——
“原來是你小子!”
會場里,岳寒蛩已經認出陳天默是誰了。
金小嘉低聲問道:“他是你家的親戚吧?上次在你們岳府,你大伯對他可是很看重的。”
“他是個屁!”
岳寒蛩罵道:“我回去找我大伯打聽了,這家伙就是個開古董店的小老板!我大伯也是想賣幾件古董換錢貼補家用,所以才對他有點敬重。”
“原來是這樣啊。”
金小嘉點了點頭,立時便想到了那天在岳家受到的侮辱——岳滿江把陳天默奉為座上賓,卻對自己愛答不理的,當時如果不是看在岳瀟瀟國色天香的份兒上,必定跟岳家翻臉!
他還以為陳天默是岳家的什么親戚呢,沒想到,就只是個古董店店主,那便不用有什么顧慮了!
陳天默卻暗暗想道:“岳滿江果然守信,對自己的親侄子都沒有泄露我的身份……”
“姓陳的,咱們上次遇見,你就很沒有禮貌,本公子是看在岳家的面子上才給了你三分臉氣,怎么,給臉不要臉,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
金小嘉很想痛扁陳天默一頓,但是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也怕失了風度,便決定動口不收手。
他還拉住了岳寒蛩,不讓岳寒蛩沖動。
“我很奇怪,就憑你這種貨色,怎么會有資格來這種地方?你們,有誰認識陳天默嗎?”
金小嘉環顧眾人,故作詢問。
圍觀的眾人紛紛搖頭,他們也確實不認識陳天默。
岳寒蛩當即附和道:“就是!一個開店的小商人,也配參加這種晚會?你老實交代,怎么混進來的?!是不是偽造了什么身份?還是說趁人不備,偷偷溜進來的?”
“是懷履光親自請我進來的。想必兩位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吧?”被眾人圍觀著,陳天默也不想動手,既然對方動嘴,那自己便也動嘴。
“懷先生親自請你進來?哈哈哈~~你可真能吹,笑死本公子了!”金小嘉揶揄道:“就你這樣的小角色,只怕是連邀請帖都沒有吧?”
岳寒蛩跟著叫道:“就是,有種就把你的邀請帖拿出來給大家伙瞧瞧!”
金小嘉、岳寒蛩也就是為了羞辱陳天默而故意這么說的,不管陳天默能不能拿出來邀請帖,都可以起到嘲弄的作用。
就連他們在自己也不會想到,這一嘴竟能歪打正著——陳天默真的沒有邀請帖!
眼見陳天默沒有拿出來邀請帖,金小嘉的眼睛亮了:“拿不出來?哦!各位朋友看啊,這家伙真的是混進來的!”
岳寒蛩跟著說道:“我早看出來了!就他剛才那副吃相,連街上要飯的都比他強,肯定是混進來偷吃東西的!”
“哈哈哈~~~”
圍觀的人群里登時發出一陣哄笑聲。
他們有不少人是認識金小嘉的,自然會捧他的臭腳:
“趕緊滾出去吧!”
“居然能讓人混進來偷吃東西,這門口的侍者也真是粗心大意!”
“小白臉可以滾蛋,但是這位美女得留下來,嘿嘿~~”
“連金公子都不知道是誰,可以去死啦。”
“……”
金小嘉聽的極其舒坦,只覺得自己萬眾矚目,渾身上下熠熠生輝。
陳天默面對著圍攻自己的人群,一時竟有些狼狽。
被一群宵小侮辱,有拳難打,有口難辯,這種地方,還真是不該來啊。
“唰!”
就在金小嘉和岳寒蛩萬分得意的時候,齊玉燕忽然抓起了桌子上的兩個酒杯,起身潑向了他們。
還挺準。
金小嘉和岳寒蛩猝不及防,都被潑了一臉的洋酒!
“噗噗~”
“呸呸~~”
金小嘉連忙擦了擦臉,愕然的看向齊玉燕。
這女人,看著挺溫柔嫻靜的,脾氣居然這么火爆?
齊玉燕冷冷說道:“看什么看?給天默先生賠禮道歉!”
“你讓我給他賠禮道歉?”
金小嘉被氣笑了:“女人,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誰?”
齊玉燕喝道:“我管你是誰,馬上道歉!”
岳寒蛩也惱羞成怒道:“這位金公子的親爹是咱們中州警察廳廳-長金子凱!臭女人,你敢潑我們,你惹上大麻煩了!”
“開始比爹了嗎?”
齊玉燕冷笑道:“不好意思,我爹是齊振林。別說潑你們了,就是潑你們爹,也得受著!”
她本想低調的,奈何情況不允許。
為了幫陳天默找回場子,她不介意把爹拿出來炫耀一次。
“齊振林?這個名字聽起來好熟悉啊。”
“蠢貨!那是咱們省督齊大帥的名字!”
“不是吧?!”
“……”
圍觀的人群瞬間嘩然一片!
金小嘉和岳寒蛩也都愣住了。
“齊,齊大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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