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瞬間之后,桑姒瑜立刻就恢復了冷靜,他捏了捏衛澤昊的手,直接從衛澤昊的肩膀上跳了下來。
手上抓著剛才抽獎得到的塤走上了舞臺,面無表情的看著主持人。
站在舞臺上,近距離的看著桑姒瑜,主持人突然有些心虛,甚至有一種想下跪的感覺。
見主持人遲遲沒有開口,桑姒瑜失去耐心的問:“到底怎么體驗?要不我吹一首?”
主持人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反問:“你會?”
桑姒瑜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主持人立刻反應了過來。
塤倒也不算是什么特別難的樂器,但是易學難精。
不過這些年也確實有不少人追捧古代文化,也有不少年輕人跟風學了塤,但是吹的好的人就非常的少了。
主持人笑了笑,試圖拿回舞臺的掌控權:“啊,看來今天咱們遇上的也是一個愛好者,那么你運氣不錯,今天我們......”
沒到他說完,桑姒瑜已經伸手扯過立在旁邊的話筒架,調整話筒高度到正適合的位置。
把塤放到唇角吹了起來。
第一下,沒有吹出聲音來。
觀眾席哄堂大笑。
主持人也驕傲的說:“桑小姐,今天我們請到了......”
桑姒瑜一挑眉,一串悠揚的樂聲從話筒中傳了出來。
婉轉醇厚,空靈卻又深遠。
其他人想到了什么衛澤昊不知道,但是他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大漠孤煙,曲徑幽深,高山深谷。
事實上,現場所有人都陶醉在了樂聲中,當然,大多數人心中只有土撥鼠尖叫聲。
也有懂音樂的,在一開始陶醉之后,迅速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曲子?為什么沒有任何人聽過?
桑姒瑜吹的其實是大瑜國當時最流行的曲子,總共有十個段落,但時間有限,桑姒瑜只吹了第三段。
一曲終了,桑姒瑜放下塤,扭頭看向主持人,冷淡的問:“可以了嗎?”
主持人下意識的看向舞臺旁邊,然后干笑了兩聲:“可以,當然可以。”
桑姒瑜對著主持人點了點頭,很有禮貌的樣子,轉身走下了舞臺。
現場都是年輕人,所有有人在她上臺的時候就已經認出她來了。
現在更是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把桑姒瑜演奏塤的視頻上傳到了網絡中。
自然又引起了一陣狂歡。
瑕虞公主就是真公主,這回徹底實錘了。
一個能文能武,能寫會畫,精通古樂器的絕色美人兒。
這不是真公主,還有誰是?
難道是那個矯情做作的田蔓嗎?
無辜躺槍的田蔓氣的一口氣簡直快要上不來,立刻讓經紀人安排人來幫自己說話。
一時之間,網絡上撕了個天昏地暗。
另一邊,桑姒瑜和衛澤昊對這些網絡社交并不怎么熱衷,所以自然對于這些吵吵鬧鬧一無所知。
兩人離開音樂節現場,直到音樂的聲音被遠遠拋在了身后,衛澤昊才開口詢問:“你剛才吹的是什么?”
桑姒瑜抿了抿唇:“十歌。”
與此同時,網絡上。
京市音樂學院民族樂曲系的董教授,顫巍巍的轉發了桑姒瑜吹奏塤的視頻【這是早就失傳的十歌的第三章啊,竟然有人可以完整吹出第三章,恢復十歌的工作指日可待了。】
有了解的人立刻就興奮了起來,那可是十歌啊。
傳聞,遠古時期這首歌可是可以招來鳳凰的。
但是在歷史長河中,這首曲子漸漸失傳,就算是我國最頂尖的古樂曲研究團隊,手中也只握有零星的幾個片段,所以現在八十多歲的老教授才會激動的語無倫次。
董教授立刻聯系了自己的大弟子:“你趕快上網看一個叫瑕虞公主的小丫頭,她吹出了完整的十歌第三段,趕快找到她。”
桑姒瑜和衛澤昊走回酒店,來到房間門口,兩人互道晚安,剛要回房的時候,桑姒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