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給你的這枚金絲軟針,本名叫做定魂針,而你剛才看見的那汪池水,則是你的靈魂海。”
陳軒剛剛退出精神世界,便是聽見了張虛懷的解釋。
似乎猜到了他的疑惑。
“定魂針?”
“靈魂海?”
陳軒詫異。
張虛懷解釋道:“你可以把定魂針看做是一件靈魂防御法寶,有它在你的精神世界里面,你的精神世界就不會那么容易崩塌。”
“至于靈魂海,則是你的精神力量凝練出來的精華。”
“……”
張虛懷耐心解釋了一番,陳軒聽懂了大概。
簡而言之,定魂針就相當于定海神針,穩固精神世界的同時,還會幫陳軒把精神力量,淬煉成靈魂海。
靈魂海越強大,對陳軒的好處肯定越大。
拿最直接的來說,他現在施展出來的離火真瞳,絕對要比以前威力強大十倍不止。
“其實這根定魂針,早就認了你為主。”
“這我知道啊!”
陳軒可以通過意念操控金絲軟針,說明金絲軟針已經認了他為主。
“哦,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張虛懷的表情忽然變得耐人尋味了幾分。
陳軒不解:“有什么問題嗎?”
“唉,我的傻徒兒,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評價你了,時而聰明,時而糊涂,這么淺顯的道理,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張虛懷說話莫名其妙。
陳軒苦笑說道:“師父,你就別跟我兜圈子。”
張虛懷咂了咂嘴巴,緩緩說道:“既然金針認了你為主,見到我的女人,它怎么可能會有反應呢?”
這話值得細究。
陳軒仔細品味。
突然。
靈光一閃。
對呀,金絲軟針的主人是自己,能夠讓它石更的人,肯定是自己的有緣人啊,跟師父哪有什么關系!
陳軒恍然大悟,驚喜道:“師父,你的意思是,那九個未來師娘……”
“哪有什么未來師娘,她們是你的護道者。”
張虛懷語出驚人。
陳軒渾身震動。
護道者,可以有很多意思,但毫無疑問的是,她們都將在陳軒的生命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
所以當初那個楚秋韻說,她的男人不孬,指的就是自己?
她看上自己了?
我還沒同意呢!
陳軒突然傲嬌了起來。
張虛懷感慨說道:“護道者,在靈墟界很常見,有的是親人,有的是師徒,有的是伴侶……但通常只有一個。”
“而你,有九個。”
“并且像你們這種年紀相差不大,又沒有血緣關系的,最容易跟護道者結成伴侶。”
聽張虛懷這么一解釋,陳軒終于理解了楚秋韻的想法。
陳軒表情怪異道:“楚秋韻知道我有九個護道者嗎?”
如果她知道自己有那么多個護道者,還堅定的把自己當成她的男人,這胸懷,讓陳軒都佩服不已。
張虛懷搖頭:“我只告訴過她,她的護道者是你,并沒有說你有幾個護道者。”
護道者是個相對的概念。
陳軒的護道者是楚秋韻,反過來也可以說,楚秋韻的護道者是陳軒。
比起護道者的說法,張虛懷更愿意稱之為因果糾纏。
陳軒問道:“如果無視護道者的說法呢?”
如果自己當初沒有遇到老頭子,那自己現在就是個普通人,在面對陳瑤瑤的時候,都會自卑的低下頭去。
即使陳瑤瑤喜歡自己,自己也肯定不會跟她在一起。
給不起,就放手。
她值得更好的。
至于莫傾顏等人,陳軒更是沒有機會接觸。
老婆都娶不起,還扯什么護道者!
張虛懷笑呵呵說道:“護道者只是修仙之人的概念,普通人不用在意,并且,修仙者也不是必須要有護道者的。”
“這就涉及到了仙緣問題。”
“兩個人仙緣契合,就可以互相稱之為護道者,如果愿意一輩子守護對方,那么在修仙途中,獲得機緣的概率,就會比其他人大很多。”
“如果你不信護道者的說法,其實也沒有太大影響。”
陳軒聽明白了。
就跟算命一個意思。
信則有,不信則無。
你測出一對男女八字相合,直言如果兩人結婚,肯定會家庭美滿,財運亨通,至于信不信,要看他們自己。
你總不能強行湊合吧?
就算他們兩個沒在一起,將來也會有各自的家庭,那他們各自的家庭,就一定不幸福嗎?
不見得。
陳軒認真打量著張虛懷。
“咳咳……徒兒,你干嗎這樣看著為師?”
張虛懷似乎有些心虛。
陳軒說道:“這個世界上有種職業,是專門忽悠人的,叫作神棍,我很好奇,如果是專門忽悠修仙者的,叫什么?仙棍嗎?”
“你不相信為師?”
“相信,但也不能太離譜,你剛才說護道者就是仙緣契合的意思,豈不是說,你能測仙緣?比月老還牛逼啊你!”
“欸,別這么夸為師,為師會害羞的!”
“就你那厚臉皮,都起老繭了,我是沒有看出來你有半點臉紅!”
“你個小兔崽子,誰教你這樣跟師父說話的?信不信老夫把你逐出師門?”
“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兩人不知為何又爭吵了起來。
這是當初在鶴云觀的常態。
不必驚訝。
不知吵了多久。
兩人都躺在了地上,看著藍天白云發起了呆。
許久后。
陳軒開口問道:“師父,靈墟界很遠嗎?”
“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對于普通人來說,窮極一生,也到達不了那個地方,可是對于修仙強者來說,只不過一瞬間……”
張虛懷盯著上方的一朵白云,緩緩說道。
陳軒若有所思。
片刻后說道:
“那我呢?我有什么理由去那里的?別怪我說話直,你這糟老頭子對我的吸引力可不夠大,我寧愿呆在這里。”
“那老夫就祝你夢想成真。”
張虛懷依舊笑的那么慈眉善目,只是眼神中,卻流露出了一絲落寞。
想必他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只是未說。
陳軒看在眼里。
又是一陣許久的沉默。
陳軒突然坐起身來說道:“人生若太坦途,跟咸魚有何區別?雙腳踏翻塵世浪,一肩擔盡古今愁,我陳軒,當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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