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嶼劃下接聽,并打開免提:“喂。”
“厲總,殷總喝醉了,現在人在帝秀地下停車場的車上,就他一人,沒有司機,我怕他自己開車回去,讓他叫人來接,或者叫代駕,他不聽,沒辦法,我只得打給你了。”
厲擎嶼跟寧熹對視一眼,都很意外。
打電話過來竟然是為了殷焰。
“人還有意識嗎?”厲擎嶼問。
“我離開的時候還有,現在不知道。”手機那頭童弦音回道。
厲擎嶼俊眉微攏:“你不在邊上?”
“不在,他讓我滾,我就走了。”
厲擎嶼、寧熹:“......”
厲擎嶼默了一瞬:“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我打他手機。”
結束通話,他就撥給了殷焰。
響鈴了一直沒人接。
他便又打給了殷焰的司機聶天明。
他記得聶天明家好像離帝秀不遠。
“殷總喝多了,現在在帝秀地下停車場,就一個人,你趕快過去看看,接到了人,記得給我回個電話。”
“好。”
雖然已經讓聶天明前去了,但厲擎嶼還是不放心,又繼續撥打殷焰的手機。
“就怕這家伙已經自己開車走了。”
“他怎么會一個人跑去帝秀喝酒?”寧熹也沒心思拼圖了,拿起手機關了音樂。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他外婆的病吧,國內外的專家都看過了,都讓準備后事。”
厲擎嶼低低嘆,又道:“他在白云鎮建那個養老城,就是為了他外婆,那是他外婆的心愿,現在養老城還沒竣工,他外婆已經不行了。”
寧熹抿唇。
殷焰在白云鎮買地建養老城的事,她是知道的,上次童弦音回白云鎮摔斷腿,她去照顧她時就聽說了。
她只是不知道是這個原因。
見厲擎嶼還在不停撥殷焰的手機,那邊始終無人接聽,她拿起手機,發微信給童弦音。
【你怎么在帝秀?】
童弦音很快就回過來了。
【同事在帝秀兼職,臨時有急事,我替她頂一天班。】
【哦,你再去幫我看看殷焰的車還在不在,厲擎嶼已經通知殷焰的司機過去了,但就怕他已經自己開車走了。】
童弦音秒回:【放心,車子還在,他人也還在車上。】
寧熹微微松了一口氣,連忙告訴了厲擎嶼。
厲擎嶼也放下心來。
“所以,童弦音并沒有真離開,還是在附近吧?”
寧熹一怔:“對哦。”
不然,怎么能秒知道殷焰還在不在。
“講真,也是我閨蜜心地善良、脾氣好,若是我,就殷焰那德行,管他死活才怪。”寧熹忿忿道。
厲擎嶼笑:“殷焰就是那么個人,嘴壞,心不壞。”
“還心不壞呢?你知不知道,他讓童弦音在《新聞頭刊》都呆不下去了,辭職的時候,還扣了她半個月工資不發。然后,童弦音四處找工作,聽說她是殷氏旗下出來的,都沒人敢要,最后還是《新聞頭刊》的死對頭《最前線》雜志社要了她。”
“還有這事?”厲擎嶼并不知道這些。
“是啊,所以,你說這樣的人,管他做什么?”寧熹想起來這些就替童弦音氣。
厲擎嶼笑笑:“他們兩個確實有些天生不對盤,幾時,我說說殷焰。”
“別,殷焰已經嘲笑童弦音的業績全靠我了,你再去說他,他又得說童弦音找我求助,我找你告狀了。”寧熹沒好氣道。
厲擎嶼展臂將她攬到懷里:“行,都聽你的。”
寧熹又編輯了一條微信給童弦音發過去。
【你一直守在邊上?】
童弦音很快就回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