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青狐心中發慌,對越塵不敢直視,只在心中胡亂的猜測。
他,到底是誰?
這絕不是人族中該有的人物!
人族崛起才多少年,其中最強的就是當今人皇了。
它與人皇交好,從未聽他說起過,族中有哪位老祖能這般的厲害。
九尾青狐想走,卻又冥冥中覺得自己這一走,怕是會錯失了什么。
因此,它小心的躲避著瘋狂的妖獸群,將目光緊緊地黏在了越塵的身上。
它倒要看看,這神秘的道人,到底是誰!
而另一邊,狂暴雷獅大口喘著粗氣,看著死傷慘重的妖獸群,眼中閃過一絲悲憫。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它們這些妖獸,生在這亂世,無時無刻不在戰斗。
與天斗,與同族斗,活得極其艱難。
在這銅阜山方圓萬萬里之內,妖獸們受盡了七彩龍蟒一族的欺壓。
卻因各自內斗,從而無力反抗。
直到這次有寶出世,它與龍雀三獸,驟然覺得,這竟是一個千載難逢,推翻七彩龍蟒一族的機會。
于是,就有了山谷外的那一幕。
然而,誰也不知道,那龍蟒尊神竟如此強大。
以一敵三,竟也叫它們死傷慘重。
此次大戰,銅阜山方圓萬里內的妖獸都死得差不多,元氣大傷。
不過,好在它命大,仍舊活了下來!
狂暴雷獅環顧四周,只覺得那正待出世的寶貝,舍我其誰!
它并不如青羊聰慧的腦子里,此時也閃過一絲疑惑。
大戰打了這么久,那件寶貝,怎地還未出世?
狂暴雷獅連忙朝寶貝出世之地看去。
這一看,卻是將它驚呆了。
只見那裂縫內寶光耀天,一艘青銅寶船,正從那裂縫內冉冉升起。
這青銅寶船寶光燦燦,威勢驚天,氣息震懾萬古,壓迫得山谷內的妖獸們瑟瑟發抖,半點反抗之心都無。
狂暴雷獅奮力抬頭,卻見那寶船竟連半點反抗都沒有,乖乖的落入到一位紫袍道人的掌中。
這一下,將它驚了個好歹。
這紫袍道人是什么人?
絕對不是它們此前以為的人族小崽子!
可恨它們打生打死,如今叫這道人撿了便宜。
狂暴雷獅氣得七竅生煙,卻不知越塵心中也在無語凝噎。
他原本以為,這是他大顯神威的好時機。
卻不想,這些妖獸全然不把他當回事,倒是自個先內斗起來了。
叫他一腔的打算,全部落了空。
越塵搖搖頭,失了興致,也不大在意什么神威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寶船,輕輕的彈了彈。
“這熱鬧看得可開心?”
越塵清冷的聲音響起,頓時猶如一瓢冷水,潑在在場妖獸的頭上。
它們奮力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紫袍道人掌中的寶船。
原來,它們打生打死的,在這寶船的眼中,竟是一場熱鬧么?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妖獸中蔓延。
似悲憤,似無奈,似蒼涼。
只有九尾青狐,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
看這道人熟稔的語氣,莫非,這青銅寶船,原本就是那道人之物?
不得不說,狐族確實聰慧。
九尾青狐半點不敢生出搶奪的想法,只盼著這道人快快離去,莫要注意到它。
但偏偏,似是察覺到它的心思似的,越塵偏過頭來,看著它微微一笑。
“你這小丫頭到是心善,貧道承你的情,一年后,且來上陽山聽道罷!”
說罷,越塵手托寶船,晃晃悠悠的穿過妖獸群,在它們奮力掙扎的神情中,出了銅阜山。
狂暴雷獅神情猙獰,眼中風暴凝聚。
待越塵離開之后,它狂吼一聲,就要追上前去,卻被九尾青狐給攔住。
“你個夯貨,且醒醒神!你知那道人的威勢有多恐怖么?”
九尾青狐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狂暴雷獅不解的看著九尾青狐,目中很是疑惑。
無奈,九尾青狐只得將它早前所見,一一說給狂暴雷獅聽,只盼著這死腦筋的莽貨能清醒些。
狂暴雷獅聽罷后,久久不語。
它閉了閉碩大的紫眸,再睜開時,聲音堅決的道:“本王要隨你一起去聽道,看看這道人到底有何本事!”
九尾青狐嘴角一咧,只要這夯貨現在不沖動,日后總會認清現實。
“唳……”
一道微弱的鳥鳴聲,猶如炸雷般響在狂暴雷獅的耳邊。
它瞬間瞪大了紫眸,將紫袍道人完全拋到了腦后。
“你聽到了什么沒?”
它震驚的朝九尾青狐問道。
“你個呆子,還不快去看看!”
九尾青狐恨不得朝它臉上呼上幾巴掌。
它四肢輕彈,身軀騰空而起,九條碩大的狐尾一搖,就落到了石壁之前。
它看著眼前毫無動靜的龍雀,伸出一只爪子,小心翼翼的探了過去。
但,它的爪子還未靠近,危險的感覺瞬間襲上心頭。
九尾青狐驚慌的將爪子收回,卻見龍雀睜開了雙眼,正兇戾的看著它。
它瞬間往后一跳,正好踩在了匆匆趕來的狂暴雷獅頭上。
“你給本王下來,敢踩本王頭上,尾巴是不想要了?”
狂暴雷獅朝頭上呼擼了幾下,將九尾青狐扯了下來。
龍雀震驚的看了它們一眼,又頭一歪,暈了過去,留下狂暴雷獅急得直跳腳。
且不說銅阜山中遍地的尸體引來了多少尸鷲,又造成了多少魂魄無所歸依。
只說越塵出了銅阜山,就將靈霄寶船祭起,身形一晃,就到了寶船內部。
如今的靈霄寶船可是大變樣,不但外觀變得更具神蘊,就連內部,也完全與以前不同了。
自從靈霄寶船從法寶晉升到純陽法寶之后,其法寶元靈也能顯身人前了。
此時,這靈霄寶船的法寶元靈,正站在越塵的面前,垂頭喪氣的聽著越塵訓話。
“你從未與人接觸,心似頑童,本座能理解。”
越塵看著眼前這十七八歲的少年,心中有一瞬間的愧疚。
但他仍正色道:“但如今你已成就純陽,往后也是成宗做祖的人物了,切不能再如此妄為,視生命為兒戲!”
“否則,本座就要降下懲戒,可記得了?”
越塵瞅著他,淡淡地說道。
“記得了!”
少年癟了癟嘴,有些委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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