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昊干笑了兩聲:“我睡迷糊了,現在想起來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回過勁兒來,兩架馬車,偏生就是自己和長公主共乘一架馬車。
這當中意味著什么,簡直呼之欲出。
衛澤昊握了握拳,這事兒不能耽誤了,得抓緊行動,說不好什么時候他就會回去了。
再說這事兒也不光是為了自己,長公主才十五歲,放在現代還是讀高中的年紀,不能早戀,更不能......
既不能讓長公主對阿澤上心,又不能讓其他幾個面首趁虛而入。
這事兒不好辦啊。
衛澤昊想了好些個方案,又一一自我推翻。
他不吭聲,桑姒瑜也樂得清凈,便重新拿起書,埋頭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桑姒瑜突然感覺小腹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
桑姒瑜微微皺眉,抬手按在了腹部,疼痛漸漸加重。
不過桑姒瑜早就已經習慣了隱藏自己的情緒和感受,所以既是腹部疼的厲害,可她面上卻沒有顯露分毫。
可衛澤昊卻還是察覺到了異樣,他蹲在桑姒瑜面前,仰頭從下而上的看著桑姒瑜:“殿下,你怎么了?”
桑姒瑜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可神情依然冷淡:“什么?”
衛澤昊抬手指了指桑姒瑜捏著書的手:“你的手太用力了,而且你一直在捂著腹部。”
就在這時,馬車一顛,衛澤昊的手指碰到了桑姒瑜的手,冷冰冰的。
衛澤昊心頭一驚,大逆不道的握住了桑姒瑜的手,著急的問:“怎么這么涼?殿下您怎么了?”
一邊詢問,他甚至還一邊摸了摸桑姒瑜的額頭,卻摸到了冰涼的肌膚和細密的汗珠。
衛澤昊滿臉都寫滿了緊張:“怎么回事?你這是怎么了?我,我帶你去看大夫。”
衛澤昊的聲音驚動了外面馬車夫,馬車夫出聲詢問:“殿下?”
桑姒瑜一把捂住衛澤昊的嘴,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閉嘴,再吵本宮就把你扔出去。”
隨后她提高音量冷淡下令:“沒事,繼續走。”
但是衛澤昊分明可以感覺到桑姒瑜手指尖的顫抖。
桑姒瑜閉了閉眼,語調緩和了一些說:“本宮沒事,就是腹部疼痛,你別吵,讓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說著,她松開手,倚在馬車內壁上,闔眸休息。
衛澤昊盤腿坐在她的腳邊,擔心的盯著桑姒瑜。
就在這時,桑姒瑜難受的換了個姿勢,一塊軟墊從她腰后掉了下來。
衛澤昊剛要撿起軟墊,突然看到了軟墊上一塊鮮艷的紅色。
抬起頭,看著桑姒瑜捂在小腹上的雙手,還有微微皺緊的眉頭。
衛澤昊恍然大悟,這是來月事了。
衛澤昊輕輕起身,在桑姒瑜身邊坐下,把手搓熱之后,輕輕的按在了桑姒瑜的腹部。
剛剛放上去,桑姒瑜就刷的睜開雙眼,眼底閃過一絲防備的殺意。
桑姒瑜的手手習慣性的從馬車夾縫處抽出隱藏著的匕首,直接架在了衛澤昊的頸上。
衛澤昊舉起雙手,連連叫到:“是我是我,我幫你暖暖肚子會舒服一點。”
桑姒瑜把匕首放回原位,確實感覺腹部沒有那么痛了。
衛澤昊試探著問:“那我再幫你揉揉?
桑姒瑜點頭:“有勞。”
衛澤昊的手不輕不重的揉著她的腹部,邊揉邊說:“這女子來月事是這樣的,不過殿下你自己也得注意一點,要注意保暖,不要沾生冷的東西,你看今天這么冷,你還只穿一雙這么單薄的繡花鞋,也不戴手套,連個大氅都不穿,手腳冰涼,肯定會肚子疼啊。”
衛澤昊絮絮叨叨,可桑姒瑜卻只留意到了來月事這三個字。
她垂下眼眸,原來自己這是來月事了......
真好笑,這些本該是母妃或者是教養嬤嬤跟自己說的話,最后卻是由一個男子說出來的。
一直緊密注意著桑姒瑜表情變化的衛澤昊突然愣了一下:“你這是第一次?”
桑姒瑜緩緩點了點頭。
衛澤昊眨了眨眼,收回視線繼續認真的給桑姒瑜揉著腹部。
過了許久,他再抬頭,卻看到桑姒瑜已經睡著了。
衛澤昊嘆了口氣,長公主都十五歲了,這會不會太晚了點?
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怎么長這么大的。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片刻之后,外面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殿下,草堂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